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了。我新拍的戏,他是文学指导,上次剧组里有道具落下,我替他挡了一下,他就开始缠上我了。”
林溪客默不吭声,叶墟心里有点慌,他小声地问:“师父,你在生气吗?”
“你做的没错,”林溪客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句话听得叶墟心头一暖,这么多年他不在乎那一身妖纹和每次心脏跳跃时的痛苦。他唯独害怕当年纤尘不染,冷心冷情的师父会嫌弃自己,已经与妖魔无异。
以前的事情林溪客倒真的不想去追究,他又不是什么正道的捍卫者,是仙是魔与他何干,宁燃是魔尊,林溪客不照样“夫君夫君”喊得亲热的很。只是如今沈清歌再度找上门来,林溪客有些担心小徒弟的心思:“但他这一世,你还想和他.......”
“不想了,”叶墟果断地回答,“转世重来,没有记忆,他也不是我的那个沈清歌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
林溪客的话音还未落,手机那头的叶墟越想越气不过,开始骂骂咧咧地讲起了沈清歌的不好。
“你个大猪蹄!让你走你不跟我走!你还长本事了用锁妖咒贴我!混蛋!”
“这辈子还要来缠着我!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你走啊!你那么有本事你走啊!呜呜呜......”
“师父我想吃红烧猪蹄,烤猪蹄,蹄花汤......”
这小竹子,抱着个酒瓶浑浑噩噩的。林溪客喊了好几遍叶墟的名字,才让他乖乖地上了床躺下休息。
照顾好了小徒弟,可宁燃还没回来。说是应酬去了,都已经是午夜的点了,林溪客有些担心,但又觉得一直给宁燃发消息会影响宁燃做生意。可忍耐了一个小时还是没等到宁燃,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却是个司机。
“你好你好,”司机Cao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你是燃总的朋友吧,是这样的,他喝多了在公园躺着就是不愿意走,我这晚上回去还有事,您看方便接一下燃总吗。”
林溪客记下司机给的地址,赶紧跑出去,找到了宁燃。此时宁燃正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嘴里念念叨叨地。司机看林溪客来了,随便嘱咐了两声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林溪客。
林溪客蹲下身把宁燃背到自己的背上,一摸口袋,完了,出门太急没带钥匙。巧的就是,今天宁燃还特地说过,他出门也没带钥匙。
他倒是能用灵力打开宁燃家的门,可打开后估计那大门就用不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也是个好机会。
林溪客把宁燃放在长椅上,让他平躺睡好,脱掉外套改在宁燃的身上。自己则穿着单薄的T恤坐在地上,头靠着长椅的把手闭目养神。
他无需睡眠,只要在第二天的清晨,装作在宁燃之后醒来就够了。
宁燃一觉醒来,身体被公园的长椅膈得难受,头又因为宿醉昏昏沉沉,总而言之就是浑身不舒坦。他坐起身来看着四周,不知道自己怎么昨晚在公园凑合了一宿。只是低下头,看到了睡在地上的林溪客。
缩成一团睡在长椅旁边,身上穿着极其单薄的T恤。
“我们怎么在这儿啊?”宁燃还不是很清醒,伸手拍了拍林溪客。早晨的阳光过于刺眼,宁燃揉了揉眼睛。
林溪客装作被宁燃拍醒,他迷迷糊糊地说:“夫君,你昨晚喝多了,我过来接你,但是忘记带钥匙了。”
宁燃按了按太阳xue,“那你拿我兜里的钱去开个宾馆啊,睡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傻啊?”
“我......”林溪客一时语塞,“抱歉夫君我没想到......阿嚏!”
他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接二连三地开始咳嗽了起来。宁燃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听到林溪客那宛如要将心脏咳出来的架势,赶紧伸手摸了下林溪客的额头,果不其然,那里烧得滚烫。修仙者得身体向来与众不同,不怎么容易生病,但情况总有特殊,宁燃也说不准。
“夫君,不碍事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我就是最近失了太多的灵血,再加上冻了一晚上所以有了些病症,不碍事的。”
他一遍遍强调不碍事的,倒是把宁燃的怒火给彻底点燃了:“什么不碍事不碍事,你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给我不碍事,我现在喊个出租车送咱俩回去,”
宁燃叫了出租车又喊了开锁师父,这才解决了危机。两个人身上都有点脏。林溪客说自己还有点力气,就钻进了浴室洗澡。等他出来躺在床上,宁燃给他塞好被子,这才收拾了换洗衣服进去洗澡。
洗完后,才发现林溪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时候的林溪客乖乖的,说话也不会惹自己生气。宁燃煮了点红糖姜水给林溪客送过去,林溪客闻到味儿自觉地钻了出来。
“小心点,别再着凉了。”
虽然宁燃的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客气,但今早教训了林溪客两顿都是本着为林溪客好的角度出发的。
林溪客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