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不可追踪,但应长风刚才突然心跳如擂不是假的。
喧嚣不停,应长风心口微微起伏片刻,道:“我感觉到了我的剑。”
“哎?”萧白石不可思议。
常理而言只要是修道者随身之物,时间久了沾染上自己的气息便能随时知晓到底在什么地方,比如惯用的兵刃,法器。剑修顾名思义,以剑入道,与剑同行,剑是他们能够外化的另一个灵识。
但应长风武脉封闭,形同常人,就算能感知微弱的灵力,怎么能……
从千万人中一瞬间就知道那是他的剑呢?
他现在甚至根本算不上是个剑修了。
“不对!”没等萧白石反应过来,应长风又急速道,“那群人作东暝观弟子的打扮,在此处已经非常显眼,若带着一把名剑怎么会没人知道?可若说他们是东暝观的人,怎么粗略一见,我一个都不认识……”
萧白石见他表情太过严肃,试图缓和气氛,道:“是不是你那时太痴迷剑道,不怎么和人交流所以——”
“没到那地步。”应长风否认了,“就是不认识。”
他面露懊恼,低头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心道:若现在能强开封印,一试便知真假。可封印整整七年了,恐怕会遭到灵气反噬……
一只鸟雀忽地落在萧白石肩膀,指向远方,一枚信号弹腾空而起,金红颜色,像刚才没有燃尽的焰火,竟是朵辛夷花。
可只有萧白石能见到。
东暝观……还有刚才在酒楼里遇到的那几个修道者,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白石一拉应长风将他从自己的臆想中拍醒了:“先别管其他,那是牧禾师兄的消息!东暝观的人朝那边去了——”
“我们走!”
第46章 囚禁真相
临安城东有座毫不起眼的小院子,三进二出。
牧禾敛去气息,攀上一街之隔的大槐树后遮住了自己的身形。若非宗师修为之人,乍一看是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的。
他跟踪酒楼里那几个修士来到此地,院门处有个封印,需要对过暗语和身份才能打开。从前若有类似查探都是柏郎动手,牧禾对此一窍不通,只得先在远处观察内中情形——格局朴素,风水也很一般,没有阵法篡改。
饶是牧禾也看不出哪里有蹊跷,只凭借直觉,暗道:这地方有古怪。
正思考让萧白石过来——毕竟他带着一个应长风,据说应长风读的书多,见过的稀奇古怪可能也不少——还是自己再等一段时间,那厢突然有凛然气息靠近。
牧禾一愣,本能地藏得更深了。
他从茂密树叶间露出一双眼,看清夜色中走近此地的人的装束,反手摸上了腰间特质的信号弹,随手一挑跟在自己身边的红雀。
“快去找白石。”牧禾低声道。
东暝观弟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来?
又是酒楼里的修道者,又是东暝观。
难不成他Yin差阳错找到了天地盟在临安城的据点?
为首持拂尘那人兴许实力压倒一切有盲目的自信,根本没有搜查四周,径直往那角门外一站,拂尘挥过,门应声而开。
几条身影闪了闪,人虽然很快消失在门中,但气息未散。牧禾对这些很敏感,捕捉到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煞气,疑惑之余又忍不住猜测:他们到底穿的东暝观的衣服,还是当真为岳辟川的门人?
他没管那么多,等气息也散去后,牧禾的信号弹随即升空,转瞬即逝。
临安城称得上九州第二大城,可入夜后依然热闹的也只有这么一块地方。萧白石和应长风来得很快,气犹不定,在巷口和牧禾汇合。
牧禾简单说明了情况,着重提领头那人身上有邪性的煞气。
“煞气?”应长风思及翠微山温泉处那点诡异气息,忽道,“街上擦肩而过,只来得及看领头的……他们也拿剑吗?”
牧禾道:“有个人抱着一个长布条,天色渐暗,我没有离得太近,可能是。”
萧白石转向应长风问:“怎么办?”
“我的剑。”应长风皱起眉。
牧禾:“什么?”
萧白石提及他们怀疑那些人身侧有带着应长风的剑、可应长风从没在东暝观见过这几个面孔的事,末了分析道:“之前在客栈问了小二几句,他提到天地盟仿佛在此地守株待兔。看来师兄的死……果然另有隐情。”
听见柏郎的名字时,牧禾眼眸蓦地沉了,他腮边微微地咬起来,说话也宛如恨不得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先传讯回翠微山,这些人要守。”
应长风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半分,道:“那把剑如果真是远山黛,这些人的布局谋划就和柏郎有直接的关系了。”
牧禾看他:“什么?”
“本来以为远山黛最大的可能是被师尊带回东暝观好生保管,毕竟我的剑其他人用不得。”应长风顿了顿,面色说不出的Yin郁,隐含着几分怒气,“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