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过,总要被风长安逮出来,变三一陪。
一一陪聊陪唱陪放综艺节目。
不过好在风长安本身是个修炼狂,绝大多数时间在修炼,用修炼熬日子,倒是很少时间来找它当三一陪。
霏霏细雨中,崖下站着个少女,一身亲传弟子服饰,腕上带着金色护腕,额头贴着张符箓。
遥遥看见他,招手笑道:“空怀长老,恭喜思过结束!”
风长安仔细一看,这少女分明是江渔,这段日子,瘦了许多,一时没有认出来。“原来是安宁师侄,怎么样,伤可好了?”
既然已经恢复真身,便不能叫安宁师姐,而要改口安宁师侄。
江渔行礼笑道:“好了许多。”
上次,从风长安这里回去,晚上被千手观音所伤,一直到现在才能下床活动。
江渔:“大师兄本还说要同我一起过来,看看空怀长老真人长什么样,不巧,碰上宗主,要他遣送叶桦离开清韵宗,便是来不了了。”
“你们日日见我,还不知我什么样?”风长安轻笑,目光向前,忽然看见高大树木后露出一点白色衣角,但那衣角不出几息,便飞快消失了。
风长安脸上笑容淡了点,收回目光,话锋一转,道:“叶桦今日才被遣送离宗,那他姐姐如何了?”
“他姐姐早就被处决了,就前几个月的事。空怀长老似乎对叶桦很是上心啊。”
“随口一问罢了。”
两人并肩而行,风长安瞥了眼她额头上的符箓,微微蹙起眉,不解道:“贴个符箓做什么?”
江渔:“被伤后,躺在床上,我想了又想,觉得是自己运气太背了,写张好运符箓,贴头上,改改气运。”
气运由天定,哪里是那么好改的?要是好改,也不会有那么多心术不正的修士费尽心思去夺他人气运。
风长安但笑不语,他径直往前走,江渔在其后。走了大概数十步,江渔就跟风长安告别,却不料,他并不打算回等闲殿,而是跟她一起去了藏书阁,路上还指点了她几句。
江渔如获至宝,去往藏书馆的路上就有所感悟,连连告辞,闭关参悟去了。
性格风风火火,真是半点不安宁。
风长安失笑,看着江渔欢快的背影微微摇头,带着一身春雨踏进藏书阁。
远处,嶙峋假山后面转出个白衣青年,他撑着伞,细雨落在油纸伞上,凝集成水滴,顺着光滑的伞面,悠悠往下滚落。
青年走到藏书馆房檐前,收起伞,轻轻抖去上面的雨水,推门而入。
温暖的阁内卷进春雨的微凉,坐在柜台上打瞌睡的看守老人一下子就醒了,他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慢吞吞站起身,道:“春困秋乏,子皈长老还请见谅。”
本以为会听到无事二字,但那头一直没反应,不得已,看守老人只好睁开眼。
却不料,眼前空空荡荡。
他这是睡迷糊了,刚才其实并没有人?
挠了下头,看守老人重新做下去,手肿撑在台面,手掌托着下巴,眼皮耷拉下去,开始了他的春困。
藏书阁内,云诩的身影快如鬼魅,他把一楼、二楼、三楼、四楼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难道在五楼?
五楼早就废弃,里面放的全是不用的东西,去那里做什么?
云诩身影一闪,出现在五楼,五楼灰尘堆积,压根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怕自己看漏了,云诩仔仔细细又看了遍,藏书阁上上下下,并无那人的踪迹。
凭空消失了。
是了,凭空消失了。
云诩立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昏暗逼仄的空间里,响起咔嚓声,声音微弱却难以叫人忽略。
片刻,云诩松开手,伞骨被他捏断成几节,跌落在地上,呈现Yin冷色调。
……
早春,万物复苏。
风长安换了身低调的黑青色布衣,手指挑着坛酒甩肩头,吊儿郎当的走在繁华街道。
街道车水马龙,繁华异常,毕竟是温暖的中洲,柳树成排的栽种在街道两旁,绿荫合着青瓦白房,别有一番风情。
柳树长过一段的历史,粗壮的树干总能隐藏一些热闹,树荫下的小作坊、露天茶水铺、卖胭脂水粉的扁担。
风长安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相貌有多出众,就跟从笼里飞出来的金丝雀似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引得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纷纷猜测这是哪位仙人跑到集市来闲逛。
毕竟除了仙人,很少有这么出众的人。
风长安已有上百没看到过这些景物了,他所处的位置虽然是中州,但却是凡人聚集地,修仙者压根不会来的地方。
一一除了风长安。
两百年前,风长安的师兄师姐还在世,风长安仗着自己是最小那个,不管事,皮上天,大江南北到处溜。
他两百年前,就来这里来闲逛了一圈,此时再来,物是人非,卖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