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刷卡进了赛训室。
站在一旁的浅月看得最是清楚,在谢其看向他的一瞬,原本放松的状态一瞬间绷紧了,他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连外套都心虚的拉下来些。
浅月没说话往楼上走,余声停了片刻也跟着往楼上去,一进房间,他就听见浅月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他说清楚比较好,你非常喜欢他吧?”
浅月很少插手别人的事,但他今日确实是有些忍不住,他怎么看,都觉得余声应该更勇敢一点,勇敢的告诉他,别总是唯唯诺诺,这样对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的意思啊,明明私底下挺凶挺高冷的一个人,怎么一见到谢其就蔫了呢?
然而多的是他不知道的事儿,余声已经勇敢的不能更勇敢了,他都当场扒谢其的裤子了,依然没什么卵用。
不过余声没多说,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换完衣服之后,站在赛训室门口的余声多少有些忐忑,他和浅月出去的事谢其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那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乱想,会不会问自己?想到这里,他还隐隐有点兴奋。
然而紧张归紧张,他最初做这事儿本不就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吗,如果谢其吃醋了,那真是更好不过。
可惜余声想错了,谢其一切如常,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他正常的开局,正常的指挥,正常的和浅月沟通,正常的打完一局又一局游戏,似乎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连浅月都开始怀疑,谢其到底知不知道他和余声出去过夜的事儿?
晚训结束,房间里的人散的七七八八,左竹西总算逮住了余声,他提前给余声发微信说结束了不要走,他有事儿想和他说,余声靠后绕过谢其疑惑的看了左竹西一眼,那人给他使了个眼色,余声回了一句好。
然而晚训结束,二十分钟过去,谢其还在中间坐着,他沉默的打着单人四排,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左竹西原本是想在赛训室说,毕竟这里安静,隔音好,不担心被人偷听,但谢其不走,他也没办法开口。
熬了半个多小时,左竹西实在有点熬不住了,他可没有谢其那么拼,训练一结束就和下班似的,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眼看谢其不走,左竹西侧头看了看另一边的余声,对方靠着椅背好像也在打单排,镜头在屏幕上来回甩,他叹了口气,想着那就再等你几分钟吧。
结果这一等就又是二十分钟,等的左竹西都快睡着了,身边的谢其终于扯下了耳机,他的屏幕上出现了chi dinner字样,而另一边余声的屏幕上,却是一片灰,左竹西盯着两人的屏幕,心想这两人该不会在一局游戏里吧?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两人还真是在一把游戏里,且都熬到了最后,至于为什么是谢其吃鸡,左竹西懒得猜想,无非也就是谢其技术好或者是余声让他,但大概率是余声让他,毕竟这可是雨林图。
“还不走?”谢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站在左竹西椅子边看他,眼里带点疑惑,满脸写着困成这样还不走,等啥呢?
左竹西被这么一叫清醒了,他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看看谢其又看看余声,结结巴巴的说:“你先走,我再打一局。”
谢其盯着他的屏幕,游戏都已经掉线老半天了还打什么打,说谎说得未免过于明显。
但谢其没拆穿,平平淡淡的开口说:“别打了,明天再打吧,回去睡觉。”
“啊?”左竹西有苦说不出,眨巴着眼睛看余声,余声本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会儿也没办法帮他,然而谢其是什么人,他一眨眼睛,谢其就猜出他想干嘛了。
他一把拉住左竹西的领子将人拎起来,直接按了主机关掉电脑,强硬的说道:“睡觉,明天再打。”
左竹西就这么连拖带拽的被人带出了赛训室,而后不久,赛训室的灯熄了。
回了宿舍,谢其进去洗漱,左竹西站在门边,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开口,他想谢其一定是猜到了,满脸的做贼心虚,欲言又止。
谢其当然猜到了,他刷完牙吐掉嘴里的泡沫,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人,绕过他走了出去,他倒了一点护肤品在手上,边揉搓边说,语气一如往常:“别说那些没用的话老左,没必要,只是虚增烦恼罢了。”
他将护肤品涂到脸上,一边拍一边揉,左竹西依旧站在洗手间门口,他眨了眨眼,目光深邃,眼里有些看不清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很沉的语气问了一句:“为什么?”
谢其不解的扭过头看他,“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他吗?”
谢其皱起眉,他看着左竹西,反复思索着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什么为什么?什么喜欢?
“你想说什么?”他转过身看着他。
左竹西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望着谢其的眼睛,有点犹豫有点断续的说:“你知道......昨晚余声和浅月一起出去了吧?”
他用了一个吧,他猜想谢其一定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