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他的房间是整个宅子里最小的一间,既然他是主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选一个最差强人意的房间呢?
不想被发现这宅子里住着个他?还是不想被闯入宅子的人打扰?
不得不说,凌施对容澶的心理世界真的非常好奇。
凌施斟了壶酒,坐在院子里等容澶。
他猜想容澶去和那个姑娘告别,或许回来后会觉得有些许落寞,而他对普通人类的情绪明显不太理解,凌施想到容澶安慰他做噩梦的那个动作,回想起来也是挺温暖的。
如果他想跟人说说话,自己也可以充当个倾听者。
可是等到了亥时快过,容澶还是没有回来。
凌施打了个哈欠,有些等不住了。
突然灵光乍现,莫非……莫非那姑娘所求最后一晚还有别的意思?容澶也同意了?
……
虽然离谱,但容澶本身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兴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凌施越想越觉得可能,无奈地将酒壶和酒杯收好,统统拿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已经睡下,想了想,又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他很少喝酒,在化宁派时除非有节日,会和师兄喝上一杯,不过师兄也只让他喝一杯,喝两杯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好像近日来很少想到师兄了,师兄此时或许还在山上,以为他真的是贪玩游历江湖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也挺好的。
凌施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困意很快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凌施毕竟是练武之人,对周围的环境时刻警惕着。
他翻身下床来不及穿衣,轻轻打开门缝,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
是容澶?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凌施还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放了心,打开自己的房门,叫道:“容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容澶听到了凌施的声音,站在原地没有动,片刻后,才转身看向他。
凌施心下有些奇怪,“容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了?”
他连忙走出去,怀疑容澶喝了酒站不住,需要人扶。
结果他还没有走上两步,容澶倒是大步朝他走了过来,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凌施一头雾水,往大门瞟去,容澶竟在里面落了双重锁。
这是……唯恐谁来闯门吗?
而且……容澶怎么会直接进他的房间?按照容澶帮他把个脉都要擦下手的情况,进他的房间……难道他还在做梦?
他甩了甩头,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容澶的情况再说。
凌施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容澶坐在桌前喝酒,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像小孩子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上前去抢过容澶的酒杯,“容大夫,你是不是喝多了?”
容澶笑着将食指竖在凌施唇前,又凑近了些,直到冰凉的食指触碰到了凌施温热的唇,“只喝了……一杯。”
语气也很像小孩子,明显是醉了。
凌施不禁想到等他清醒后知道自己的手指碰过了他的唇,需要用手帕擦上几遍。
他往后退了一下,容澶微微皱眉,收回手去,继续将酒壶里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里。
凌施已经分不清这两个杯子哪一个是他喝过的了,但他又抢了过来,“容大夫,你不能再喝了,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容澶摇了摇头,见酒杯被凌施抢走了,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有失准头,倒了一部分在他的衣襟上,前胸/部分全都shi了,容澶不舒服,将衣领拉开了一些,凌施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口干舌燥。
容澶在他面前永远都是穿戴整齐,一副冷艳没有七情六欲的样子,现在这样……竟是说不出的魅惑。
凌施察觉到自己身体产生了某种熟悉的变化,暗骂自己一声,真是被情/欲Cao控的畜生!
他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粗暴地拉好容澶的衣服,手上也沾到了容澶衣服上的酒ye,容澶一直仰头望着他,等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突然拉住凌施的手,凌施吓了一跳,虽然经常把脉也会有接触,但……这倒是头一次被容澶拉手。
“容大夫……你喝醉了。”他认真说道。
容澶笑着摇了摇头,低了一下头,凌施浑身僵硬,他刚才感觉到了手上被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容澶这是舔了他的手?天哪,等容澶清醒过来会不会气到要剁了他的手?
凌施想挣脱开,却没想到容澶力气那么大,明明看起来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容大夫,你喝醉了。”凌施再次重复道,容澶又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支着下巴对着他笑:“没有喝醉,只是中了毒。”
凌施瞪大眼睛,连忙坐下,也没管自己的手还在容澶手里:“你说什么?中毒?”
“嗯。”容澶连着点了好几下头:“中了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