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要承受锥心刺骨的疼痛。
左敏看着他,许是难得看到天狱司统领神色恍惚的模样,于是他秉着脸冷声道:“天狱司谢统领的大名谁不知道,本官不想受那些刑罚。”
谢临溪看向他紧握着有些颤抖的双手道:“可你在害怕,本官实在是好奇,左大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以至于吓得要死认罪却认的这么痛快。左大人背后可还有旁人?”
“谢统领在说什么本官听不懂,这么点银子,除了本官还有谁稀罕。”左敏把手收回宽大的衣袖中道:“在这天狱司,谁不害怕。知道会死,就会更害怕。”
“谢统领难道就不怕吗?”大抵知道自己的命运走向,左敏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谢统领这些年看似风光无限,手上沾满他人的血。可在他人眼中不过是摄政王身边的一条疯狗,日后免不了被扔出去任人烹饪的命运。”
“谢统领就没有想过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说道最后,左敏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谢临溪身边的程帅听到这话满脸气愤,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给踢死,他怒气腾腾道:“王爷和统领之间的感情好着呢,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谢统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左敏一副大无畏的模样继续道:“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谁也躲不掉,还是多为自己的以后想想吧,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帅那张黑脸都浮现出红色,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程帅还想说什么,谢临溪抬手阻止了他。
谢临溪看着左敏笑的一脸温和,他道:“左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本是缘分。对你这将死之人,本官也有一句忠言,你是要死了,说话做事可以随心所欲不用脑子,可左大人就不担心连累到其他人?”
左敏脸上的大无畏终于变成了惊惧,即便是随后就收敛起来,有着一双毒眼的谢临溪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左敏强行镇定道:“本官犯下的事本官认下,同本官的家人无关。皇上是英明之主,不会随便连累我的家人。谢统领要是想用这些威胁本官,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谢临溪没有说话,他站起身随意从刑具中抽出一把短刀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然后走到左敏跟前俯身呢喃低语道:“你都说本官是一条疯狗了,本官会不会做出格的事儿,左大人难道猜不出来。”
左敏眼中浮现起恐惧,他嘴唇颤抖道:“摄政王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知道王爷不会滥杀无辜,所以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是吗?”谢临溪温笑出声道:“临死之前左大人还这么会挑拨离间,这舌头干脆就不要了,如何?”
说着这话,他那短刀的手在左敏嘴边来回比划着,似乎在找容易下手的地方。
左敏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脸上的镇定嘲讽全部消失,他几乎崩溃道:“谢临溪,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
“本官哪有左大人这么有本事,随随便便两条人命就没了。”谢临溪仍旧一脸笑意的说道,手上那泛着寒光的短刀亮的吓人。
左敏紧闭着双眼,死死咬着嘴巴。
谢临溪嗤笑一声,在他起身退开后,左敏察觉到危险消退,不由的睁开眼松了口气。
可在那一瞬间,谢临溪突然俯身,那把短刀直直插在左敏的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左敏看了看谢临溪,又看了看淌血的手指,脸色惨白,那么白眼一翻人就晕过去了。
“废物,胆子连芝麻大都没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敢挑拨是非。”一旁的程帅看到这一幕不屑的撇嘴道。
短刀在指缝中,顶多是割破了手指的皮,根本伤不到筋骨。
这么做不过是吓吓他,结果就这么晕了。
谢临溪直起身道:“看好他,我去宫里复命。”说道这,他顿了下道:“别让任何人接近他。如果他有什么想说的,等我回来。”
“统领,要不要卑职一盆盐水把人泼醒继续审问?”程帅道:“他挑拨是非,就受这么点伤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审什么?”谢临溪道。
程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主要这事不是审问不审问的问题,而是应该做出一个态度。
谢临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今天的事传到齐靖渊耳中,会引起没必要的猜忌和误会。
谢临溪知道不会,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下属解释男人特有的第六感,于是只摆了摆手温声道:“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程帅听到这话放心了,他家统领敢这么说,那就证明同王爷关系匪浅,他信谢临溪的话,也相信齐靖渊不是多疑之人。
谢临溪从他表情就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不过这种事没办法解释,他也不想解释,便当做没看到直接离开。
到了宫里,谢临溪把审讯结果同齐靖渊细细说了一遍,包括左敏的挑拨和程帅的忧心。
天狱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