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于不顾。”
魏蓉顿感如鲠在喉,“你……”
“母亲,您怎么还在这?您不是说好了要与妾身一同去看深儿?”魏诗婉适时走了过来,装作不经意间看到黎瑾,讶异道,“咦,瑾儿你也在?怎么回来也不告诉妾身,现在准备洗尘怕是来不及了。”
“无碍,我已在皇后殿下宫里用过膳,不劳烦侧妃费心。”黎瑾不失礼仪的回了一句,而后告辞道,“既然祖母要与侧妃去看深弟,那孙儿就先行告退了。”
这回。
黎瑾没有耽搁,径自转身离开。
魏蓉怒道,“诗婉,你看看,你看看他,老身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他既然就这么走了。”
魏诗婉丝毫不放弃编排黎瑾机会,故作安慰道,“母亲,瑾儿本来就这性子,您别生气,身子要紧。再说,我们还没去看深儿呢。”
“深儿可惜了。”
听魏诗婉提及黎彦深,魏蓉不禁叹了口气,火气也逐渐消退。
本来魏蓉就打着黎瑾发病死后,就让黎彦深做定北王世子的主意,哪成想,黎彦深会莫名得了个怪病,身子竟比黎瑾的还差,指不定那天一口气没撑住就去了。
魏诗婉试探性的问道,“母亲,您觉得辰儿如何?”
魏诗婉这时候向魏蓉提黎彦辰,已然下定了决心要扶持黎彦辰。
当然了。
魏诗婉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当年为了生下黎若嫣,以及黎思远,魏诗婉的身子伤着了,不可能在怀孕,故而,作为第二个生出来的孩子,黎思远理所当然的被魏诗婉迁怒了。
魏蓉想了想,才道,“辰儿……倒还不错……”
事到如今,魏诗婉也不在继续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道,“妾身觉得辰儿能当大任,不知母亲愿不愿意让辰儿做世子?”
魏蓉没想到魏诗婉会这样说,不禁讶异道,“诗婉,你这话是认真的?”
“是的。”魏诗婉郑重的点了点头,“定北王一定要有继承人,但是如今深儿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瑾儿的身子也不好,辰儿无疑是最好选择。”
“辰儿自小养在你身边,他当世子于魏家而言,确实是个好选择,可辰儿的娘会是个妨碍。”魏蓉其实也想过这一点,因此,在魏诗婉主动提及这件事时,魏蓉没有反对,反而说了另一个顾虑。
魏诗婉当即附身,在魏蓉的耳边低声道,“去母留子。”
“好,这法子好。”魏蓉听罢,顿时满意道,“诗婉,未免夜长梦多,这件事就交给你,你要尽快处理好,知道没有。”
魏诗婉福了福身,“是,母亲。”
……
平安一回到院子,就把探听到的消息告知黎瑾,“世子,刚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下人们说,二少爷患了怪病,怕是要不久于人世。”
黎瑾挑眉道,“怪病?”
黎瑾在离开前,是知道黎彦深病着的事,没成想居然这么严重,一病就是三年。
“是的,二少爷这病是……”
平安连忙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黎瑾。
黎彦深这病之所以会被称为怪病,除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产生的外,还与这病表现出来的症状有关系。
基本上,黎彦深的病每天都会发作一次,且一旦发作,黎彦深整个人的脸色就会瞬间变差,仿佛随时都会撑不过去,同时,黎彦深的神志也会跟着出现错乱,连魏诗婉也认不出来,甚至还会出现畏光,看不清东西,以及痉挛等症状。
不过,黎彦深在没发病的时候,除了身子虚弱外,表现与常人无异,亦不会出现认不得人的情况。
为着这个怪病,魏诗婉废了不少功夫,甚至求得太医院院首王全德过来看,也不见起色,才不得不放弃,改为保住黎彦深的性命。
黎瑾听罢,顿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平安你先下去吧。”
“是,世子。”
平安以为黎瑾累了,顿时朝黎瑾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顷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黎瑾一人。
黎瑾走向案桌,拿起随身携带的炭笔,便在案桌的纸上画了起来。
这炭笔是黎瑾在柱州那会,找能人巧匠做出来的,虽及不上现代所用的炭笔,但是用来素描倒是绰绰有余。
不稍片刻。
黎瑾就画完了,紧接着冷不防的道,“云廷。”
周云廷听见黎瑾叫自己,顿时从暗处走了出来,拱手道,“属下在,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平安方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要你去查一查,黎彦深的药里有没有这味叫颠茄药材。”黎瑾说罢,便将画好的话,递给周云廷。
黎瑾给周云廷的是一幅颠茄晒/干/后的素描。
“是。”
周云廷接过画,看了一眼,便叠好放在了身上,再跟黎瑾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