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方向没有错。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找过杨司洛了?我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他。”
“我是找过他,和他谈了桩交易,不过你联系不上他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陶昱的语气似乎夹杂着愠怒,张臻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放在心上。
“那也就是说,他应该是被独眼盯上了。”
张臻弈垂下眼,有些担忧杨司洛的安全。
陶昱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张又合上,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半晌后,张臻弈抬头看向他,“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提了。
不过前提是不能违法违纪。”
陶昱想了一会儿,说:“暂时还不是时候,先留着吧,到时候了我会找你的。”
张臻弈暗自思忖了一番陶昱的心思和可能提的要求,不过最终以失败告终。
“好吧,等你想好了联系我。”
说完后,两人就都保持着沉默,沉浸在各自的头脑风暴中。
直到车停下,张臻弈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区门前。
“你查过我?”陶昱按开门锁,回了句“礼尚往来”,待张臻弈下车后便掉头离开了。
初冬的天气还没完全脱离秋天的Yin晴不定,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飘摇着,漫天洋张,在夜色中,无比清晰却总有些看不真切。
走进小区,张臻奕看了眼手机,看到微博上有个小红标识,他点开发现莫名多了很多粉丝,还有一个是沈涵在一条帖子下@了他,他翻上去看了一下,莫名觉得心里暖暖的,鼻子也有点酸,他又往下翻了几个评论,想给沈涵回复一下,然后就看其中一条说:啊啊啊!果然是我喜欢的陶昱学长,说得好好。
张臻奕拿着手机杵在了原地,有雪落进了脖颈,凉飕飕的,耳边仿佛开始自动播放带有方言口音的广告:自从看了这评论,心也不暖了,鼻子也不酸了,都能大半夜冒雪出去跑圈了,大家看了也都说好。
虽然如此,他的嘴角还是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随后他点开沈涵的评论,在下面回复:谢谢。
就当做是一并都道谢了吧。
爱憎分明才能显得更有风度不是嘛,这是张臻弈给自己找的借口。
回到家后,周伟平和张母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聒噪的广告一言不发。
张臻弈换了拖鞋,喊了声,“妈,周叔。”
张母起身走向他,“吃晚饭了吗?锅里还有些面。”
张臻弈看了眼周伟平,说:“不用了,妈,我刚才吃过了回来的。
要不你先去睡吧,我跟周叔聊会儿天。”
张母抓过他的胳膊轻轻拍了几下,递了个眼神后回了房里。
张臻弈明白她的意思,是让他别惹周叔生气。
张臻弈在周伟平旁边坐下,“周叔。”
周伟平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狱警,再加上为人不苟言笑,每一冷下脸总会让人觉得很可怕,瞬间肃然起敬,反思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你知道你下午的行为会给局里带来多不好的影响吗?”张臻弈清楚他是指他当众溜掉会议的事情,“我知道,但当时事情明明已经查清楚了,我觉得那个会议完全没有开的必要。”
“臻弈,你年轻气盛我能理解,但你也要明白,单凭一腔热血是当不成一名好警察的。”
“那还需要什么?”张臻弈问他。
“圆滑,臻弈。”
周伟平拿出一根烟刚要放进嘴里,又扔在了茶几上,“我知道这是你最不屑的东西,你也一直都看不惯官场上那些个弯弯绕绕,但你躲不了的,正所谓树大招风,你这个大队长,也是很多人眼里的香饽饽,一个个直勾勾都盯着呢,就等着哪天你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好把你拉下来,换自己上去。”
周伟平从沙发上站起来,张臻弈也跟着站了起来。
“自己好好想想,臻弈。”
周伟平也进了房里,张臻弈走回沙发旁,拿起刚才周伟平的那支烟,在手里捏成了好几段,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圆滑吗?”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走向自己的卧室,关灭了客厅的灯,“抱歉啊,周叔,那我宁愿不做这个大队长。”
第二天,还离着刑侦大队老远的时候,张臻奕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他心想不会是昨天那几个人又来闹了吧,就见李肖走了出来,“队长,我这正准备去找你呢。”
“里面怎么回事?”张臻弈加快了步伐,跟上了李肖。
“是刘壮。”
张臻奕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刘壮?”“对,刚那会儿正在大厅闹呢,现在被暂时关审讯室了。”
张臻奕皱了皱眉,“先进去再说。”
“嗯,好。”
办公室内,张臻弈问:“刘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李肖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是这样的,发现他买了车票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