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贺池顿了顿:“你要待在医院照顾他?”
谢瞻顾“嗯”了一声,说:“他和家里人处得不好,跟断绝关系没什么两样,除了我没人照顾他。”
“有事随时打给我,”贺池说,“你照顾他,我照顾你。”
谢瞻顾伸手揉了揉贺池的头发,笑着说:“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小屁孩儿。”
外卖送来之前饿得不行,刚吃几口却又没了胃口,剩下的都给贺池吃了,那杯难喝得要死的青瓜汁也让贺池喝了。
贺池刚出医院就吐了,撑吐的。
吐完买瓶水漱漱口,骑上小电驴回家。
谢瞻顾留在医院照顾丁修。
他坐在病床边码字,时不时抬头看看输ye管,快输完的时候就喊护士来换药。夜越来越深,他困得打呵欠,就去洗手间洗把脸,输ye结束前他不能睡。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护士拔了针,还贴心地给谢瞻顾送来了一床干净的被子。
谢瞻顾把折叠椅搬到病床边,打开就是一张小床,还没病床一半大,被子半铺半盖刚刚好。
他盘着腿坐在小床上,静静地注视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丁修。
丁修的脸色比几个小时前好了些,有了淡淡的血色,下巴上还冒出了一层短短的胡茬。
他天生毛发旺盛,读大学的时候每天要刮两次胡子,腿毛也特别浓密,所以他只有在家里才穿短裤。
谢瞻顾伸手摸了摸丁修的下巴,低声自言自语:“阿修,你一定要好起来。”
第二天上午,丁修的同事们一起来探望他,七八个大男人戳在病床前,都对谢瞻顾的身份充满好奇。
一个板寸头的瘦高个说:“丁副队是我们所里最神秘的男人,没家人没朋友没私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要命地工作。所以我们都特别好奇,你和我们丁副队是什么关系?”
谢瞻顾想了下,认真地说:“我和他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谢瞻顾接着说:“之前我和阿修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联系,最近才重新遇上。以后他再有需要家里人出面的事,你们只管联系我,武心忱有我的手机号。”
大家点头说好,没待多久就走了。
丁修一直昏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
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癔症,想动却动不了,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像是被打了全身麻醉。
一垂眼,看到了趴在病床边的谢瞻顾。
谢瞻顾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枕着胳膊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旁边放着一本从丁修家里拿来的《法医、警察与罪案现场》。
丁修想摸摸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谢瞻顾抓在手里。
他艰难地收拢五指,反握住谢瞻顾的手,指尖感受到皮肤的温度,这才终于敢确定,这不是梦。
但丁修宁愿这是梦。
梦里,他可以对谢瞻顾为所欲为。
梦醒了,他必须离他远远的,就连多看他一眼都背负着罪恶感。
在丁修松手之前,谢瞻顾醒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谢瞻顾愣了下,随即笑起来,哑着嗓子说:“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丁修说不出话,他也不想说话。
放学后,贺池骑上小电驴,直奔市医院。
进了病房,谢瞻顾高兴地说:“你来得正好,你替我照看他俩小时,我回家一趟,做点吃的带过来。”
贺池看了眼已经苏醒的丁修,应了声“好”。
谢瞻顾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走了。
回到小区,停好车,他边往电梯口走边给陈甸甸打电话。
“丁修已经醒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大问题。”谢瞻顾边走边说,“你和周游联系了吗?”
“没有,我才不先联系他呢。”
“你多大了?”谢瞻顾失笑,“幼不幼稚?”
“反正我拉不下这个脸。”
谢瞻顾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按上行键,说:“算了,还是我出马吧。”
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但没在意,自顾和陈甸甸说话。
当脚步声在他身后停止的时候,毫无预兆的,一只胳膊猛地从后面勒住了谢瞻顾的脖子,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向后肘击偷袭者的肋骨。
偷袭者惨叫一声,与此同时,谢瞻顾后颈倏地一痛,好像是针头刺进了他的皮rou。他毫不犹豫地再次肘击偷袭者的肋骨,又是一声惨叫,偷袭者终于放开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电梯来了,谢瞻顾立刻冲进去,猛按关门键。
他大概率是被人注射了迷-药,硬刚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跑,而且电梯里有摄像头,就算他最后没逃脱,至少能留下一点线索。
偷袭者紧跟着冲过来,高大壮硕的身体横插-进电梯门中间,正在闭合的电梯门自动向两边弹开。
谢瞻顾已经开始头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