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所属问题,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回疗养院吗?我一会可能直接就回学校了,不能送你。”
豆腐脑入口即化,宋延喝了一口才道:“我自己叫车就好。”
“哦。”颜琢点头,不在多言,他们近乎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临出门前,颜琢把宋延的背包搁到玄关柜上,对他说道:“包我给你放在鞋柜上了,你出门时直接背上就行。”
颜琢这么细心,说不感激是假的。宋延刚想道谢手机里进来一个电话:“裴医生来电,裴医生来电。”
裴医生是负责治疗宋延眼睛的医生,自从宋延入了眼库,确定了要等待供体,他们就很少联系了。
不知道这次电话打来,是不是有了新消息。
宋延几乎是立刻就接听了电话。
“喂,裴医生——”
……
没等来宋延的回应,颜琢有点失落,他往客厅里瞥了一眼,宋延正坐在沙发上小声打电话,他面冲阳台正好背对着颜琢。
颜琢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本来想好的告别也说不出口了。
心里空荡荡的,他却偏偏扯了下嘴角,不告别也好,不告别说明还有再见的机会。
颜琢回到宿舍时,郑亦已经在他宿舍等他多时了,他一进门,郑亦就吹了声口哨,表情要多流氓有多流氓,他促狭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听说,你昨晚一夜未归。”
颜琢:“听谁说的?”
郑亦指了指上铺。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缩了缩头:“他问我我就说了。”
颜琢点头,没什么所谓。他推了把郑亦,把他从自己铺上赶走:“回你自己宿舍去。”
郑亦撇嘴:“没良心。”
颜琢“呵”了一声,不以为然。
上铺小四眼突然开口:“那个……颜琢,能不能借我用下你的电脑,我的电脑有点卡,登不上校园网。”
最近大家都在忙论文答辩的事,一天到晚都在宿舍呆着,只有颜琢早就准备完了,所以才会有闲工夫回疗养院看宋延。
颜琢把电脑递给上铺。
“谢谢。”四眼说。
颜琢摆手表示不用客气,又冲郑亦道:“你走不走?”
“走走走,”郑亦起身,伸着懒腰抱怨:“你怎么对谁都很好,就对我差。”
颜琢不客气地说:“你嘴贱。”
郑亦伸长的胳膊一僵,冲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嚣张,意有所指地说:“我们都有犯贱的一面。”
他可是把昨天在酒桌上颜琢和宋延相处的点点滴滴都看完了,颜琢很明显被宋延拿捏的明明白白,而宋延……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直男。
颜琢瞪他一眼,没有反驳。
郑亦走之前提醒了句:“控制你自己,矜持点,不然以后你怎么哭得都不知道。”
接下来几天,颜琢依旧没有给宋延打过一通电话,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把郑亦的话听进去了,也或许是……自己主动的累了。
又一个周六,颜琢正往食堂去的路上,接到了宋桥的电话。
这很突然,是第一次。
他刚接起,宋桥焦急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出来:“颜琢你在疗养院吗?宋延在吗?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不接啊。”
颜琢说:“我现在在学校,不太清楚。”
“那你能不能去疗养院找下他,宋芽芽出走了,我和小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宋桥的声音焦急万分,还带有一丝明显的颤抖。
颜琢皱紧了眉头问:“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宋桥说,“正调监控录像呢,我刚想给宋延打个电话说一声,结果他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唉!你说说这俩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
颜琢说:“你别着急,我去疗养院找他,也许他睡着了没听见。”
挂了电话,颜琢迈着大步往校门口走,正午后的校园里都是来来往往奔走的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声音令他心慌意乱。
宋延怎么会不接电话呢?他的手机有一个来电叫醒功能,有人打电话时,语音会自动播报,声音特别大,不存在会听不见的情况。
但如果是手机没电了,那宋桥打电话时应该会人工提示电话已关机。
所以……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
一到春天,疗养院的大爷大妈们都推出躺椅争先恐后的晒起了午后阳光,以至于颜琢刚到住院部,就被一群热情的老年人围住。
“小颜回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啊。”
“怎么瘦了,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是不是上学做作业累的。”
“你不是要毕业了吗?找着工作了吗?以后还来疗养院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险些将颜琢埋在人群中。
他喘了口气,Jing准地锁定了杨nainai问道:“您今天见宋先生了吗?我有点事找他。”
老年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