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册封徐应屏为武德候,当然这也是要世袭。”萧毓岚说。
洛闻歌细品这条件,徐应屏在给徐家找保护伞,没有兵权留有个空头衔,多少比老百姓好些。
既然徐应屏这边给出丰厚条件,那沈爵那边也不会落后吧?
洛闻歌问:“你答应了沈爵什么?”
萧毓岚喝口汤:“他?他想要辞官返乡一月后,在科举前官复原职,并任命科举监考官。”
这事儿想得挺美,真要如沈爵想得这样,那萧毓岚答应对方辞官图什么?
图借此事时得到兵权?那还真有些无稽之谈。
洛闻歌咬着包子:“他没觉得这要求有点过分?”
“他没觉得,说的时候还有些施舍味道,听得朕和太后想笑。”萧毓岚也不知道沈爵哪来的自信,遥想刚才谈论画面,对沈爵起了杀心。
洛闻歌吃到一半,浑身热乎乎,喝口热茶:“陛下有没有想过让他有去无回?”
萧毓岚给他说个赞赏目光:“朕当然想过,他沈爵自以为派系之内人藏得够严实,那朕就让他看看挖地三尺是何模样。”
洛闻歌继续吃,含混道:“曹澄还好吧?”
“不能说好不好,魂要吓飞了。”萧毓岚回答。
洛闻歌想也知道曹澄为何这样,反应过来殿前那些话有多少歧议,又将沈爵出卖多少,曹澄该明白自身处境有多危险。
要不是萧毓岚将人藏起来,十个曹澄都不够杀。
这时,萧毓岚也不管不问,给足曹澄凭空想象时间。
一个人恐惧之下想象出的东西都是吓自己的,越想越害怕。
曹澄一夜能将自己吓得不轻,那时洛闻歌他们再去审问,不用多加费心,曹澄便会吐露实情,得来全不费功夫。
打心理战罢了。
洛闻歌光是想到曹澄现在抱着自己害怕到不敢睡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若是明日审问顺利,还要多谢陛下帮忙。”
萧毓岚懂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撬开曹澄的嘴,是不是对你抓那枚棋子更有利?”
洛闻歌点头,是这样没错,只要抓到曲靖,他相信那些藏在黑暗下,秘密做事的沈党,都将被暴露在阳光下。
rou眼能看见的,那就好处理许多,由此可见,曲靖确实是个相当刁钻又重点之人。
“朕让人特查过曲靖,暂且没看出问题之处。”萧毓岚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旨在让他明白曲靖道行有多深。
洛闻歌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喝口茶:“他狡猾像条鱼,那我就把水给抽空了,看他还能怎么跳,慕容郁已经在查他,做事再天.衣无缝,也会有痕迹。”
萧毓岚一时没说话,三两口吃完面:“你很有信心抓住他。”
“他太重要,必须要抓到。”洛闻歌见萧毓岚也放下筷子,倾身问,“陛下吃的还好吗?”
萧毓岚不明所以,茫然点头:“吃好了,你是要朕做点什么?”
洛闻歌收起碗筷放在一旁,打开门,指着院内桂花树:“看见那颗树了吗?”
萧毓岚视线很好,再说他这院子里凡能遮挡之处,届Jing心放置一盏灯,应是预防他夜半起来,是以院内光亮充足,冰冷雪地也被映照出点点暖意。
“我想让陛下和我一起清清那颗树的积雪。”洛闻歌说。
萧毓岚看见积雪,心里忽而生出个坏心思,扭头含着深意道:“真的要朕帮你?”
“嗯,我自己有点困难,摇不动这棵树。”他望着萧毓岚,发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趣味。
为什么会有趣味?
洛闻歌这时就有点看不懂萧毓岚,猜不透对方小心思。
萧毓岚跟在他身边:“走吧,朕帮你。”
“等等。”洛闻歌止住萧毓岚推他动作,看着对方单薄衣衫,“陛下等我给你找件狐裘。”
“不必了。”萧毓岚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掌心火热,“朕身强力壮,不穿不碍事,倒是你该多穿点。”
洛闻歌很听话披上狐裘,他其实有点热,但想到不穿引发伤寒,麻烦事一堆堆,还是披上了。
“陛下以前玩过打雪仗吗?”洛闻歌绕着长廊往桂花树那边走,回眸问萧毓岚。
萧毓岚英俊脸庞被光照射出别样魅力,嗓音低沉温柔:“没有,你要教朕吗?”
洛闻歌没想到萧毓岚童年如此悲惨,他同情道:“陛下年幼时经常不开心吧?”
“还好,洛阁老会给朕说些有趣的风土人情,偶尔还会说他和父皇出征途中遇见的趣事,朕觉得还挺有意思。”
“当初也没给陛下选个伴读。”
“也不是没有,”萧毓岚说,“父皇提议过,被洛阁老驳了。洛阁老当时说的话,朕到现在还记得,他说为君者要耐得住孤独,因为坐在王座上永远是一个人。”
洛阁老看得太通透了,洛闻歌眉眼舒展浅笑道:“陛下如何看呢?”
“没遇见你前,是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