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应溪寒不再是禅空教教主,上官掌门忽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就此略过,沉声道:“如你所言,就此退出江湖后,我们正道也不会纠缠不休,还望你二人之后好自为之。今日正邪大战便就此作罢,我们走。”
明明是不败而战,灰溜溜的败退,却还要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施鸿沁都听笑了。
不过他对上官掌门观感不错,很给面子的等人尽数离开后才笑出声。
之前浩浩荡荡而来的正道们,离开时稀稀拉拉。
有的弟子还要去地面搜寻可能被威压重伤的同门,百人都不到队伍又分成两拨。
那三三两两的背影御器飞快离去,更显萧瑟。
有一个强大到无人能敌的爱人是种什么体验?
现在有人问施鸿沁,他能立马答出来。
他甚至怀疑,这一个月内,应溪寒也已经破境,进入了上窥天道的至臻境。
这么猜测后,回到禅空教山门,他好奇地问了出来。
应溪寒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重要?”
施鸿沁用肩膀撞了撞应溪寒:“honey,你就告诉我呗。”
应溪寒一脸疑惑:“你唤什么?”目光四处扫射,见教众们纷纷看天看地看风景,都是一副耳聋眼瞎的样子。
“就是宝贝的意思,只有我一个人的宝贝呀。”施鸿沁毫不害臊,当众解释道。
应溪寒之前在床上问过他,为何要叫他“宝贝”,在应教主的想法中,宝贝就只是对器物或者是珍宝的称呼。
而施鸿沁亦是这么回答他的。
又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拗口的厉害,不是任何一方土地的口音,应溪寒疑惑时眉头微皱,目光凛然,在别人眼里用“骇然可怖”都不足以形容。
施鸿沁却依旧懒洋洋的笑着,完全不当回事。
那些平日里嘻嘻哈哈傻白甜的教众,这是脑袋非常灵光,有人高喊道:“教主,教主夫人,属下们继续回去建屋子了。”
应溪寒耳朵火红,但维持着领导者的威严,挥了挥手后,教众立马成群结队离开,机灵地留下教主和教主夫人慢慢说私情密语。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左护法?”这次正邪大战,安晏从头到尾都没现身。有教众不禁疑惑。
“路上我碰上左护法了,他说研制新药到关键阶段,有教主和教主夫人在,以他的实力,有他没他没两样,况且禅空教必胜,所以就不凑热闹了。”
“……左护法真有自知之明,啊不对,是料事如神。”
等四下无人后,应溪寒沉稳回道:“我早就可以破境,只不过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半个月前,你破境之时,我亦有所感,便也顺利进入了至臻前期。”
“你都不告诉我。是怕我嫉妒吗?”
应溪寒握紧了两人没分开过的手:“我是怕你生出忧患。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等着你,知道你终有一日会追上来,与我并肩而行。”
甚至,因为有天赋和师父的《玉流玄诀录》,将来某日,施鸿沁或许会比他更快更早的迈入新境界。
要是那个施鸿沁如此,应溪寒会嫉妒,更会生出拼命追赶的不甘。
可现在,面对的是小疯子,他却一点嫉妒也没有。
而且,光是一个月能连破两境,他还产生了与有荣焉之感。
这是他爱着的人。
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年郎,年纪轻轻,却已经拥有如此高超功力,前途不可限量。
施鸿沁本想说“一定会赶紧追上来”,但却因为应溪寒此刻的眼神而有些失神。
青年漆黑的眼睛好似不断地诉说着“爱”这个字,一时让他有些恍惚。
等他意识到时,已经低头吻上了应溪寒的眼睑。
伴随着黑鸦般睫毛颤动,施鸿沁将吻又落下,落在挺立的鼻尖和抿起的双唇上,然后停下,说:“应大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应溪寒早已抱住施鸿沁,情动地望着他:“你说。”
施鸿沁刚张口,一个破坏气氛的声音朝着这里大喊道:“他妈的,居然真的和魔头好上了!施鸿沁,你可真是好本事!”
申屠乐水从远去御剑而来,“砰”的一声,猝不及防,他硬生生撞在了一堵透明墙壁上,霎时头晕脑胀。
倏忽间,整个身体感受到被强大的力量夹在中间的剧烈痛楚,有种全身即将四分五裂之感。
应溪寒目光森寒地看向申屠乐水,一个眼神,申屠乐水便被真气形成的丝线带到他们身边。
他又看向施鸿沁,问道:“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无意?”
申屠乐水欲哭无泪,有种施鸿沁回答错一个字,自己就会没命的预感。
施鸿沁只能收起刚才要说的话,哭笑不得道:“真的,乐水要是真对我有意思,我早就对他避如蛇蝎了。”
“施鸿沁,你可真够意思。”申屠乐水艰难吐字道。
然后又是“砰”一声,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