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凌施闭了闭眼睛,“我如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我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与你亲近。”
凌施整个人愣愣的,“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和你交媾也很舒服,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吵闹,聒噪,总是让我疲惫,你很安静。”
“……”
容澶喜欢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不爱说话?
那也是因为容澶本身太难琢磨,他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不过凌施听他说完这些话,心情舒畅多了。
容澶见他情绪稍有好转,又凑上来,凌施还是往后躲:“容大夫……”
不过容澶没有继续安抚他情绪的意思,这次没有停下来。
“我不喜欢你拒绝我。”
容澶坚定地扯下凌施肩头的衣服,看着自己留下的伤痕,怔了片刻,迎上去吻了一下,凌施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还疼吗?”
凌施咬唇摇了摇头,“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点儿伤算得了什么。”
容澶笑了笑,又看向那个已经飞速愈合的伤痕,“若是能留下永久的痕迹就好了。”
凌施偏头想自己看看,却看不真切,“虽说男人身上留下伤口也没什么,但……这一看就是被咬的,应该不会留疤吧?”
语气中倒是有些介意的意思。
容澶的舌尖从他的伤痕处舔向耳后,凌施喉结一动,险些把持不住想要拥住容澶,“容大夫……”
“其实是可以留疤的,你抹的那种药……”
“不会吧?”
凌施立刻联想到容澶从不用到正道上的医术造诣,清醒了一些。
容澶凑得很近,喝醉了似的对他笑笑:“吓唬你的,有我在,不会留疤。”
凌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容澶常常给他一种深不可测捉摸不透的印象,但两人单独相处的这段日子,也偶尔会有这样的对话,让他察觉到容澶的可爱之处。
他只是性格奇怪了些,总归还是个普通人。
有普通人的想法,有普通人的情绪,会生气,会愤怒,会不开心,但他好像做什么都是坦坦荡荡的,不加遮掩。
凌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容澶的脸看了很久了,对方也静静地看着他,周身围绕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容澶下/身顶了顶凌施,凌施身体被这滚烫畏缩了一下。
“做不做?”容澶的呼吸近在咫尺,凌施有些恍惚,想不起来自己和容澶认识多久了。
“做。”他说。
容澶床上的技巧少得可怜,明明凌施也没有多少值得学习的经验,但正经说起来他确实是比较有经验的那一个,却在容澶身下常常失去理智深陷情/欲无法自拔。
凌施感觉到容澶的头发搭在他胸前,有些凉,感觉到容澶趴下/身子含住了他胸前一点轻轻吸/吮,手却滑向他身下后方,刚刚插进去一指凌施就呜咽了一声,他有些羞耻,又想起容澶说的话。
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不必羞耻,顺应身体本意,这是正常的。
凌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床顶,和轻微晃动的床帷,他细微地体会身体每一刻的变化,温度渐升,在此刻还没有完全陷入情事之中的时候,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得到容澶同样猛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他的思绪突然不合时宜地飘到很远的地方,忍不住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应该去哪里,师门肯定不能回去,去找骆孟思想都别想,还有最大的麻烦,离卢,如果离卢再来找他怎么办?
不过离卢好像有些避讳容澶,暂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如果容澶真有能降住离卢的办法,自己留在容澶身边是否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容澶愿意收留他多久。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凌施跑远了的思绪又跑了回来,“怎么了?”
容澶侧躺在他身边,同样看着床顶,有些颓然,凌施紧张起来,趴在容澶身上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了?”
“你总是很容易在这个时候走神。”
凌施不知怎么的笑出声来,容澶的表情难以言喻。
“抱歉。”凌施亲吻他的下巴:“不是你的原因,我……我只是在想解毒之后要去哪里。”
容澶垂下眼睛看着凌施光洁的额头,“你哪里都不必去。”
凌施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的手往下,握住容澶早以昂扬的坚/挺,被掌控者倒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死死盯着凌施。
凌施的手熟练地上下滑动,感觉到rou/棒又大了一些,他不动,就看着容澶从淡漠疏离到难以自抑的表情变化,他已经几乎可以掌控什么时候应该动什么地方,例如他看到容澶微微皱眉,拇指稍微使劲儿划过顶端下方的沟状,容澶的呻yin终于溢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