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业的哥哥生气,也万万没想到哥哥在听了他的话后、会唰地垮下了一张好看的脸。
“我……我没有说错。”
在秋喻听来,余承玺不就是在说他说谎嘛?可他没有说谎啊,他就是被糖磕掉牙齿!
“妈妈说的怎么会错?”小秋喻委屈巴巴。
他这趟过来,本就因为不适应别人家的环境而大半天都很别扭了,现在凭空又冒出来个小孩说他说谎——任谁都会觉得委屈的吧?
“吃太多糖的话,半夜会有蚂蚁爬进嘴巴里的!”
“不会的,”余承玺摆摆手,硬是要将巧克力塞给秋喻,“不会有蚂蚁的。我说的才是对的,你要相信我。”
“我不要。”秋喻放下铅笔从椅子上跳下来,小手儿背在身后,小嘴巴也高高崛起,“你是陌生人。陌生人给的东西,是不可以随便乱吃的。”
余小少爷拿着巧克力的手僵在空中:“我、我不是陌生人。”
“你是陌生人。”秋喻背着手侧着身,打算尽量不跟这个矮他一脑袋的弟弟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悄摸摸地离开,“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当然是陌生人。
“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妈妈了,再见。”
秋喻还算是有礼貌,临走前挥挥手道了个别。
小少爷着急了,赶紧张开双手挡在哥哥身前,不让哥哥过:“我、我不是陌生人!我叫余、余……”
我们知道,余承玺是从不对人自报家门的——因为从来都是他不认识别人、没有别人不认识他。长大后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的臭毛病,就是小时候开始养成的。
所以,话刚说到一半,小余承玺就猛地反应过来:咦?我为什么要做自我介绍?
“你、你先说你是谁。”
“我、我不说。”秋喻别过脸,坚决不肯透露信息。
妈妈说了,Omega要学会保护好隐私!
“不说也可以,”余承玺执拗地伸出手,手掌打开,“你要吃我的巧克力!”
秋喻别扭地后退了一步:“我不要。我不想说也不想吃巧克力。”
“你要!”秋喻不收,那余承玺就捏着巧克力、硬往秋喻手上塞,“你要吃!”
“我不要!”
“你要!”
“我都说了不要!”秋喻退到无路可退,急得快哭了,“呜呜,妈妈、妈妈。”
“你要吃!”余承玺见秋喻无处可逃,非常高兴地将巧克力塞到秋喻手上,“你、你要帮我做作业!”
眼泪就差那么一点要往下掉的秋喻,一听要帮忙写作业——得,直接哇地哭出声了。
“呜呜呜,我不要帮你做作业,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
“二楼和客厅、前院都找过了?”
李管家这边急得焦头烂额,在琴房里团团打转。
“该不会是溜到家外边去了吧?物管和安保那边通知了吗,让他们留意了没有?
“后院呢,后院的花丛里也找过了?”
“后院……后院还没细找。但这么冷的天,小少爷应该不会躲进后院花丛里吧?”
“这谁能猜得到?”李德才指了指后院,“快找找去。小少爷没穿什么衣服,真出门了准该冻死了!”
杨念雪拿着琴谱坐在一旁,远远地围观。
原本她只是先看一看教材等小调皮蛋过来的,现在倒好,等了这么久了,手上的茶都添过好几杯了,人还没找着?
“这么调皮啊?大冬天就敢往家外边跑?”杨念雪忍不住啧声感叹,“孩子可别冻着了。”
李德才头疼地摁了摁太阳xue:“冻倒不一定会冻着。我家少爷机灵得很,溜出门前可能自己穿了衣服。
“就是太机灵了,才让人头疼啊。”
“哎哟,那你们这一家上下的,可真是辛苦了。”杨念雪喝完最后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今天先回去、改天我们再上课?
“你们这忙上忙下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干坐在这里也浪费时间。”
“也行也行。”李管家非常抱歉地带着杨念雪离开琴房,嘴上道歉没完,“真是不好意思了,麻烦老师千里迢迢过来一趟。您到书房里再坐一会儿,我安排车子送您和小先生回家。”
“不用不用,真不用这么麻烦。”看这别墅上下都乱成一团的,杨念雪也没好意思再惦记着挣钱的事,这趟过来就当卖个人情、拉拉关系了,“李管家你先忙着,我带儿子打车回去就行。”
“那……成吧。我等会儿替您叫车、送您到大门口。”
李德才一边想着等下要帮忙垫付出租钱,一边带着杨念雪往书房走。
书房这块儿比较靠近后院,位置僻静。今天因为知道书房里有小客人在,所以余家的佣人们在找人时,都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地方,只在其他地方里疯狂搜寻。
明明书房门前横放着一根来路诡异的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