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都包上软垫。”裴慕隐说。
祝荧哭笑不得道:“那是家里有小宝宝才会这么做,我下次会注意的,不用这样。”
裴慕隐道:“你不是宝贝吗?”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接了这句话,大概心里一直这么想,讲出来也不嫌别扭,搞得祝荧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真的假的,谁会把宝贝丢在家里一星期?”
说完,祝荧很希望能撤回,这句话很难不让人回想起之前的矛盾。
但他不想翻旧账,至少在现在,不想再去拉扯,强求他久居上位的恋人真正懂得自己的心思。
两人的出身天差地别,在这类问题上,不是互相袒露了心迹,就能感同身受、彻底解决的。
他愿意交给时间,在日复一日的消磨里贴近、磨合,再和解。
祝荧嘀咕:“我没有怪你……”
裴慕隐沉默了一会,道:“我怪我自己,易感期躲了那么久,真怕你在我看不到的时候跑了。”
祝荧听得云里雾里,笑了下:“你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会跑。”
之后应该说一些缠绵的情话,可是祝荧常常含蓄,爱意都只是闪烁在眼里。
他开玩笑:“既然那么担心,就要对我好一点,世界上其他人都没你对我好,我还能走去哪里?”
裴慕隐喜欢这种有些天真的霸道,抬手摸了摸Omega蓬松凉滑的头发。
他想,和祝荧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很容易被蛊惑。
光是接触到眼神,心里的怀疑和不安就会一扫而空,认为祝荧绝对爱着自己。
等到分开后,他又会陷入彷徨……
这份亡命鸳鸯般的感情居然在被质疑,裴慕隐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又好气,可是无法停下。
可能是失去了太多东西,因此格外不安,生怕自己一败涂地。
夜里,卧室点着一盏小灯,祝荧的脑袋抵在枕头上,唇齿间溢出喘息,纤细柔韧的腰肢被双手握住。
他不懂裴慕隐到底是在哪里受到了刺激,一遍遍地问“你喜欢我吗”。
“比起他,你更喜欢我?”
“那有没有最喜欢我?”
“你只喜欢我吗?是不是只喜欢我?”
祝荧眼角chao红,泛着一层水光。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从嗓子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字眼,勉强做出了回应:“是、我只喜欢你。”
裴慕隐吻了吻他眉心的美人痣,说:“我也只喜欢你。”
屋里的动静直到天际放亮才消停,窗帘拉得死死的,不透进来丁点日光。
祝荧疲惫不堪地侧躺着,额头靠在裴慕隐的肩膀上。
露出来的后颈被Alpha咬了好几下,牙印层层叠叠地积在上面,痕迹有点深,差点就要被完全标记了。
他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要醒过来,确认裴慕隐就在身边。
有次无意吵醒了裴慕隐,裴慕隐问:“还有力气?嗯?”
祝荧缩回了被子里,也不回答,只是贴裴慕隐贴得更近了点,鼻尖蹭了蹭柔软的睡衣布料。
他闻到了薄荷味,在放松中再度坠入混乱的梦境。
·
开学前夕,裴慕隐得偿所愿买了洗碗机。
不是单纯为了自己,他也希望祝荧能够远离洗洁Jing。
祝荧知道他是西餐厅发工资了,估计拿的小费还挺多,装作不懂道:“去哪里捡钱了?”
裴慕隐胡扯:“你旺夫,我躺着都在生财。”
为了表示庆祝,他邀请江楼心过来吃饭,并参观事后的机器洗盘子过程。
“你可以把顾临阑带来。”裴慕隐道,“但是他不可以逗祝荧笑,也不能聊一些我不知道的往事。”
江楼心没Jing打采道:“别带他啦,最近我看到他就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和裴慕隐聊是聊不出好办法的,这位大少爷顾好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够呛,他选择去找祝荧分享苦恼。
“你是不知道我父亲有多凶,我偷偷摸摸给音乐学院交了申请,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不能这么用吗?你知道意思就好,反正最后被他截下来了。”
江楼心道:“我根本就没办法,可是和顾临阑吹过牛了,也不好意思和他说。”
祝荧道:“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你要出国的事情,到时候会伤心的。”
江楼心抓狂:“可是我不想出国啊!”
“不想和不会是两码事吧?你别逃避现实。再说异国恋不是什么阻碍,不用当成大问题。”祝荧说,“蒙骗的后果更严重一点。”
“说不定我有勇气学习裴哥的做法呢。”
祝荧看穿了他,笑道:“要是有这魄力,你在申请表被撕掉的时候就做了。”
江楼心道:“哎呀,我真的很喜欢他,就和你喜欢裴哥一样。”
“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急着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