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般,无助的站在谢其身边,那是谢其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余声真的还是没长大的孩子,不懂爱,却笨拙的想表达爱,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而当这些都无望时,能做的就只有哭,而那哭里掺杂了多少委屈不甘,谢其想都不敢想。
谢其感觉自己也快要哭了,他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两股力量充斥在他身体里反复对峙,有人大喊着答应,有人则坚固的筑起围墙。
谢其望着余声,望着那满脸泪水,视线却始终定格在他身上的人。
他承受不了那样的视线,也赌不起那样的期待。
他心烦意乱,恍惚里伸手拉住余声的胳膊,然后一把将人扯到了怀里。
余声被扯的一阵眩晕,待到抬起头时,人已经在谢其怀里了,谢其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抱着他,默默的注视着他。
余声感觉自己做梦似的,他望着谢其的眼睛,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行动显然比思绪更快,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他紧紧抱住谢其,一个翻身爬上了谢其的床。
脸上的泪水全都蹭在谢其的衣服上,但谢其没有挣脱,反而也将他抱紧了。
余声不知怎的,鼻子又开始发酸,没多久,谢其的衣服就shi了。
余声就枕在他的腰上,谢其揽着他,轻轻的拍他的背,眼角隐隐泛起泪光。
心都沉静了,也知道这一晚过去,从前就都是往事。
他们沉默的待了很久,屋外已经起了天光,透过窗帘窄窄的缝隙漏进来。
谢其眼睛酸涩,他往下躺了躺面对着余声,余声依旧是满脸泪,像是哭的停不下来一样,人也变得蔫蔫的。
谢其伸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说:“别哭了,睡一会儿吧,睡起来,我们再好好聊聊,行吗?”
余声一边吸鼻子一边点头,然后在谢其闭上眼睛的一刻,他支起身吻了他。
他似乎对谢其一直都大胆肆意,知道对方不会拒绝,也清楚男人的本性,一起睡过的人了,怎么还可能保持最初的样子?
谢其确实没有拒绝,他只是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的人。
吻是甜的,为他的哭的人也是甜的,谢其真想自己再年轻几岁,那时候,应该就没有这么多顾虑吧。
他拍了拍余声的背,示意可以了,睡吧,余声也很乖巧,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将谢其抱得更紧了些。
谢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晚上没睡,天都亮了,他感觉好累,前所未有的累,他缩进余声怀里,靠着对方的胸膛睡着了。
美好的画面停滞在左竹西闯进来的那一刻,“老谢,起,卧槽......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尽管他退出去的非常迅速,屋里的人却还是被他吵醒了,余声支起脑袋去看,房门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关上了,只留下左竹西离开的虚影,怀里的谢其也动了动,但没有要醒的意思,枕着余声的胳膊又睡着了。
余声就在那一刻清醒了,气血都往头上涌,他看着谢其的侧脸,还是没忍住亲了一下,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默默的在心里想,不论醒来谢其和他说什么,他都答应他,哪怕他说未来要结婚,只能短暂的爱自己一下,他也一定不要放开他的手。
他一定也是喜欢他的吧,余声摸了摸谢其的头顶,他真是对他的每一处都爱不释手。
后来余声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怀里的谢其一动,他就睁开眼睛来看,直至谢其完全在他怀里清醒,挣扎着要下床时,余声才彻底惊醒,然后一把将人箍了回来。
怀里的谢其嘶了一声,翘着腿回头看余声,他睡得头发乱飞,几乎翘到天上去,但刚睡醒的谢其也是可爱的,他笑着朝余声眨了眨眼睛,有点宠溺的说:“我去个厕所就回来,跑不了。”
余声这才松了手,坐起来目送着谢其进了洗手间。
屋外在下雨,又到了一年的梅雨天气,余声拉开阳台的门,斜斜的雨丝扑面而来,空气里蕴着一丝燥热,有淡淡的风在吹,很舒服。
身后谢其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将马上想要钻出去淋雨的余声拉了进来。
“小心感冒,关上吧。”
余声对谢其的关心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话一出口,他就乖乖的跟着人进去了。
谢其明显还很困,但他不准备睡了,他和余声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其实不急在这一刻,但谢其觉得,越是拖下去,想要说出口就越难,感情会随着时间累积,他和平常人无异。
余声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忽略的人,尽管他那么努力的不去看他,不去听他,不去揣摩有关他的事,自以为活得洒脱,最后却发现,不过是对方的几颗眼泪,就已经让自己的心碎了大半。
“你过来,我们把没聊完的再聊一聊。”谢其拍了拍身边的床,他靠着床头坐着,示意余声也过来。
余声靠过去,然后抓住了对方的手。
手的温度顺着手指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