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位大夫吗?刚想开口就看到凌施瞥过来的一记眼神,连忙闭了嘴。
凌施心中的苦水无人可倒,他碰了那么多壁,每每都劝自己天无绝人之路,可下一次的结果还是碰壁。
菜还没上来,酒已经全部下肚,凌施又拿起一壶,阮悠在一边有些无措,咬了咬牙,还是开口劝道:“哥哥,别喝了吧……你喝太多了。”
凌施充耳不闻,又倒了一杯,不过没有立刻喝掉。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思绪清晰,盯着那杯酒看,想起了许多事。
起初,就是这么一杯酒,闹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
离卢当日给他的那杯酒,若是他强行不喝,离卢会不会杀了他呢?或者会不会苟活下来,怎么都好过今日?
凌施忍不住幻想起很多种不同的结局来。
还有和容澶纠缠的第一次,那晚容澶也喝了酒,容澶对合昏有兴趣,就想到了以身试毒的办法,若是在他发现容澶骗他之后,他没有发火,如今的合昏是否早就解了呢?或者容澶不愿意帮他,却还是将他强行留在身边,那和禁脔也没有两样,和今日相比起来,哪一种情况称得上好一些呢?
事事没有如果,最怕如果,却忍不住想如果。
凌施最后一口菜没吃,酒却喝了不少,思绪早就飞到了九天云霄之外,阮悠让他吃些饭菜下肚,他全没了意识,阮悠无奈,将他移到床上休息。
打水帮他擦了擦通红的脸,凌施感受到脸上的shi凉,觉得不适,皱眉躲开,阮悠赶上去,凌施不断躲开。
一身酒气,毕竟空着肚子喝了太多,凌施一阵反胃,一下子呕出些酸水,吐到了自己身上。
阮悠也不嫌脏,怕他噎着自己,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凌施不舒服,一直嗯嗯唧唧,阮悠帮他好不容易脱下了衣服,又连忙去倒了盆热水帮他清理,轻声安抚:“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安抚情绪安定了下来,还是真的好多了,呻yin声渐渐小了,凌施像是睡了过去。
阮悠帮凌施清理完毕也没有闲下来,不停进进出出,尽量放低声音打扫房间,完事后窗户开了个小缝,还点了安神的熏香帮凌施助眠。
做完这一切后他终于觉得有些疲惫,却没有离开,搬了个凳子支着下巴坐在床边盯着凌施的睡颜看。
这人可真好看啊。
阮悠自诩自己模样不算差,可加上身材瘦弱,但看起来总是有些稚气未脱的意味,好像要比实际年纪要小很多,以前不觉得,在遇到这人之后这个情况总是让他觉得很受挫。
凌施就不会了,他看起来年轻洒脱,品貌端正,多一分妩媚,少一分艳俗,就这样,刚刚好。
平时好看,生气时好看,欢喜时……
阮悠有些遗憾地想到,他似乎还没见过凌施欢喜时候的样子。
“你总说我还是个孩子,你睡着的时候也像是个孩子啊。”阮悠小声说道,忍不住去触摸凌施的头发。
凌施在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阮悠有些难过,这人似乎浑身都是不可说的秘密,经常有梦魇缠身,他想帮忙,可是凌施一早表态要将他关在门外。
他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凌施几个梦交叉在一起做,几个男人的脸在他面前来来回回晃动,晃得他头晕目眩,谁是谁都分不清。
一会儿梦到和谁在交谈,一会儿又梦到和谁在吵架,一会儿梦到和谁在喝酒,一会儿梦到和谁在练剑……
几番过后,梦的内容逐渐不正经起来。
他梦到和谁在床第间缠绵,抚摸着那人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摸到了对方紧实的tun瓣,他恶趣味地正想触碰对方的后面,却被对方抢先,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xue中,没想到是自己后/xue失守。
来得突然,凌施紧缩后/xue呻yin了一声,这一声终于唤回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凌施梦醒了,身边哪有别的男人,床上就他一个,衣衫不整,而后/xue确实有手指入侵,那是他自己的手指……
他察觉不对,浑身蔓延着某种熟悉的渴求,后/xue还出了yIn/水,浑身发烫,仅仅是自己的抚慰解不了渴。
这怎么可能……
才和离卢做了多久?合昏不可能这么快发作……
可是事实甚于雄辩,如今合昏好像真的发作了。
凌施身体滚烫,心却像坠入冰窟一般寒冷。
离卢走了,容澶不在,骆孟思距他千里之遥。
这该如何是好?
第39章 意冷
凌施费了老大的力气放下床帷,压低呻yin在床铺上翻滚,情热难耐,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他经历过合昏发作的可怖,才会在意识到自己这是合昏发作了之后,感觉无比绝望。
他知道,目前的情况非某个男人cao他而不可解,凌施努力蜷起身体,让大脑去想别的事情,半晌,未果。
身心都被身体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