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沉声道:“是师子章么?云起城将军可曾将余孽镇压?”
济麟咽着口水摇摇头:“刚传来的消息,只知云起城将军……没能遏制住,目前在将军府附近胶着!”
雪照立刻道,“召集将军们速速来此!”
片刻后,二十余位将军,有老有少,纷纷来至书房里,各将军面色不一,有的听闻消息心急如焚,有的因对雪照之事不甚满意,心存芥蒂。
事出太急,郭爷临时凑了高矮不齐二十把椅子,众人齐聚一堂。
济麟将云起城之事通报一遍,众人与雪照一同商议对策。
云光军除雪照外资格最老的一位李老将军,不肯看雪照,只对着众人道:“依我之言,现从留城调兵去云起城,可以,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不如从邻近之处直接调兵过去,双管齐下,还稳妥些。”
另一位王老将军道:“离得最近是云飞城,可云飞城的守城将军与云起城的守城将军曾有大过节,让他过去,恐怕难!”
李老将军勃然道:“军令如山!他敢不从?”他看向雪照。
雪照沉默着扔下军令牌,“传令给他,速去救援。”
济麟领命而去。
众人就战情再讨论了一番,也从留城的云光军大营抽了上千Jing兵援驰。
郭爷为各将军准备了休息之处,这二十位将军焦心战事,且不愿奔波,便在此处安歇了。
深夜了,雪照心有牵挂,见各将军们大多自去休息了,前线也未曾有战情传来,他便回了后院。
此时,明月高悬,西厢只亮了三两颗不夜珠,珠子温润,在地上撒了一片柔光。
雪照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侍女迎来,房中别无他人,床榻处红帐铺地。
雪照低声问:“睡了么?”
侍女摇了摇头,欲语还休,“您去看看吧。”
雪照轻轻走到红帐边,挑起纱帐子,只见钟天青平躺在床,身上覆着薄被,睫毛颤动地闭着双目,眼角处竟有亮光。
雪照眉头轻皱,进了纱帐,将他捞起来,问侍女:“怎地今日这样严重?”
钟天青已如一滩水一般,随着雪照动作贴在他怀中。
侍女道:“您今日已有整日未归,他从中午便难受了……”
钟天青攀着他脖子吻上去,侍女忙低了头。
雪照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背,扬起下颌任他亲吻,轻轻挥手示意侍女退出。
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二人。
钟天青一边亲吻一边呜咽,像个濒死的小动物,在他身上乱拱乱钻,雪照听得耳中激麻,心里酸软。
他回应着钟天青,一面回应一面将他抱得更紧。
钟天青极细极小声呜咽,“再……再紧些……”
雪照更用力的亲他。
钟天青被亲哭了,道:“我……不……不许你走。”
雪照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进床掩上了红帐。
深夜,府里。
郭爷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一个下属都未带,亲自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着到了后院,来到西厢房前,只见里面红影幽幽,柔光靡丽。
守夜的侍女拦住了他,“此刻……进不得。”
郭爷的细汗立刻成变硕大的汗珠,整个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他左手砸着右手,道:“这可怎么办!外面有战情来报!”
侍女看了看房门,低声道:“那要不您进去通报?”
郭爷想了想,里面是要命的事,外面也是要命的事,他……他还是先回书房吧。外面的事除了雪照还有其他人能做主,里面的事除了雪照没人能帮忙啊……
他一溜烟跑回书房,因是深夜,此刻书房里只有四五人齐聚此地。李老将军正在破口大骂,“狗日的,还玩将在外君令不受那一套,因私情不去救援!等剿灭了叛军余孽,看我不整死这个gui孙!”
师子楷在旁边道:“说这些无益,如今想法子叫他前去救援才是紧急。”
济麟皱眉道:“我记得……李老将军正是云飞城将军的师叔?”
李老将军气的胡子直翘,瞪着眼道:“是,等我现在便写信骂他!”
师子楷在一旁道:“也不必骂,您德高望重,只需狠狠地吩咐他,想来他也要忌惮您的威严。”
李老将军十分自信,立刻起笔写了一通,交与人飞马传信,一刻钟不停歇的奔往云飞城。
好在云飞城在云起城与留城之间,来回所需时间较短,李老将军几人哪还有心情休息,便耗在书房,原地等待回信。
长夜漫漫,星沉月移。
快黎明时,书室内已无声息,房中的几人各自坐在椅子上、脚踏上打瞌睡。门外,一个将士一路窜进书房里,像是忽然炸了个炮仗,大喊道:“不好了。”
师子楷被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忙问:“如何?”
将士大喘着气,“云起城将军发了求救弹,云起城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