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斩鬼。
在刀将与上弦之鬼半天狗脖颈接触时,钢铁冢萤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那把跨过数百年的刀在斩鬼后就此断开。
原本该在脸上的火男面具在他磨刀时被玉壶攻击时碎掉,身上的伤也不少,到后来他实在追不到灶门炭治郎,握着菜刀筋疲力尽坐到地上。
休息中,那把刀突然出现在眼前,钢铁冢萤抬头,是灶门炭治郎带着刀折了回来。
钢铁冢萤的一腔怒气在追逐中也散得差不多,他接过刀,打算等之后继续打磨完全,临走前还不忘伸手去戳灶门炭治郎的头,最后反而是自己的手指发疼,炭治郎毫发无损。
外边的吵嚷与屋内无关。
战斗中受伤较重的伤员们挤满了一间屋子,恋柱甘露寺蜜璃恢复程度极快,其他人还躺着不能下床的时候,她已经从链鸦那里接下来一个任务,挥手告别了其他人。
两个样貌如同双胞胎一样的少年躺在相邻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时透无一郎身上全是长刺扎出的伤口,处理伤口的隐部队成员手都在抖,把他被裹得像是粽子。旁边的时透有一郎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黑色队服换掉之后才发现几乎被血浸了个遍,难怪他们感觉队服颜色看起来更暗。
虽然众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有所怀疑,但其所持日轮刀和呼吸法,还有满身伤痕,让人没法现在就狠下心去问个清楚。
当事人对自己是否被信任没什么想法,他在第八次感受到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后转过头,要出口的带刺话语在对上那双透出些可怜巴巴意味的眼睛后卡住,莫名让时透有一郎不忍心对他说什么重话。
“……喂,别看我了。”他憋出几个字,有气无力像是在隐晦撒娇,出口后就恨不得能让时光倒流把这句话咽回去。
“那个……时透君……?”
灶门炭治郎推开门,声音弱弱响起,仅叫姓氏的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转过头看他,一时之间让灶门炭治郎分不清自己原本是要找哪位时透。
这时就该庆幸他们发型不是相同,灶门炭治郎浮起如此想法。床上躺着的两人中,时透有一郎扎着高马尾,无一郎则是双马尾。
沉默片刻,时透有一郎回看不说话的某位:“你也姓时透?”
被问到的人啊了一下,刚刚在出神没注意到炭治郎和有一郎的简单交流,只捕捉到有一郎的问题:“我是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很熟悉的名字。
这让时透有一郎想起自己幼时的事情。
那时他因一场不怎么完整的梦境而执着认为自己应该有个弟弟,但父母听到后只会揉揉他的脑袋,半是遗憾的告诉他母亲伤了身体,不适合再要一个孩子——虽然他最初的意思,是想告诉父母,那个孩子应该和自己同一日出生。
于是时透有一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从残留模糊记忆中想,那个该与自己是最亲密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性格。
“你有一个哥哥吗?”时透有一郎问,随即从后者黯然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但很快,那张脸恢复了无表情状态。
时透有一郎抬手揉了揉额角,不知怎么生出几分想管人的念头,他脑海中升起一个想法,告诉他这个孩子不该是这种性格,要更……更怎样一点呢?
算了。他想,记不起来的事情想必不是很重要,会有这一问也不过是因为时透无一郎与他幼时想象出的孩子太像。
一样的名字、样貌,让时透有一郎在初见到时就诧异无比,但他面上遮掩完美,没叫人瞧出不对。
“时透有一郎,我的名字。”
时透无一郎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个度。
飞走的鎹鸦回来时带着蝴蝶忍的信。
从信中得知这两位时透一个比一个不安稳,还想着简单缠好绷带就能像甘露寺蜜璃一样,继续去接一些斩鬼任务的蝴蝶忍背后仿佛有黑百合盛开。
回信中字里行间担忧与隐晦怒意都让收到信的灶门炭治郎心里一惊,不由得对被蝴蝶忍重点点名批评的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感到些许同情。
锻刀村的药品到底比不上蝶屋齐全,因此伤口裹得严严实实宛如木乃伊的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两人在待了半天后,由隐部队连人带包袱的送回了蝶屋接受妥善治疗。
“这位时透君。”蝴蝶忍笑容勾起,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药,“这么重的伤,我建议你不要随便乱跑哦。”
时透有一郎:“…………”他有一种违抗的话会死的很惨的感觉。
于是时透有一郎安静躺回了病床上,房间内与他作伴的只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黏他的时透无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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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蝶屋接受了两天的治疗,时透有一郎已经能够正常跑跳,锻炼身体也完全没有问题,时刻维持的全集中呼吸法让他伤口愈合速度快了不少。
但是蝶屋的药真的很难喝。时透有一郎表情麻木,实在不想回忆起那说苦不苦又透出一点迷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