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惧怕伏地魔,恨不得就这样躲着不露面。
随着时间推移卢修斯看清了局势,他迫不及待地想表现自己了。一般在这种时候马尔福已经决定跳阵营了,但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他是被掳来的,不算主动投诚。
总要做点什么吧!
马尔福家的两条哲学,不要待在注定会沉没的船上;别做随时能被人取代的事。
英文家庭教师这个活,就是换谁都能做。
“克劳奇的死亡让魔法部没法掩盖伏地魔即将复活的真相,我相信像你们这样的巫师家族都会注意到这个变化,并且恐惧不安。”
萨拉查看着卢修斯。
传言变成现实,对曾经是食死徒或者亲近食死徒的狂热派纯血巫师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他们当然希望伏地魔重新回归,继续推行纯血论,但是所有生活在监狱之外的食死徒都有背叛的嫌疑,怎样平息“主人”的怒气,怎样应付重新降临的黑暗恐怖,这些家族已经在慌张计划了。
对他们来说,马尔福家族失踪,就是一个预兆。
也犯了众怒。
——大家都在想办法,在打探消息,你们先跑了?
现在巴蒂·克劳奇死了,他的家养小Jing灵在圣芒戈大喊神秘人回来了,等于消息被证实了。
“阁下的意思是?”卢修斯紧张地问。
萨拉查平静地问:“以马尔福的名义邀请那些巫师家族,会有多少人愿意露面?”
“全部。”
卢修斯昂起头,骄傲地回答。
不管那些人心里怎么看待马尔福,在英国,谁都不能否认马尔福的敏锐聪明。
哪怕是当年加入食死徒,卢修斯相信如果自己没这么做,也许今天坐在这里谋划未来的机会都没了,在伏地魔黑暗恐怖笼罩英国的十年,有多少巫师家族变成了消失的名字?
“不知道阁下希望我在这次聚会上透露的消息是——”
卢修斯小心翼翼地询问,萨拉查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会与你一起去。”
卢修斯:“……”
血差点冲上脑子,卢修斯张口结舌,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惶恐。
这是多大的荣耀!
不对,这是多么牢固的护身符!
卢修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该上课了。”萨拉查提醒他。
卢修斯连忙拿起课本,差点读错单词。
“邀请函不用急着发,我还需要确定一件事。”萨拉查用羽毛笔蘸着绿色墨水,平静地像是在说一个很普通的巫师家庭聚会,旁边的卢修斯身体绷直,唯恐错过一个词猜错这位斯莱特林创始人意思。
萨拉查指的是伏地魔究竟分裂了几次灵魂,做了几个魂片。
这需要戈德里克亲自确认。
不难,只要看到伏地魔,念个魔咒就行。
一旦确定没有新的魂器,又拿到了藏在布莱克老宅里的魂器,那么只要避免与伏地魔碰面,萨拉查就可以离开这座石堡了。
虽然这里不错,但是……
萨拉查望着照在地板上的阳光,事情总不能全让戈德里克做完。
***
“阿嚏!”
戈德里克揉揉鼻子,看了看猪头酒吧里糟糕的环境。
积累了厚厚污垢的桌子,酒保用脏兮兮的抹布大力地擦拭着杯子,周围十分昏暗,人人都披着斗篷蒙头遮脸地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活像是一个地下交易场所。
戈德里克并不嫌弃这个环境,还很怀念。
事实上,在千年之前,酒馆都是这样,狭窄肮脏,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维京人开的酒馆算是最好的,麦酒也很正宗,音乐也不错,但经常会有人喝醉了斗殴,打成一团兵兵砰砰当伴奏听。
“鲁伯·海格?”
戈德里克在猪头酒吧里看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邓布利多说得没错,只要走进来,就知道是谁了。
海格也穿着斗篷,戴着大大的帽子,但是身高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好,你就是邓布利多教授让我等的人?”海格冲戈德里克举起杯子,然后嘀咕道,“这家的酒不错,就是要自己带杯子来,我这里还有一个空杯子,你需要吗?”
戈德里克耸耸肩,用魔杖一指吧台的木杯,只见酒保手里的抹布瞬间变得雪白,还透着一股魔法清洁剂的芬芳。
“喂!”瘦高的酒保愤怒地挥舞着手臂,“不要在我的店里乱挥魔杖!”
回应他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乎每张桌子上的客人都鼓起了掌。
就像大家忍耐这个脏抹布很久了。
“谢谢,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戈德里克夸张地扬起手臂,站起来向四面做出标准的致谢动作。
反正穿着厚斗篷,大家谁都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