安冷下脸,目光看向左手手腕,腕上已经没有那碍事的东西。甩手起身,风长安穿好衣服,道:“只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已。”
云诩眸子黯淡下去,他起身,按着风长安坐到梳妆台前,从妆匣取出桃木梳:“没有,没有玩命。之前倒有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没有这个情况。”
“先前?”风长安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桃木梳,“为了什么事?凡事因果相连,定是你违背了天道运行规则。”
风长安说到这里,想起云诩不知犯了什么大错,被天雷劈的事。犹记得当时伪装成云诩弟子,亲眼见那天雷追着云诩劈,三天一小劈,五天一大劈,不得安宁。
后来,那天雷就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再劈一次,到现在,已经没有劈过了。
如果不是刚才提起因果,风长安都要忘了这事。
“师尊你不要乱动,弟子还从未给人束过发,若是乱动,束不好。”
云诩挡开风长安的手,轻轻梳对方的头发。风长安虽是现代人,倒也尊重这个世界约定成俗的规矩,不敢随便践踏。因而心中谨记肤发受之于父母一句,未曾剪过,顺滑柔软的垂直到地上。
“问你正事,搞什么?”风长安心中不爽,不配合的站起身,拿过他手中的桃木梳,顺手放桌面,“回答问题,是不是跟天雷有关?”
云诩手中没了桃木梳,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左右看了看,坐在梳妆台上,然后低下头,仔细想了想,道:“不清楚。”
风长安:“为什么被天雷劈?犯了什么大错?”
云诩眼睛向右看:“平时犯得错太多了,不记得具体是那件,兴许是叠加在一起,形成的大错。”
风长安观察着他的反应,眯起眼睛,又问:“天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劈你的?”
“师尊指的是弟子突破金丹期时的天雷,还是后面的?”云诩一动不动的坐在梳妆台上,手指不自觉勾起桌面的桃木梳,在手中把玩。
“后面的。”
“后面的啊,不太记得了,时间太久,有些迷糊。似乎是二十几年前。”
风长安:“可我怎么听宗内的人说,是几年前?”
风长安当时见云诩总被雷劈,顺口问了下早入门的弟子一句,那些弟子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皆如实告知。
云诩把玩桃木梳的动作一顿,稍纵片刻,又恢复正常,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云诩道:“可能是弟子记错了吧,这些天,事情太多,免不得记混了。对了,师尊,你可还记得叶桦那个姐姐?”
“叶佘诗?”
“正是。师尊猜猜,她最近在做什么?”
风长安盯着他眼睛:“你在监督她?看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云诩:“倒也没什么,顺耳听了一个计划而已,师尊要是感兴趣,说给你听。不过,不是现在,弟子现在有事,等会儿再来。”
风长安点头表示理解。云诩征得同意,便从梳妆台撑起身体,往门外走,末了,还不忘轻轻关上门。
云诩啊,云诩。
你可真是……
不会说谎啊。
风长安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桃木梳上,束起墨发,也推门而出。
……
出了门,风长安便想着去看道三千一行人,到底是清韵宗的出众弟子,第一轮初试,没一个人被淘汰。
登仙院。
风长安抬头看了看登仙院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心中便知这就是清韵宗初试通过者的暂时住所。
进院一瞧,果然是。
道三千等人正在南泽的指点下,认真打磨弊端,以防止明天的复试被人打出局。因而,风长安的到来,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小师叔?”南泽倒是一眼瞧见风长安。
风长安摇头,示意他把重心放在道三千等人身上。
既然小师叔都发话了,南泽自己不会凑上去,只当没看见风长安,尽心尽责指点宗内弟子。
待打磨的差不多,众人都分心了,这才注意到风长安,连忙抱剑行礼,“空怀长老。”
“不必多礼。”风长安点点头,笑着从旁折断一根树枝,随手甩了甩,猛地朝道三千抽去。
道三千:“?!”
风长安出手又快又狠,根本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躲闪,道三千立刻运用心中的早已念烂的剑术去挡。
树枝被利剑格挡下,风长安面不改色,脚步微移,树枝勾住剑身,轻轻一扯,连人带剑,一起甩了出去。
道三千脸色骤变,头颅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他单臂在地上一撑,翻身站起。
“空怀长老?”他茫然的看着风长安。
风长安笑着点头:“不错。”语罢,手中树枝陡然一转,朝另一个人袭去。
众人听到不错两个字,又见空怀长老向另一个人袭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空怀长老是在探他们的底。
显然,后面这个人不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