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了,人才悠悠转醒。
上车时余声已经坐下了,他坐在后排靠玻璃的位置,旁边坐着浅月,余声没看他,反倒是浅月意味深长的盯了谢其一眼。
谢其和余声的状态可想而知,连解说都说SNK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简直是在梦游。
的确是在梦游,以往正常的队内语音寥寥无几,谢其不怎么说,余声更是少说,只有左竹西和浅月两个人报点转移,打的实在窝囊。
第三局结束,SNK排名垫底,林峰拿着教练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声和谢其都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左竹西也明显有点生气,眉头紧锁,镜头扫过时都不发一言。
后面三局发挥的略微好了些,但名次和上一周比天差地别,周决恐怕也是悬了。
比赛结束后,一行人归队回俱乐部,正常来说,打成这样是要复盘到半夜三点的,但一进俱乐部左竹西就先上了楼,随后余声也开车走了,谢其不说话,浅月和杜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间,齐经理感觉自己该策划跳槽了。
草草散了场,俱乐部的灯也意外的早熄了。
谢其回到宿舍时,左竹西已经睡了,没拉窗帘,月光薄薄洒了一层。
他走过去拉上窗帘,就在换衣服准备睡觉时,躺着的左竹西忽然诈尸了,他弹起来问谢其,语气认真且严肃:“你和余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居家小日常奉上——看个开心
谢其和余声在一起后,两人养了一只非常蠢萌的哈士奇,谢其爱猫,余声爱狗,至于为什么养狗而不养猫,主要是因为谢其懒得铲屎,而余声也不赞成养猫主要是因为,养了猫谢其就和猫玩了,不理他了!
谢其给狗取了个特别沙雕的名字,叫升旗,为什么叫升旗呢,读两遍你就知道了,这狗除了有个傻名字之外,行为也是傻得离谱,每天一早开始就挠门要出,刚开始大家不适应没人理它,后来习惯了,基地的阿姨早早就去放它,带它遛弯,哪天它要是没起来,还会准时叫他。
结果后来就成了每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楼下喊,升旗了,起来升旗hhhh,搞笑的是,还真的有人爬起来升旗,睡得迷迷糊糊站在楼梯口问,去哪儿升旗?为什么升旗?而那只叫升旗的狗,憨憨的坐在楼下,已经遛弯回来了......【完】
第73章 夜深时的酒
谢其换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没说话继续穿自己的衣服,他像是要洗澡,绕到阳台扯了条毛巾,淡淡的道:“你还没睡?”
左竹西也是有点上火,搁在平日他才懒得管谢其的私事,但现在不同了,一个队伍总共四个人,两个梦游,这比赛还怎么打?
“我问你话呢。”左竹西的语气也不似平常,不耐中带点质问,明显是生气了。
谢其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逃不开,但他不想说,拿了毛巾直接进了浴室,空留下几声回音。
左竹西也是烦得很,挠了挠头发,心想这特么真没法打了!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谢其从浴室出来了,左竹西仍旧在床上坐着,没玩手机也没干别的,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谢其,似乎连姿势都没变。
谢其开了床头灯,对方的神色缓缓显露出来,他扫了一眼,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揉肩膀,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刚刚在谢其进洗手间之后,左竹西思考了许多,他可能确实太急了,比赛打不好大家都上火,而且谢其本就出了事心情不好,自己怎么能那样和他说话呢。
这么想着,左竹西往床边挪了挪,先示了弱,谢其原本就比他气场强大,又是队长,左竹西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对不起啊老大,刚说话冲了点儿,你别往心里去。”
谢其半侧身对着他,闻言也没说别的,放下毛巾扒拉了两下头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爬上床准备关灯。
“没事,睡觉。”谢其昨天昼夜颠倒这会儿确实有些困了,但困归困,他心里全是事儿,根本睡不着。
关了灯之后左竹西仍在床边坐着,定定的看着谢其。
谢其虽然背对着人,但两道过分强烈的视线针扎似的刺在他后背上,他装了一会儿实在装不下去了,翻过身坐了起来。
左竹西就知道他一定会起来,他见对方往床头靠,便也跟着靠在了床头。
两人安静了约莫十几秒,左竹西扭过头来看谢其,他又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但语气更缓更柔,他问:“你和余声......到底怎么了?”
这真是个一言难尽的问题,他们怎么了?说起来谢其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开始时那样,如今怎会演变成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是谁出了问题?
想想就觉得头疼,他揉了揉额角丢了三个字给左竹西:“不知道。”
常言道只缘身在此山中,说到底却是这么个意思。
左竹西虽无法完全感同身受谢其的心情,但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他顿了顿,试探着问:“你们吵架了?你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