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伸,又拦住了他的道路。他知道厉择是来看他笑话的,就是想趁机羞辱他。心里蹭地燃起了怒火。
“哟,”厉择捏腔作调地说,“这狼狈的少爷是谁啊?啧啧啧,眼睛都哭肿了,瞧这可怜的模样,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家”这个字眼刺痛了孟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厉择你适可而止吧。”
厉择笑了,终于看到孟征想咬死他,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里这个爽啊,此时不欺负,更待何时呢?
他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歪来歪去对孟征冷嘲热讽,就差没把人摁在墙上咬了。
孟征忍无可忍,狠狠推了把厉择:“厉择你够了!”
厉择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眉头拧了拧,皮笑rou不笑:“不过就是个假少爷,离开孟氏屁都不是,装什么清高,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孟家大少爷呢。还有胆子在我面前豪横?”
这些话一声比一声刺耳。但是,他孟征即使落魄了,也不许别人站在他头上撒野,尤其是厉择。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求你吗?”孟征冷冷睇他一眼,清瘦白皙的脸蛋微微仰了仰,透着一股倔强,“我去找莫学长,他一定会帮我的。”
一听到“莫学长”这三个字厉择脸色都变了,瞬间脑中想起当时莫争柯写给孟征的rou麻情书,心里顿时蹭起一股无名火。
妈的竟然还没把那狗屁莫学长忘了!
气得厉择二话不说,一把将孟征拦腰扛在肩头大步走向车里。
“厉择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喊了啊……救命啊,有人拐卖!”
“嘭”地一声,孟征的声音连同本人一起关在了车里。即使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也丁点听不见,更何况厉择还伸手把他嘴给捂住了。
司机锁了车门,立刻发动开往海湾别墅。
自家少爷就是狠,二话不说就把昔日死对头扛上了车,回家估计还要把孟征吊起来收拾。
此时孟征被厉择捂住嘴,他使劲挣脱,结果刚一挣脱,双手就被厉择攥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在身后。
“呃……嗯……”孟征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双手都娇贵得很,稍微捏重一点就会红,何况还是整个手臂被禁锢在背后,疼得他话都说不出了。
没想到厉择动起真格来这样不留情。
“再叫一声,我把你双脚架在脖子上。”厉择凑近他耳边威胁道。
孟征梗着脖子紧闭着嘴巴,眼圈竟然不争气地红了。他觉得自己好憋屈。被孟家赶出来了不说,还被死对头折辱。
“你觉得我是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没错,就是,我就这么无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厉择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心里的小恶魔又开始嘿嘿嘿笑了。
谁让孟征提起莫狗逼的名字,非要给他找不痛快。
不过,他觉得欺负孟征比参加什么无聊的宴会有趣多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冷汗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家少爷欺负人有点双标——欺负别人就是一顿暴打。但欺负孟征就是耍流氓。
孟征那双漂亮的眸子瞪着厉择,如果不是眼里有愤怒,会给人一种勾人的感觉。
他现在也没法说出“我要给你老爸告状”这种话,毕竟他也不是孟家的大少爷了,没资格说这种话。他什么也没有了,没办法明着和厉择作对。
现在厉择欺负他就跟捏柿子似的,想怎么捏怎么捏。他也无能为力反抗,也不知道厉择把他带回家后要怎么收拾他。
瞬间就有种无力感。
车子一停下,孟征就被厉择半拉半拽扯到楼上。
看到此情此景的仆人们满头问号,他们见过孟征,毕竟人家来这里参加过很多次宴会。也都知道孟征是自家少爷最讨厌的人,两人向来针尖对麦芒。
今天……怎么孟征就被少爷扯回了家呢?
两人不会要在楼上打起来吧?
要不要叫几个保镖上去守着。哎呀夫人和老爷这几天也回不了家,待会出了事可怎么办呀。
一群人在楼下干着急。
厉择把孟征拽到一间堆着杂物的房间,颐指气使地说:“这里就是你今后住的地方,从现在起,你就是厉家的男仆,什么孟家大少爷、狗屁莫学长的就不要想了,乖乖服侍本少爷。”
孟征扫视了一圈二十来平方的杂物房,蹙了蹙眉,他从来没住过这样小的地方,而且光线也不怎么好,灰尘也多,他皮肤敏感,对灰尘过敏的。
“我不要在这里住……”孟征。
这模样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那张漂亮Jing致的脸庞皱在了一起,凭白看得人心痒痒。
厉择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道貌岸然的模样:“不想住这里也行,只要把本少爷伺候好了,就勉为其难让你住本少爷的房间。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就让你哭着喊爸爸!”
孟征倔强着,眼里还带着不服气。一夕之间,他也没办法放下自尊心。加之落差太大,他有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