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的事。
“你才不懂呢,那小子的背景深着呢,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江南元家?”这人说到这儿声音都情不自禁放低了。
“元家?”几人面面相觑:“可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元家?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的元家?”
“对,你们可知那家为何突然落魄?不只倾家荡产,一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一夕之间全都丢了。”
几人来来回回对视,轻薄凌施那个男人看了看对方:“是因为,齐王?”
“对。”知道内情那男人笑了笑:“就因为齐王下江南时看上了元家的小公子,他那会儿才十来岁的光景,跟着父母宴请齐王时露了个相,谁知道竟惹来了如此大祸,恐怕是,如今都不知道缘由啊。”
在场一人咂舌:“看上人掳了便是,屠满门也太……”
“齐王跟元家要人,元家不肯,还说要禀明当今圣上,齐王本就暴戾,元家不合作倒也罢了,还要揭他的底,你们说这不是找死么。”
其中一人“嘘”了声,“当心被听到,无故惹来祸端。”
那人嬉笑:“齐王还在灯会呢,我回来时,才看到他和两位大人慰问城中百姓,那样子,倒真像是位贤明的王爷呢,百姓也都对他感恩戴德,一时半会儿缠着,怕这会儿还回不来。”
桌上几人皆松了口气,一人小声说道:“那元家公子,颠沛流离至此,辗转往复还是落到了齐王手里,还真是命苦。”
占凌施便宜那男人嗤笑一声:“这世上谁不可怜?要我说,都是命,他躲都躲不过,不过男人嘛,也就是图个新鲜,得不到才会一直想着,得到了玩腻也用不了两天,我不好男色,倒是便宜了你们,说不定等齐王腻了,还能把人赏给你们。”
说到这儿,有两三个yIn邪对视着笑了出来。
“那人现在在哪儿啊?我还没见过呢,啧,真想见一见,让齐王魂牵梦萦的人长什么样儿。”
“三楼雅间,闹得动静可大了,听说给灌了药,才总算老实了。”
凌施默了默,看了眼楼上。
片刻后,桌上轻薄的男子突然停住了夹菜的动作,筷子掉在桌上,对面的人问他怎么了,话音刚落,自己却先咳了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桌上的所有菜肴都沾染上了血红,先后,这桌上的几人都有了强烈的症状,现场惨烈不已。
大厅瞬间变得混乱,女子的尖叫让鲜血染上了更凛冽的味道,人们来来回回奔跑,几乎同一时间都往外冲,而没有人注意到其实只有那一桌出了事,并且其中还有一个人没事,只是慌乱起身躲在了一旁瑟瑟发抖,那人就是说元家公子命苦的那位。
凌施在这片混乱中,悄悄溜上了三楼。
也有人往楼上跑,他假装惊慌失措混在人群中,等到了三楼,发现人少了许多,看来是权贵专属,楼上把守的几名侍卫发现了楼下的慌乱,跑下去了三四个查看情况,楼上只剩下两个,凌施悄悄躲着观察,发现他们虽然也很好奇,到处张望,但始终守在一扇门前没敢动弹。
凌施继续假装慌乱不已朝他们跑去,“楼下,楼下死了好多人!”他努力装出女子的声音,再配合一不小心扯下了面纱,两人均看呆了。
“到底怎么了?别怕,慢慢说。”
“不……不知道……突然就到处都是血,好可怕……好可怕啊……”凌施借势直接扑到一人怀里,那人突然得了艳福正准备好好享受,才刚收紧了胳膊,手脚突然瘫软,失去意识,直接倒在地上,另一人反应过来,凌施故技重施,用容澶的银针准确地扎了对方的xue位,将其放倒。
不得不说,容大夫使银针放倒人的绝技,确实要方便许多,尤其是在对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百发百中。
凌施扔了面纱看了看那扇门,侧耳听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但应该确实关着阮悠,因为落了锁。
“让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凌施惊喜看过去,确实是越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不过现下黑着一张脸,凌施立刻让开了。
越焕抬剑劈了一下,那锁就成了两半落地,凌施赶快推门进去,床上扔着一个人,赤身裸/体……似乎奄奄一息。
凌施心跳一滞,跑了两步上前,拿起床边挂着的衣服将他裹了起来。
阮悠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抱了自己,立刻死命挣扎起来,凌施轻轻拍他的背,“是我,是我,听得出我的声音吗?别怕,别怕。”
凌施刚才简略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么就应该如楼下那人所说,只是被下了药。
“哥……哥?”
“是我,我是……凌施,我来找你了,别怕。”作为哥哥,他实在太不够格,凌施现在都不敢自称是阮悠的哥哥。
阮悠艰难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红着眼睛,却怎么也没哭出来。
“真的……是你?”
“是我。”凌施抵住了他的额头,“你不是在做梦,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