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彭泽锋站在偌大的门前,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门铃。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那里那根拽着黑色小球的线应该有着类似的作用。
他伸手拉动了小球,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似乎是互相牵动的,声音越传越远。
不一会儿,一位模样Jing明围着围裙的女人过来开了门,她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彭泽锋的到来,用打量的目光盯着他。
接收到打量的目光彭泽锋才想起他提前上门这件事还没有知会对方,“您好,我是陈渊先先生预约的心理医生。”
谁知这话一出口,女人从打量直接变成了戒备。
怎么回事?难道老先生瞒着家里人么?
彭泽锋打算给陈渊先打电话问问情况,刚才他有些先入为主了,以为给孙女预约心理医生这种事情家里人应该都清楚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乱先生的计划,彭泽锋几个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出豪门大戏。
女人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戒备太过明显很失礼,她带着歉意道:“对不起,老先生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您有什么可以自证的东西吗?”
自证……彭泽锋突然想起之前收到的小铃铛,因为不知道原因便一起带过来了,想来这东西应该能说明自己不是诈骗者?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铃铛交到女人手上,女人看了看还给彭泽锋,“这确实是我们家的东西,但……您知道它有什么含义吗?”
“嗯?”好像拿了个很不得了的东西?
女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微笑着侧过身,将彭泽锋请了进去。
穿过院子进去后,女人给彭泽锋准备了茶点,“不好意思,老先生和小少爷出门了,您等等。”
“好的。”彭泽锋拿起茶喝了一口,“您手艺真好。”
女人表示感谢,然后说道:“主要还是茶叶好,和夫人的手艺比,差多了。”
“谦虚了。”彭泽锋继续道,“话说夫人和先生平时都不在家吗?”
女人点头,“他们年轻人更喜欢在外面闯,这里更适合养老。”
一番谈话下来,彭泽锋完全摸清了女人的身份。她今年54岁,是这里的住家阿姨,负责一老两少的一日三餐以及三人房间的卫生,其他则由钟点工打扫,已经在这里工作10年了。
彭泽锋想借此谈话机会顺便摸清楚小女孩在杜风荷的印象,但刚提起来她就急急忙忙站起来,“小瓷的作业还没写完,我刚刚在看着她写作业……”
小瓷吗?比起小少爷这样的称呼,杜风荷似乎与小女孩的关系很好。
彭泽锋看出对方的为难,他打算待会儿再过来拜访,不料杜风荷和他谈完话似乎对他很满意,竟然让他去辅导陈瓷的功课。初见时的Jing明在此时已经完全被慈祥的笑意代替,彭泽锋总觉得有什么隐情,以致于他隐隐的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杜风荷进去之后和陈瓷说了什么,小女孩很高兴地跑出来,然后牵着彭泽锋的手让他做到书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
“哥哥,你帮我看一下寒假作业好不好?”陈瓷摊开自己的日记本,她的老师给他们布置了15篇日记,假期里每两天一篇。
“让爷爷看不好吗?”
据彭泽锋所知,陈渊先乃一代文豪,盛名享誉国内外。他这种没有文学素养只在应考的时候研究过作文套路的人,哪里敢对人家的孙女的文指手画脚。
“不好!他老说我写得很差!”陈瓷嘟着嘴,“我知道我不能跟爷爷比,但是也没有那么差吧……”
小女孩显然很失落,所以彭泽锋只好翻开了小女孩的日记本。第一感觉是字迹工整,远超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接着一股股浓浓的社会苗子风迎面而来。
“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就要和老师分开了。
我们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老师的眼睛也红得像兔子一样。她告诉我们一定要利用好假期的每一天,只有流下汗水才能收获沉甸甸的果实。
回到家,我看着鸡蛋一样的夕阳,不由得感慨:今天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
看完这一篇彭泽锋也很想感慨这有意义的一天,他想了想,没想出来怎么夸小孩。于是,他翻开了下一页。
这个年纪的小孩好像很喜欢双面的日记本只写一面,所以每看一篇都要翻页。
“今天雨下得特别大,雷声轰隆隆的,就好像天在生气一样。
我想起之前,也是这么一个倾盆大雨的日子,我坐在教室里焦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课都听不进去,这时,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外,是妈妈。
我的心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要不从修辞手法夸?拟人句、比喻句……形象生动?怎么想也没法夸出花来的彭泽锋继续往后看,他相信自己能发自肺腑地夸出来的。
只不过,“妈妈”不是在外工作吗?果然都是瞎扯淡的吧……
“今天去公园玩,虽然是冬天,但花朵还是很多。有红的、黄的、粉的、白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