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竹西一出门就碰见了余声,他看着像刚跑步回来,身上的T恤微微透出汗迹,额顶也汗津津的,他简单朝左竹西打了招呼,擦肩而过走出一截后,身后的左竹西忽然喊他,余声转过头,对方站在原地看他,却是等了半天都没开口。
“怎么了?”余声问。
左竹西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道出一句:“晚上和你说吧,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嗯?”余声疑惑的望着他,对方却是笑了一下,转身下了楼。
余声没多想,视线挪移到谢其的宿舍门上,顿了顿挪开了。
今天的训练状态不错,连打六局,两局吃鸡,一局第二,三局前六,照这么打,周决说不准还能冲一冲。
余声和谢其仍是不说话,即便在比赛里也不会提对方的名字,以往谢其会指挥余声看哪个点,叫他的名字或者91,现在则完全略过了这一步骤,直接说哪儿哪儿有人,看不看得见全凭运气。
但说来奇怪,明明谢其只是报了个点,余声却每次都能简单粗暴的get他的意思,谢其也是同样,简单一句“后面黄楼二楼中间窗户有人”,谢其就知道余声说的是自己这栋楼的后面窗户。
左竹西越想想迷惑,难道这就是爱情里所谓的心有灵犀?
下午的训练刚进行到一半,盛远忽然从外面进来喊谢其,谢其打的正嗨,挪开一边耳机听盛远说话,他仍旧专注的看着屏幕,枪镜开启又合上,还稳稳的收了一个人头,而盛远就在他耳边说,像是给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听进去没有。
盛远言简意赅的表达清楚,话音还没落下谢其就重新戴上了耳机,撂下一句:“等一会儿,打完这局。”
盛远对此见怪不怪,毕竟接广告这块儿,谢其向来将这些广告商拿捏的死死的,反正他也不靠这个吃饭,等着吧。
总算一局结束了,这局吃了鸡,盛远也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谢其摘掉耳机扒拉了扒拉头发,喝了口水回身问盛远:“你刚说什么?”
“......”得,这是什么都没听见。
盛远带着谢其下楼,边下楼边简单介绍了这次来谈合作的公司,以及想要谢其代言的产品的一些细枝末节,谢其听懂个大概,跟着人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人不多,谢其进去时,几人特意站起来和谢其打招呼,谢其也礼貌的和大家挥手,在另一侧坐下了。
该谈的的俱乐部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把谢其叫过来是想看看对广告拍摄的想法以及想要的效果,毕竟出镜还要谢其本人出,他要是觉得主题不合适或者手法不太好,那拍出来的效果往往也不会太好。
创意概念简单的呈现在大屏幕上,谢其认真的看着屏幕上的PPT,充分理解着对方给出的需求概念,看着看着,坐着的谢其忽然开口问:“你们这个,不能几个人一起拍吗?感觉概念的氛围还挺合适的。”
话一出口,对方负责人尴尬的顿住了,他看了看经理又看回谢其,基本明白了谢其的意思,他笑着说:“到时候会有群演搭,这个可以放心。”
谢其想表达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盯着屏幕,似乎在想什么,但他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后走。
送走对方工作人员后,谢其坐在会议室没有动,齐经理看出他有话想说,让盛远带上门,几个人面对面的坐下了。
齐经理向来客气,也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谢其:“怎么了?说说想法吧!”
谢其靠在椅背上,他将口罩往下拉了拉,顺了口气说:“我想叫上老左他们一起拍,一队现在一共就五个人,除了我能接点广告,其他人基本没有,现在冠军的热度也下去了,原本定好的好多合约都黄了,大家都得吃饭,你们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商量一下。”
齐经理略显惊讶的看着谢其,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他想搞清楚缘由,但不是在现在的场合。他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谢其的意思,说道:“不瞒你说,其实那会儿我就试探性的提过这件事,但对方也说的很坦诚,经费有限,冠军的热度又下去了,他们也拿不出多余的钱再来请一些人,今年嘛,大家都难......”
谢其自然明白,他低垂着双眼,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样吧,酬劳直接从我的酬劳里往出分,看看这样行不行?”
齐经理和盛远皆是错愕的看着他,盛远是完全的一脸惊讶,齐经理则明显带了些探寻。要知道这支广告本身的酬劳就没多少,不及谢其之前广告拍摄的三分之一,再分给别人,那约等于是白做了呀,而且一旦这样的报价出去,以后再想往上提可就难了。
不过敢这样做,愿意这样做的,估计只有谢其了。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再商议,毕竟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俱乐部这边也有自己的顾虑。”齐经理说的委婉,预留了余地给双方协商。
谢其也识相,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这次的钱不多,对以后的报价确实有影响,但是我想如果不能让老左他们出镜,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