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的。如果你对我讨厌了,你直接说,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离的你远远的。”乔惟肖认真地说。
听着乔惟肖这句话,阳煦心头居然升起了一个诡异的念头: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值得紧张的事?
打住!不能上了他的当!阳煦立马给自己悬崖勒马。
乔惟肖嘴角噙着浅笑,就那么看着阳煦,像是诱.哄一般地道:“行不行?嗯?”
阳煦下意识地顺着刚才的念头拒绝:“不行。”
这两个字直接把刚才还暧昧的气氛扫空,霎时间从生机勃发的初春,倒春寒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寒冬。
托着乔惟肖下颌的左手移开,双手交叉握住,他绷直了脊背,眉尖深深地压下去:“不行吗?”
阳煦胡乱低下头,今晚发生的事太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他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稳定心神,别开头说:“我、我不知道,你走吧,我困了,我要睡觉。”
听他这么说,乔惟肖站了起来,还想对阳煦说什么,但阳煦动作很抗拒地往后一避,后腰“哐”地撞上柜子。
乔惟肖看不能逼得太紧,只好转身离开,临关上门时,他深深地望了阳煦一眼,“晚安,好梦。”
阳煦瞪着那扇阖上的门,心说都第二天了还晚个鬼安。
一门之隔外,刚才还刚柔并济游刃有余的乔惟肖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不得不借助扶着墙面才能稳住身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像要把所有的空气都从肺部挤出来似的,末了,嘴角勉强撑出个苦笑的弧度来。
不管怎么说,阳煦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也就说明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回到404寝室,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被锁上了,估计他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也是,谁又能想到他会被轰出来呢?
乔惟肖听着门里响亮的鼾声,叹了不知道今早的第几次气,估摸着现在应该快四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学生们就要起床了。
他不想打扰404,干脆撑住身子,坐在走廊尽头,也就是401和402寝室边的窗台上,望着窗外秋季带霜的曙色,数着渐灭的繁星,等黑夜西退,等旭日东升。
正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时,一道刺耳的起床铃声划破混沌的早晨,乔惟肖茫然地抬起头,邻近宿舍里传出喊起床的声音和穿衣叠被声,沉寂一夜的走廊顿时活了起来。
乔惟肖伸手掩住一个喷嚏,跳下窗台,敲开了404的门。
学长开门后看到是乔惟肖,好一顿挤眉弄眼:“昨晚过得好吗?”
乔惟肖疲惫地道:“嗯。”
学长还想打趣两句俩人的主仆Cosplay,但看他脸色后识趣地闭上了嘴。
进了宿舍,其余5人也纷纷投来或艳羡或暧昧的眼神,乔惟肖没Jing力理会,爬上床换上身新衣服,又把自己已经冷掉的被窝叠好,捂住一个喷嚏又爬下床洗漱。
一夜未睡的直接后果就是乔惟肖感冒了,连跑早Cao时举着口袋本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得不用手托住侧脸避免脑袋掉下来。
陈哲景在他旁边,好奇地问:“你咋了?怎么跟昨晚和人大战了八百回合似的?”
因为转学后来的原因,本来按身高应该在前面的阳煦站到了乔惟肖的后面,闻言身体一僵。
陈哲景这家伙有时候说话,一狙一个准儿,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看了剧本。
乔惟肖声音被鼻塞堵的发闷:“没什么,写检讨来着。”
“哦~那八千字啊,”陈哲景忽然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的阳煦,“阳煦你写完了吗?”
阳煦:“啊?什……”
还没等他回答完,哨声忽起,体育委员在方阵内侧喊道:“跑步——走!”
方阵井然有序、步伐一致地起步开跑,阳煦松了口气之余,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前排那个劲瘦的背影上。
今早凌晨发生的事还像一场梦似的不真实,阳煦睡了一觉还觉得跟梦似的,被那么多人表白的乔惟肖居然对他表白?
不真实之后,就是迫在眉睫的尴尬:他和乔惟肖同桌,待会早自习可怎么办啊!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前面那个背影不知为何不稳地一晃,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直挺挺仰面倒了下来,夹杂着陈哲景的一声惊呼。
阳煦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身体已经更快一步地把那人牢牢接在了怀里。
阳煦懵逼地抱着倒下来的乔惟肖,单膝跪在跑道中间。
紧随其后的五班方阵跑过来,边惊异地看着他俩,边默契地分开一道口子把俩人绕开,跑过去后又随之合流,往后扭头的动作整齐地跟孔雀开屏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得知此事的李森羽捶胸顿足,高声疾呼:“我为什么没有一米九!如此绝美场面,我为什么不在后排!”
☆、心神重创
乔惟肖生病了, 病得来势汹汹, 被阳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