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有点薄,但是形状很好看,只可惜毫无血色,倒叫人想狠狠的蹂躏一番,看看会不会变得嫣红起来。
伐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的撇开目光,正欲小心起身,便听见范勺闷哼了一声,大概是伤口在作疼,伐止目光一暗,那是自己的手刺穿的地方,好大好大一个洞,即便用了自己的Jing血也没有痊愈,或许是因为范勺昨夜里睡的极不规矩,本应该凝固的伤口如今正泛出一丝丝红,一点一点的浸透着薄薄的睡衣。
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起来,伐止从未有过的情绪,似愧疚又不似,就是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样,不疼,但是又让人忽略不了.....
这时范勺才揉了揉眼睛,迷迷蒙蒙的睁眼,看见僵硬在一旁,想起身未果的伐止,笑了笑,这个人,至少这一刻躺在自己身边,真好。
范勺一点也不在意身旁人的僵硬,将头搭在伐止心口,那里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明明都不是人,怎么自己就没有呢?
“你别乱动,伤口都出血了。”伐止干干的开口,范勺柔软的发丝在自己胸口晃啊晃的,痒到心坎里去了,伐止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只得僵硬住身体。
“呜.....死不了。”范勺呜呜的说到,声音很小,但是伐止还是听清了,这人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你好暖和”范勺又道,“就像馄饨一样,暖呼呼的。”
像馄饨一样的混沌沉默,这是什么比喻,两人都没有开腔,范勺懒洋洋的躺在伐止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眼看着又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这时突然刮起一阵风,不大,但是卷的窗帘飞了起来,也吹走了不少范勺的瞌睡虫。
“出来吧!”伐止说道,只见一白色人影从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显型,他一身白衣,头戴高高白帽,面色灰白,没有脚,整个人浮在地板上,应该是传说中的白无常。
白无常心虚的作了个揖,冥界有大事发生,逼得自己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给这位大人说,哪儿知道,不怕外面的太阳大,就怕里面的人在睡觉,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缠绵在一起,白无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眼睛挖出来,省得一会儿混沌大人怀里那个小祖宗把自己给烧了。
“你们冥界消息倒是灵通,我这才刚把人从你们地盘捞出来,你们这就赶着来了,怎么?冥界没了吗?让堂堂的鬼差白无常,大白天的就急吼吼的擅闯别人家里。”范勺打了一个哈欠,颇为不爽的问到,他缓缓的坐起来,脸色很差,毕竟重伤未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按照这个速度怕是得半个月才好得了,不过这次赚了个失忆的老公,也算划算了。
白无常也看见了范勺的伤,虽想知道是何方神圣伤的,但还是知趣儿的没有多问,回答道:“擅闯大人府邸着实不该,只是此事重大,阎王差在下前来告知两位大人,蚩尤逃出来了。”
伐止神色如常,他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当年黄帝蚩尤之争,黄帝取胜,而蚩尤据说是已经死于当年,这个说法自己是不信的,本想等范勺醒了再问他蚩尤的下落,没想到今天便知晓了。
范勺淡淡道:“逃出来就逃出来呗,不过是个末路之徒,不过你们冥界该整治一下了,这无间地狱说逃就逃了。”
白无常汗颜,解释道:“此乃吾主想让在下转达之事,那蚩尤本被囚禁在无间地狱,千万年不曾有过差错,现今却被人救了出去,纵横六界,能有如此本事的屈指可数,因而吾主特让在下前来求助于两位大人。”
的确,能从无间地狱里来去自如,还带了个蚩尤出来,却是不得了……
范勺点点头,表示知晓了,能有这般能力的人.....这世间又要不太平了。
见此,白无常也不便多留,供了供手道:“如此便劳烦大人了。”说完便离了去。
见外人离去,伐止这才起身,还顺手给范勺捏了捏被角,虽说是在夏天,但这人全身都是冷的,多盖点也无事,“你这伤怎么好的这么慢?”
范勺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好奇这个将蚩尤捞出来的是何方神圣?”
“你知晓?”
范勺摇摇头
“既然你不知,我也不知,去想又有什么用,他自己总归会现身的。”伐止说完,又问了句“你的伤......”
范勺一时不知怎么回复,他伤口恢复的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饿,就像人类没有营养,还说什么长个子?
“没事儿,我....一直的自愈能力就不好,左右不过几天时间,又不会死,还是说,你觉得我累赘?不想照顾我了?”说着眨巴眨巴眼,眼看着好似要哭出来一样,分外委屈。
伐止有些吃不住范勺这个模样,解释到,“怎会,我允诺会照顾好你,便是一辈子的承诺。”
范勺一笑,他说:“我信你!”
伐止想,那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了,仿佛是从冰原上长出的向日葵,奇迹般的向往着阳光....
第十一章 夔牛三
过起了猪一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