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候是真的能暖到人心坎里去,一旦过界也是真的冷漠到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损友们开玩笑归开玩笑,还真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于是他们看向阳煦的目光便格外的怜悯:又一个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家伙啊。
就在他们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转校生默哀的时候,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乔惟肖,居然,笑了?
不仅笑了,看向阳煦的目光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愫。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正当众人琢磨时,李森羽捂着嘴边小口吸气,边热泪盈眶道:“啊,这是多么宠溺的语气!甜得我无语凝噎,齁得我泪流满面!”
等等……宠溺???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悟了:雾草……可不他妈是吗!
仿佛乔惟肖不是看着什么关系平平的同学,而是看着一只伸出爪子挠了他一下的……小猫咪?
一群大老爷们儿顿时被自己这个脑补而脑补得恶寒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李森羽怎么就自我感动得快昏厥过去了。
乔惟肖还想说什么,目光往下一落,忍不住抿了下嘴憋笑:“你脑袋装反了?”
阳煦扫了他一眼,反唇相讥:“你别用屁股看着我行不行?”
乔惟肖笑出了声:“不是,你衣服穿反了。”
阳煦低头看,果然,自己的衬衫里外穿反了。
阳煦:“……”
阳煦:“我去趟厕所。”
再从厕所出来他衣服已经换好了,也穿上了制服外套,少年俊秀如雨后翠竹,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方,锢着喉结,多了丝禁欲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手中握着一条领带正要系。
穿上制服的阳煦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优雅矜贵得像在深宫大院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少爷。
众人看得有点呆。
知道阳煦好看,但这么强烈而直面地感受到还是第一次……
乔惟肖忽然拉住了刚进教室门要往里走的阳煦,高大的背影阻隔了其他人看向阳煦的视线,阳煦纳闷地抬头看他。
“我不会系领带。”乔惟肖道。
阳煦:“然后?”
“帮我系。”
阳煦笑了,被他这理所应当的语气逗笑了,正想怼回去,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行啊,正好我有一条特别好看的领带。”
他从自己桌洞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然后拉着乔惟肖去了厕所。
李森羽猛地站起身。
宋昶奇怪:“你干嘛去?”
李森羽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我要嗑糖!”
宋昶死命拉住她:“冷静!我不想咱们班出个变态啊!”
“放开我,我想磕糖!没有糖我活不下去!”
*
丝毫不知道宋昶和李森羽正在拉大锯扯大锯,乔惟肖带着阳煦去了厕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在厕所外间,乔惟肖道:“就这里吧。”
阳煦哼哼笑了一下,拆开了盒子。
乔惟肖看到后先愣了下,随即无奈笑道:“真的要系这一条吗?”
阳煦无情的道:“要么系要么滚。”
乔惟肖把领带拿了出来,递给阳煦后温顺地低头。
阳煦反而被他头一次这么听话的举动弄得有点手无足措,咳了一下,示意他再离近点,然后将领带从他后颈绕了过去。
一时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
从乔惟肖这个角度看过去,阳煦垂着眼,睫羽微颤,似振翅欲飞。右眼饱满的卧蚕下有一粒细小的黑痣,从饱满的额头中间往下延伸出一段挺立的鼻梁,双唇微抿,颊边绽开一朵酒窝。
毫无戒备,带着不谙世事的干净气息。
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阳煦。
想把阳煦藏起来,藏到一个永远没有人发现他的地方。
这样,他就是他世界里唯一的一个人了,除了他,谁也不能看到阳煦。
乔惟肖面上波澜不惊地计划着很吓人的想法。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且很清楚这是Alpha易感期的症状。
他没办法控制,因为阳煦是唯一一个可以忍受他信息素的Omega,并且在易感期内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各种接触,难免会受到本能影响。
阳煦很快给他打完领带,拍拍手道:“完事了。”
乔惟肖有点意犹未尽:“这么快?”
“就系个领带,你还想多慢?”阳煦正要走人,又被乔惟肖拉住了。
“你太快了我没看清,”乔惟肖道,“你教我系领带吧,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系了。”
阳煦一想也是,于是拆了重新给他系,这次放慢了速度,每做一个动作就附上句讲解:“先这么交叉握住,绕一圈,然后捏住这里,再穿过来……喏,会了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