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上官哲找到了让他值得活下去的温莲。边疆寸草不生,却是上官哲一直心心念的地方。
当然,温莲自然是不肯的。
温莲本来就是大家少爷,为什么要跟着上官哲去边疆天天的受着大风沙喝西北风?
温莲惊讶的看着上官哲,然后笑道:“陛下让你五日后再出发,你若提前出发,居心何在。”
上官哲看了眼上官乾清,温莲立刻把上官乾清护在身后。
上官哲柔声道:“乾清,过来。”
温莲却大声呵斥道:“不要过去!”
上官哲摇摇头,“我的儿子,自然得是跟着我。”
温莲脱口而出:“可他也是我儿子——!”
此话一出口,温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惨白的看着上官乾清。
上官乾清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上官哲笑道:“若乾清不是我儿子,我一样摔死他。”
上官乾清:……妖兽啦!麻麻这里有个变态!
温莲立刻就抱住上官乾清,浑身都在颤抖。
上官哲遣退了所有外人,关了门,坐在椅子上看着温莲与陷入深深恐惧与思考的上官乾清。
温莲深吸一口,壮着胆子把上官乾清护在身后,“他是你儿子,你放我们一马。”
上官哲叹口气,但却一副好以整暇的样子,叹息道:“我们在一块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你却还想着要离开我。莲儿,你可是喜欢江南那地方?明日我就让陛下把江南封给我,我们一道去。边疆我不守了,我们一道去。”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温莲怒道,“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宁愿一无所有,也不愿跟你在一起!”
上官哲摇摇头,“离开我,你能活下来么?没有如今的吃穿用度,没有如今的地位,你能活多久,你能自己活下来?”
温莲呵斥道,“上官哲!当年你不过是我们家门前的一条狗,一条狗!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更没有资格数落我的不是,没有我,你早饿死在我们家门口了!”
“所以,你还是看不起我这个要饭的。”
“是又怎么样。”
上官哲表面上没有喜怒,只对上官乾清招招手,“你过来。”
上官乾清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温莲却死死的拉住他。
上官哲没什么耐心,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两指夹着刀柄使了内力,将刀子朝上官乾清掷出,刀子直直的插在上官乾清的肩膀!
“乾清!”温莲吓的脸色苍白。
上官乾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哲,上官哲却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自己刚刚要杀的不过是个路人一样。
“爹……?”上官乾清疼的眼睛发红。
刀子差一点就进了胸膛,但是还是伤到主动脉,血不断的流出来。温莲紧紧的捂着上官乾清的伤口,一面赶紧叫人过来。
但是屋外的下人没有上官哲的吩咐都不敢进来,温莲急的哭了,扶起上官乾清要带着他去找大夫。
上官哲开口道,“你走一步,我就捅他一刀,走两步就两刀,你猜猜,他能撑到你走几步?”
温莲心寒如冰,放下上官乾清,抱着他坐在地上看着上官哲,绝望的说道:“他是你儿子,你亲儿子!”
“这我自然知道。”上官哲走上前,俯身看着温莲和上官乾清,“所以我对乾清好,却摔死了你和霍毅的儿子。你恨我,想离开我,就是为了那个被我摔死的小杂种?”
“他不是杂种!”温莲尖吼,“他是我儿子,是乾清的弟弟……”
“你不配叫乾清这个名字!”上官哲扯着温莲的衣领,警告道,“那个杂种不是乾清的弟弟,他就是个杂种,现在是个死杂种。”
“混蛋,你这个混蛋!”
“多谢夸奖。”
上官哲松开温莲,温莲心力交瘁,趴在地上。
“小舅。”上官乾清看看温莲,然后拼力站起来,狠狠的推了上官哲一把。
虽然上官乾清不明白他们俩人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上官哲太过分了。
上官乾清顾不得伤口疼,看着这个拿自己如蝼蚁一般的爹,冷目说道:“不许你欺负我小舅!”
温莲看了眼上官乾清,然后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乾清……”
上官哲看了眼上官乾清,“你跟陆玉的婚事我同意了。大婚当天要拜高堂的。你叫了温溪那么多年的娘,也够对的起她了。大婚那天我要你对温莲也叫爹。我希望你记住,养你的人是我,而生你的,是温莲。”
……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乾清难以置信的笑道,“你,你开什么玩笑。”说完,他看向温莲,希望温莲告诉他,他爹受伤伤到脑子,神经病了。
然而,温莲却是避开了上官乾清的目光。
上官哲似乎是嫌上官乾清受的刺激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