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顾提议,“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贺池自然同意。
去电影院的路上,贺池用手机订了票。
到电影院之后,取了票,不用等,直接检票进场。
这个点的电影院人不多,贺池选的电影又不火,偌大的影厅里竟然只有他们俩,等于包场了。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谢瞻顾坐累了可以靠在贺池肩上,贺池可以喂谢瞻顾吃爆米花,完全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实在太爽了,连带电影都变得好看了起来。
从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他们吃了晚饭才回家,一回家就开始做,直到凌晨,相拥睡去,在梦里都是快乐的。
周一,贺池时隔两周回到学校,校草和学霸的双重光环让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5班的座位调整过了,贺池和许一元又成了同桌,许一元说是他向班主任要求的,以让贺池辅导他学习的名义。
原本被用来抽烟、喝酒、泡妞的天台被改造成了学习角,小冰箱换成了书架,上面摆着“五三”和各种学习资料。
“你怎么也突然转性了?”贺池问许一元。
“为了追班花啊。”郝立有抢答,“班花说了,只要一哥能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她就答应做一哥的女朋友。”
许一元拿笔敲了下郝立有的头:“就你屁话多。”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贺池看着郝立有。
郝立有说:“我是为了给一哥和小乔当伴读,兄弟搭配,学习不累。”
乔亦桥一脸感动:“郝哥,够哥们儿。”
郝立有挑眉一笑:“那必须的。”
乔亦桥发自真心地说:“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过不了这个坎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靠,突然这么煽情干嘛,”郝立有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你要把我搞哭了我揍你啊。”
乔亦桥伸出手:“我们一起向着高考冲刺吧!”
郝立有把手放在他手上:“冲他妈的!”
“Cao,你们演电视剧呢。”嘴上嫌弃,但许一元还是把手搭在了郝立有手上,然后三个人齐刷刷看着贺池。
贺池:“……”
他只能被迫加入。
“加油!”郝立有喊。
“拼了!”乔亦桥跟着喊。
贺池和许一元相视一笑,没有吭声。
转眼就到了周六,这天是谢瞻顾的28岁生日。
从25岁起,谢瞻顾就不再过生日了,因为他的生日变成了丁忧的忌日。
吃过午饭,谢瞻顾换上一套黑西装,外搭一件黑色大衣,他独自出门,先去花店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墓园。
今天刚好是立冬,是入冬的第一天。
墓园里稀稀落落地种着常青树,树上住着鸟,偶尔叫两声,让空旷的墓园显得越发寂寥荒凉。
走过上百级台阶,谢瞻顾走到墓园的最高处,来到了丁忧的长眠之地。
墓前已经放满了鲜花和祭品,谢瞻顾选择下午来,就是为了避开丁忧的家里人。他把手中的黄玫瑰放上去,垂眸看着墓碑上丁忧的照片,低声说:“我来看你了。”
呼啸的风吹动着谢瞻顾的衣角和头发,他并不觉得悲伤,只是很平常的心情,说话时唇边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我又开始写了,第一次写刑侦题材,没想到写得还挺顺利,也写得很开心,等写完了再拿给你看。”
“我遇见阿修了,刚遇到他的那段时间,他过得很糟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会好起来吧。对不起,他是你最疼爱的弟弟,我却不能替你照顾他。”
“我又恋爱了。你还记得我的初恋贺观南吗?他是贺观南的儿子,叫贺池,池塘的池。他才18岁,还在读高中,但是很会照顾人,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恋爱会很长久。”
“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谢瞻顾循声看去,看到了丁修,他穿着警服,挺拔得像一棵松树。
“你来了。”谢瞻顾并不觉得意外。
“嗯。”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谢瞻顾说:“我走了。”
丁修再次“嗯”了一声。
谢瞻顾转身离开,丁修没有看他。
直到脚步声听不见了,丁修才沉声开口:“哥,我帮你报仇了。”
话音刚落,眼泪蓦地掉下来,却被风吹走了。
“但我不会告诉瞻顾,”丁修接着说,“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只会让他痛苦。我希望他快乐地活着,那些不好的事我来替他背负,就像你曾经做的那样。”
谢瞻顾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贺池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即使不过生日,总要吃顿好的以示庆祝。
吃完饭,贺池说:“跟我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