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燕裴低头咬住他的下唇,放在齿间咬了咬。
童郁敏感,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
他没了骨头似的倒在燕裴怀里,嘟囔着说不够。
但是都知道两个小朋友在对面,今晚不能乱来,要是把人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明晚,去我家,补偿你。”燕裴说。
此时。
林灯一和喻泽年,一左一右,床神似的盘腿坐着对望。
喻泽年穿着林灯一的睡衣睡裤,嫌弃的扯了扯裤腿:“小同桌,我想脱了,绑的我好难受。”
林灯一:“你敢脱试试看。”
“……”喻泽年装可怜,“但是我现在也挂着空档,穿不穿外面那层睡裤有什么区别吗?”
林灯一:“……”
“那请你明天上演一出‘皇帝的新衣’然后回来告诉我有什么区别好吗?”
喻泽年:“……”小同桌,咱能别这样吗,你这张嘴是不是就是专门针对我长的。
之前两个人虽然在一起睡过觉,但都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哪像今天,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才觉得浑身不对劲。
灯关了,中间摆着一根“三八线”,喻泽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身边人呼吸浅浅,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小同桌?”
林灯一闷闷的声音传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
“……”林灯一睁着眼睛,谁睡得着,他也睡不着。
“我没跟别人睡过,跟你第一次。”喻泽年说。
林灯一:“……”“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这句话有歧义知不知道?”
喻泽年偏头看他,虽然只看见了个后脑勺,笑:“是你思想不纯洁,我说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
林灯一翻了个身:“废话。”不然你还想怎么睡。
“小同桌,我今天还是挺开心的,虽然一开始有点拘束,但你的舅舅人真好。”
“恩。”
“明天又要回宁州了,然后就是高三最后的日子,几个月之后就要高考,再就是大学。”喻泽年翻了个身,面对林灯一的背影,他说,“小同桌,谢谢你,愿意跟我做朋友。”
林灯一心软,他听不得这种话。
当别人对他掏心掏肺时,他也忍不住。于是,他转过身来,和喻泽年对视。
夜色很浓,月光如水,就是有一缕没被遮住,从窗帘缝中溜了出来,刚好就着这点月光,映的林灯一的眼睛黑沉而亮。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有点见外。”林灯一说道。
喻泽年笑了:“好。”
“小同桌,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灯一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喻泽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清楚,对那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喜欢。”
林灯一敛眸:“如果不清楚,就逼自己一把,大着胆子去跟她表白,然后试着在一起,如果不讨厌不反感,大概就是喜欢了吧。我只是瞎说,你随便听听就好。”
黑暗中,喻泽年盯着他:“逼自己一把,表白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出声,“我怕他会打死我。”
林灯一奇怪:“她这么凶?你口味挺重啊。”
喻泽年:“啧,你可以这么理解吧。总之,我很珍惜和他的感情,其实我害怕,怕一不小心就将他推远了。如果他不喜欢我,只是我一厢情愿,失去他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
林灯一想了想:“你说的对,但如果是我,我会争取。”
喻泽年眼睛一亮。
林灯一说:“你才十八,正是放肆的年纪。青春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怕的,想说什么就去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畏手畏脚,不顾前顾后,凭着一腔热血往前冲才无悔。这是咱们这个年龄特有的恩赐,老天给的。喜欢就去表白,想要就去争取。除非,你想让自己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只剩下后悔。”
喻泽年捏紧了被子中的拳头。
“恩。会后悔。”他声音很轻,但很笃定,“会后悔一辈子吧。”
喻泽年抬脚伸手抱着中间的三八线,对林灯一说:“晚上别越界啊,不要觊觎我性感的双腿和腹肌。”
刚刚还算比较和平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林灯一一脚蹬出去:“我就越界了怎么着。”
喻泽年被踢的差点滚下床,他伸手撑了下地板又滚了回来:“你还真踢我啊。”
林灯一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他。
喻泽年弱小无助的重新爬上床缩在床角,大大的叹了口气:“哎!”
小同桌没理。
他又:“哎!”
小同桌还是没理。
不理就不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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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看似相安无事,实则风起云涌。
喻泽年的三八线画的分明,谁料那一块枕头到半夜早就不知所踪,连带着一起消失的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