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谦还没开口,赵东在前面又忍不住乐:“你欠毛大头了啊大明星,你知道你欠多少大头?五千万啊五千万,这年头真他X不公平,戏子当道,搔首弄姿往那一站,数不清的大头,都得哐哐进你们屁眼!X的,哥几个为了多要点货,出生入死都顶不上你们脱裤子!”
祁林浑噩听着,只能隐约推断出大概:“我二叔的店……是你们……派人砸的?”
“嚯大明星,你们这一家人哪,谎话连篇”,赵东单手拧方向盘,另一只手掏烟塞进唇,示意钱三给他打火:“派几个不入流的小崽子过去问,一问三不知,都不晓得欠债要还!哎怎么着,他还真信他欠那些大头,拍拍屁股从钱源跑了,就屁事都没?大明星,你演菩萨演多了,真当自己是圣母,啥啥都能扛啊?”
查谦皱了眉头,把手挪到祁林心口处,低头轻声哄劝:“别听他,放屁,你,深呼吸。”
祁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圈泛泪,手腕在背后磨得通红:“说好的……我来还……别找我二叔的……麻烦……”
“那大圣母,说到就要做到嘛,对不对”,赵东的声音陡然变高,他有些控制不住脸部肌rou,唾ye从嘴角汹涌滚落:“之前两年都还了,大家相安无事,今年拖欠三个月,民工来讨薪,圣母也得理解嘛!”
“我不认识你们……是不是……陆喜派你们来的……放了我,再宽限两个月……我现在……没钱”,祁林断断续续呛咳,几句话说的艰难:“上了大戏……才有代言……”
“哎呦哎呦,别激动,没事嘛,你没钱,你男人有嘛!”,赵东最后拐了几个弯,在一个破旧木屋前猛踩刹车,几个人措手不及,都惯性向前扑,查谦一手护住祁林的脑袋,祁林撞在粗硬的手掌上,随即被按回原处。
“东西!”
赵东拔了钥匙,随手一摊,钱三把黑头套递给他,赵东啐一口扔了烟,拉开后座车门,将布袋往祁林头上一套,就把他往下拽。
查谦按住祁林的肩膀,不让他动,赵东咧嘴笑了,一口黄牙冒出大半:“三不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干屁股的,看上咱大明星了?谭大还不知道吧,你猜他知道了,会怎么干?”
查谦眼角一颤,定定看他半晌,松开了手,随即从身边取个葫芦状的玻璃壶,递给了他。
“哟,这算贿赂你爷爷?算你识相。”
赵东嗤笑一声,将祁林往肩上一扛,几步上前踢开木门,漫天土灰随他动作四散炸飞,有不少胡乱往脸前扑,把他呛的鼻涕口水一起滚。钱三和查谦随后进屋,钱三身上挂满东西,查谦两手空空,只向外看一眼,用脚将门关好。
屋里只有胡乱摆放的一把椅子,与两张桌子,赵东一把将桌子提来,拉到祁林面前,又从从钱三手里拿了铁链,刚要将祁林的腿绑上,又被查谦抓住手臂。
查谦一手抓着赵东,一手去捏祁林小腿和脚腕,捏了几下就皱眉:“循环差,用铁链,会败血。”
赵东一把甩了铁链,气到笑出声:“查大哥,查大爷,那您说怎么着?大明星大圣母的屁股香,您想舔,让给您来!”
他一把扔了东西,眼珠乱晃,口角流ye,晃悠悠从钱三手里掏了玻璃壶,踉跄挪向墙角,堆成一滩烂泥。
查谦根本不看他,只从那堆东西里挑了条绳子,用了巧劲,将祁林的脚绑上椅子腿。
祁林的头垂在一旁,不挣扎也不反抗,脖颈像一张绵软的皮,查谦伸手按在他颈边,几秒钟后,查谦皱眉转头,言简意赅对钱三:“药,水,毛巾,眼罩。”
“哦……哦”,钱三小心翼翼瞄赵东,看赵东根本没理他,连忙把东西递给查谦。查谦将头套从祁林头上摘下,把眼罩挂上旁边的椅臂,又用矿泉水拧shi毛巾,按上他的额头。
突然而至的冰凉,让祁林从混沌中惊醒,随即而来的便是人中的剧痛,查谦粗糙的手指掐进他rou,他因疼痛张开唇,查谦眼疾手快塞进三片药,随之而来的又是半瓶清水,将药顺势送进喉咙。
“咳咳……”
祁林呛咳出声,冷汗冒了遍身,汗水将流海浇的黏上额头,泛出血丝的唇衬在青白的面容上,甚是突兀。
“你怎么了?”
查谦半蹲在祁林面前,手搭椅子两边的扶手:“为什么,一直发烧?”
“不知道”,祁林有气无力开口,勉强撑开的笑容,也虚弱的转瞬即逝:“如果没被绑来……现在我也躺在……医院……等死吧。”
“别提‘死’”,查谦陡然抬高声音,眉毛紧蹙:“活着,就够。”
祁林抬头看他,借着月光,才看出查谦是东南亚长相,身形不高皮肤黑瘦,两片嘴唇有些突出,虽然紧紧抿着,仍能看出隐藏轮廓。
他身上的肌rou,不是刻意练出的形状,而像是千锤百炼后镀造出的铜皮,沉甸甸硬邦邦黏上皮肤,像贴着一层坚硬铠甲。
祁林把目光收回,向旁边一扫,赵东是这几人中最胖最虚的,他蹲在角落不知在忙什么,从背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