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都已经开口,此事本王懒得折腾也没什么意见,就这么着吧。”
贺运认真琢磨下齐靖渊的话一脸恍然大悟道:“王爷说的在理,是臣想岔了。”
说道此处,他抬眸郑重道:“臣愚钝,有些事不如王爷看的清。幸而皇上自幼由王爷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当能成为先皇一样的明君。”
直到此时贺运的狐狸尾巴才彻底露出来。
他今日的目的并不是捐钱修建圣麟台,而是为了刚才那些话。
短短几句话,把自己贬了个底朝天,把先皇同齐靖渊的兄弟之情,小皇帝的钦慕之情等等都点了出来,无非是想给小皇帝拉感情拉好感。
齐靖渊不是蠢人,听出贺运话里的意思后,他挑起凤眉似笑非笑道:“本王竟不知贺国公如此会说话,贺国公若是愚钝,这天下怕是没有聪明人了。”
贺运正色道:“王爷谦虚了。”
言下之意,齐靖渊就是那个比他聪明的聪明人。有些时候你不能否认,遇到一个会说话的人,他说出的话让人听了就心情愉快。
齐靖渊乐呵了两声,他向来傲慢,一直知道自己担得起聪明二字,于是他道:“皇上年幼,本王受皇兄托付,自然会悉心教导。”
前提是他愿意听,这句话齐靖渊并未说出来。
以前是根本没想过说,现在是不想说。
贺运道:“皇上能遇到王爷,是幸事。”
“遇到你这么个随时随地为他着想的舅舅,更是幸事。”齐靖渊回道。
贺运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可在心里琢磨着又没发现有什么毛病,细观他神色又和以往一样。贺运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
在齐靖渊同贺运玩竞猜游戏时,谢临溪同齐寒章已经出宫。
谢临溪不喜欢坐轿,齐寒章也是。
一直走出宫门走过落马石牵过缰绳,齐寒章才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才活泛起来。
眼中木呆之色尽消,剩下的是灵动和活泼。
齐寒章面相比起齐靖渊来算普通,但加上这样一双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染了几分灵气。
他朝谢临溪看去道:“皇叔身边你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谢临溪我真是佩服你,非常人也。今日若换做是我,早就吓晕过去了。”
谢临溪翻身上马淡淡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世子心里比我清楚。你若再说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同我来往了。”
齐寒章急了眼道:“我当然清楚皇叔是什么样的人,当年我从云南独自入京,心里害怕又惶恐,还是皇叔陪着我呢。我知道你把皇叔看的比命还重,但我现在就是怕他呀,这东西长在骨子里,我也控制不了。”
“既然如此,那世子就少入宫。”谢临溪没什么同情心的说道。
齐寒章苦着脸,看他要走人,忙道:“等下,你不是喜欢收集萧吗,我今日回京时在御南街看到一把古萧,我带你去看看。”
这些年他这个云南王世子没少帮谢临溪寻好萧,这也是他能入谢宅大门的一个原因之一。
谢临溪打马的动作微顿,然后他道:“不用了。”
“嗯?”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齐寒章顿时满脸问号,他道:“怎么就不用了?”
这才过去多久,喜好怎么就变了呢。
谢临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世子回府。”
齐寒章听了,脸上的懵然变成闷闷不乐,他道:“府上就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
话语间满是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估计都要在医院帮家人办理出院,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继续。
第10章
说着这话的齐寒章眼中带有一丝落寞。齐寒章是云南王世子,但更是质子。
当年太-祖当上皇帝后,为了让一直跟随自己保护自己的亲兄弟同享荣耀,便划了云南之地给他做为封地。更是亲笔所书,云南王世袭罔替,子孙后代不可夺其位。
一开始,兄弟同心感情是真的。慢慢的,人心变了,王爷,即便是在封地说一不二的王爷,终究是皇帝的臣子。
到了先皇这一代,云南越发不受控制,京城的圣旨在云南越来越不顶用。
还好,离云南最近的天尧关驻扎着大齐十万兵马,云南地界即便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先皇病弱之际,以过生辰为由,下旨云南王入京。
云南王则以自己病重起不了身为由拒绝,又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说自己无比想念先皇,想先皇只能看看画像朝京城的方向拜一拜。如今因身体之故不能前来京城为先皇恭祝生辰,是人生一大憾事。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会让云南王世子齐寒章替他入京,为先皇祝寿。
齐寒章就这样从云南来到了京城,这一来就再也没回去。
他也乖觉,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十分低调。
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