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埋汰师兄老吗?要知道,在场除了老李,当然,老李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就说这桌上的人吧,就属他年纪最大,还好意思说别人,凌施暗自腹诽。
离卢关于亲吻的条件,这几天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早一次,晚一次,还好最近他们在一起,不用离别时候再来一次,那几位每次在他履行承诺时向他发射的眼刀,全是他当初答应离卢时候脑子里进的水。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凌施心里清楚,这些个男人其中的几位其实是表面一片祥和,私底下一直在暗暗较着劲儿,源头就是他这个左拥右抱现在来报应了的陈世美,凌施觉得大家都是为了顾全大局,所以这几天才能相安无事,现在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不过,他实在没想到,首先挑事儿的竟然是离卢。
离卢其人,以前飞扬跋扈,作天作地,杀生何止千万,对世间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屑一顾,现在呢,也就只能对着他作一作,毕竟别人不接他的招儿啊,而且他现在武力值最低,他竟然还敢出头,凌施简直想不通这位教主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本来其他人就对他护着离卢有很大意见,打头阵的就是师兄和容澶,凌施甚至觉得容澶想弄死离卢很多次了,如果不是他在,他可能已经下手不止一千次了。
思及此,没忍住看了一眼容澶,那人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样子,正细嚼慢咽吃饭,吃得还挺香。
凌施还没有机会跟容澶单独说说话,他其实也想跟容澶道歉……
唉,他怎么跟谁都得道歉呢,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有做错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怎么莫名其妙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活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坏人了呢?
“唉,算了,小施儿的性格就是不计较,他自己不说,别人又不是看不出来。”离卢作势叹了一声。
凌施怕师兄多想,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计较……”对上离卢的眼神,声音霎时间低了下去。
师兄没说话,又给他夹了菜放在碗里:“吃饭。”
凌施赶紧乖乖塞进嘴里。
可是那厢并不打算放过他,离卢动了动脖子:“小施儿,赶路累着我了,脖子疼,一会儿吃完饭去我房里帮我捏捏好吗?”
凌施沉浸在一会儿怎么跟师兄说好话的心情里,根本没听到离卢说了什么话,下意识就回答“好啊”,等全桌人灼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时候,凌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
离卢满意了,笑得像只狐狸:“那我等着你。”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老实讲,杀伤力很大,凌施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很奇怪,离卢这样示弱的样子,这样媚气妖娆的样子,其余几个人怎么就没什么感觉呢?就他被震慑住了,就他被迷惑了?为什么其他几个人还能这么专注地盯着他看?
好像要把他身上哪里戳出个窟窿似的。
凌施装作一只鸵鸟,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假装没看到,在众人的目光中,艰难又仓促地吃完了这顿饭。
反正答应都答应了,要是当众反悔离卢更不会轻易饶过他。
饭毕,师兄和容澶突然有了兴致下起棋来,李肆和爷爷也吃完了饭,开始收拾院子,越焕跟明义不知道去了哪里,骆孟思没一会儿叫上李肆出去,听说是想找人重新设计一下这宅子。
离卢果然进了房等着他,凌施在廊下走了几步,明显感觉到师兄和容澶下棋落子的速度跟他的行动息息相关,凌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迷迷糊糊走到今天这样的迷局里来了。
凌施进了房,但却没进离卢的房间。
阮悠吃完饭后,也在自己房里待着,凌施推门进去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他觉得如果打了招呼,阮悠一定有借口百般推脱。
就是这样突如其来,才能发现阮悠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其实什么也没做,就是发呆,看着窗外,整个人Yin郁低沉。
见有人进来,阮悠先是下意识的恐惧,随后发现是他,整个人便放松下来,又显得手足无措:“哥哥,你怎么来了?”
凌施笑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阮悠露出微笑,看得出来一点儿都不真心,“我还以为你去离公子房里了。”
“一会儿再去。”看到阮悠明显黯淡下去的目光,凌施耸了耸肩,“找我弟弟说说话比较重要。”
看到凌施进了阮悠房里,庭中下棋的两人皆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后又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有些狼狈。
贡潇最先弯了弯唇,“让容大夫看笑话了。”话毕,手中落下一白子。
容澶哼了一声,却也是带着笑的:“我倒是拿不准,贡公子这是下的哪一步棋。”说话间,手中落下一黑子。
贡潇说道:“容大夫要走哪一步,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又落下一枚黑子。
“他曾答应过我一些事。”容澶顿了顿,“当然,看起来他答应过很多人很多事,相信其中也有贡公子的份儿,不过,他的性子,估计谁都不会辜负,即便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