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大的,走走走。”
果然,傻子就是傻子……
第二章 女魃二
晚上的医院总是显得Yin森森的,除了当值的护士,便是缓缓入睡的病人,这睡着的或许有那么几个就再也醒不来。
医院的太平间在负一楼,深夜时分,本不该有人的地方却走进一人影,不高不矮的,略微有些纤细,借着灯光依稀可见容貌,正是范勺,他瞥了瞥四周,才低语道:“果真是不见了。”
有些人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因果轮回,所以他们胆大妄为,不顾情,不顾义,不懂恩,不懂报应不爽。
已经是午夜时刻了,街道上空荡荡的,除去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青年人,便没有什么人烟,范勺穿着件宽松的衬衣,有些大,一条中规中矩的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像是越墙出来上网的高中生,他将手揣在裤兜里,好似在公园里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走了许久,方才来到一片住宅小区,小区外路灯和保安厅里微弱的灯光稀稀拉拉的照在路面上,安静,连夏日里虫鸣鸟叫的声音也没有。
吹过一缕夏日晚风,范勺皱了皱眉头,终究来晚了。
保安厅里的保安早已经睡的不知事儿了,范勺轻轻拉了拉小区的铁门,铁门像是没有锁上一般便开了来,甚至没有发出些许的声响。
范勺最终停在一单元3101户门口,门没有关,留了个门缝,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具体的,只听得见似有似无的咀嚼声,范勺拉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却又有着与生俱来的熟悉,客厅是正对着门的,走进去不过几步,便看清楚了里边的景象,血rou洒了满地,已经分不清哪一块是哪块了,一状似老妇人的黑色人影正趴在这些血rou上一点点的把内脏挖出来,塞进嘴里,她满手鲜血,嘴里不时发出咀嚼的声音,范勺往前又走了脸部,有什么东西滚到了自己脚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头颅,不甘心的睁着眼睛。
“你可吃饱了。”范勺问,他着实不喜欢这个画面,弄脏了自己刚买的鞋就不好了。
闻言,那老妇缓缓抬起头来,她满脸血污,面色灰白,却依稀可以看出正是吴卜下午瞅见的那老太太,她冲着范勺怒吼,喉咙里发出吼吼吼的声音,黑长的指甲在地板上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她猛的向范勺扑过来,还未近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翻在地。
范勺叹了口气,这种低等的尸真是不好沟通,只见范勺轻轻咬了咬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滴在老妇怒张的嘴里,不过眨眼间,那老妇便安静下来。
“可清醒了?”范勺问。
老妇茫然的看了看周遭的一切,好半响才道:“都死了,都死了啊!”
她爬过去抱起了那颗头颅,轻轻的抚摸起来,宛如几十年前,她第一次抱起他的那一刻,轻柔…
“我是个没用的人,不识字,没本事,也没见过大世面,我就只有这双糙手和家里那几块黄土地。”她说着,好像是说给范勺听,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范勺觉得她好像哭了,可是尸是没有眼泪的。
“早年,老伴儿走了,儿子就是我的一切,我靠着这双手和田埂里那些庄稼,把他拉扯大,看着他出息了,看着他离开了我们那片黄土地,看着他…觉得我没用了,我老了,病了,进医院了,他没来看我,我不怨他,我住院的钱是村里人凑钱给的,他一分钱没有给,我也不怨他,可是他…怎么就不肯把我这个老骨头带回那片黄土地呢?”
“他已经死了,不止他,这里怕是有三个人的尸骸,他,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你不亏了…后面一句范勺没有说出口,虽然他不觉得这逻辑有什么不对。
老妇没有开腔,世间很多事情都无法去判断谁对谁错,正如去判断她杀的该或不该。
“我家里有口井。”老太太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那井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前段时间我忽然做梦,梦里的神仙告诉我,我快死了,只要我喝了井里的水,我就可以活过来,后来井里真的有了水,我…是不是没有活过来?”
范勺没有说话,他看着老太太,她抱着个头,满怀希冀的看着自己,良久,范勺叹息道:“世界上哪儿有死了还能活的,你…本应该走了。”
语落只见老妇周身燃起蓝色火焰,她却不见一丝痛苦,不言不语,片刻便消失在天地间,不留下一丝灰烬。
而此时的吴卜却是对自己好朋友所做的一无所知,他正迷茫在一片无边的灰蒙蒙世界中,忽然只听一人轻唤,“爹爹…”
谁?
“爹爹已然忘记吾了吗?”似有万般委屈,无人述说,凄凉的女音在脑海中回想,一次一次的问…
吴卜惊醒,原是一场梦,妖兽哦,光棍二十五年,突然做梦喜当爹,听梦里那声音,又不似孩童的稚音,给自己做媳妇儿还差不多…
第三章 女魃三
次日,c市某小区发生一起事故,一家三口均被谋害,死状凄惨,警方尚无所获。
“啧啧啧,可真残。”吴卜咬着包子,对范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