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听了司恬的话肯定被影响到了,这时候又没回剧组,人会去哪儿呢?
孟忍冬无头苍蝇似的焦虑了一会儿,才想到什么,边往外走,边拨打电话出去。
……
十多分钟后。
纪愉情绪恢复,捧着杯子,陪余愫坐在这古城的旧宅子里聊天,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她试图挽救自己在余愫心中的形象,所以几乎有问必答,十分乖巧。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余愫先起身过去,而后……
将孟忍冬一起带了进来。
对上那双黑眸的时候,纪愉条件反射地挪开了视线,孟忍冬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比之前还要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只在心中苦笑,然后对余愫礼貌又恭敬地说:
“愫姨,最近我有朋友从国外带回来一些补品,改天我给您送来,现在那边节目在催着,我就先把这位小朋友带回去了。”
先前她也不知道和余愫说了什么,现在余愫面上的笑意更温和了一些,听到孟忍冬的话,她点了点头,才对纪愉说:
“我本来还想留你吃个午餐的,既然有工作要忙,就下次吧,下次也欢迎你来找我。”
纪愉放下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跟余愫道谢、又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表现再一次道歉,然后后知后觉地脸上泛红,所以快步朝着外面走,临出门时迟疑地停了一瞬,对余愫认真鞠躬说,下次自己会记得带礼物来拜访,希望她不要嫌弃。
然后才飞也似的离开。
孟忍冬虽然不清楚纪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先前看她眼眶泛红,也猜到是她知道真相之后情绪起伏太大,虽然很想追上去将纪愉的态度问个清楚,可是余愫又再一次叫住了她。
“小孟啊。”
孟忍冬停下脚步,认真看向她。
余愫便迟疑道:“……她真的和见榆很像,对吗?”
孟忍冬却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余愫有些执着地、又换了个方向去问:“你觉得……见榆会回来吗?”
孟忍冬绷紧了腮帮子,良久,就在她准备认真回答的时候,余愫却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不再留她。
“是我想多了,怀德总是这样说我,刚才的话让你为难了吧?”
“下次愫姨不说了。”
孟忍冬却摇了摇头,又深深看了一眼余愫,斟酌着、很仔细地道:“愫姨,不管她回不回来,不管她在哪里,她那么好,总会有人护着她的。”
余愫像是信了,又像是只图个安慰,总之,她笑着对孟忍冬应了一声,“嗯。”
孟忍冬忽然又补了一句:“我也一样。”
余愫有些没听懂,困惑地发出一声:“嗯?”
孟忍冬看着她,目光里仿佛透出许多信息,又很快湮灭下去,她与余愫的目光一触即分,而后像是其他礼貌的小辈,垂眸道:
“不管什么时候,我要是碰上她,我也会护着她。”
余愫笑了一下,她看着孟忍冬,又望了望门口的方向,这次却没有再回答。
……
孟忍冬出去之后才发现,纪愉就站在院落外的白墙边,仰头望着房檐的方向,好像真对那上面的石雕神兽很感兴趣的样子。
但孟忍冬心中却漏了一拍,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想,她是不是在等自己?
她会对自己说什么呢?
如此想着,她往那边走的步伐就慢了一些,等到纪愉听见脚步声,朝她这里看来,两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停住,像是隔世经年,终于重逢的故人。
对视了不知多久之后,孟忍冬却有些忍不住了,她像是一个已经被公布了罪名、就等着最后法庭判决的罪人,太过紧张不安,甚至坚持不住承受纪愉的目光。
或许她真的太疲倦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应付的事情实在太多。
所以本该以理智、谨慎,不要再用会被厌恶的方式接近纪愉的她,这时候却跟着内心的冲动,快步走上去,在纪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味,孟忍冬闭了闭眼睛,连同那些冲动、懊恼和后怕,一次性将情绪吐露出来——
“你吓死我了。”
被她抱住的纪愉听见这话呆了一下,伸手到半空,不知是要抱还是要推她。
紧接着,她感觉到孟忍冬的颤抖,明明曾经那样嚣张又冷漠,现在竟然因为一个拥抱而发抖,让纪愉觉得这个抱住自己的人好像马上就要碎掉一样,是这般脆弱,让被抱住的她都不敢动弹一下。
她就这样听见对方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下次……”
“生气也好,一辈子不想搭理我也行,但是别让我找不到,好吗?”
孟忍冬想起刚被孔如繁的电话从被窝里吵起来的样子,那种后怕又涌上心头,一刹那仿佛回到了七年前,楚见榆因为溺水、从此在这世界上痕迹消失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