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或者不断重复按著我原来那个早已无法接通的电话号码。
只是,在一次次的守候中,他一次次的品尝到失望。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侧身拿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如果郑伯伯在场,这个电话定然是会被掐断,幸好郑伯伯现在正陪著家庭医生在书房聊著有关他身体状况的话题,他终於可以不受干扰的接起这个电话。
“是阿受吗?”老爹开口便急切的唤出了我的名字。
“好久不见,水灿。”回答老爹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忐忑的心情刹那化作惊恐,老爹的手一抖,险些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爷爷,您、您是怎麽知道我的号码?”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老爹颤抖著问道。
对方一阵嗤笑,讥讽的说道:“我可不敢承你爷爷二字。装死了十五年,现在你这个害死程程的凶手就等著接受惩罚吧!”语气之中亦饱含了深重的恨意与愤怒。
“不!我没有!明明是你…”极力反驳的话语被对方突然的挂机声打断,老爹怔怔的拿著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委屈而悲戚的喃喃道,“明明是你、是你将我们夫妻逼上死路,凭什麽、凭什麽来责备我…我这麽爱她,我怎麽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然後,他蜷缩在床上,双手掩面,任由著输ye管滑出他的血管带出一股一股的鲜血,低低的哭泣了起来:“可是,我也是害死程程的凶手啊!如果我没有出现,程程一定不会死的…与程程相爱,难道也有错吗?”
送别家庭医生,打开房门进房的郑伯伯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副画面。
“灿,你怎麽了?”
自老爹身上散发的悲伤气息让郑伯伯惊慌的跑向床头,手忙脚乱的查探他的状况。
“我、我去叫医生…”瞧见老爹手上斑驳的血迹後,郑伯伯转身欲下楼追回才离去的家庭医生。
他的手却在半道中被老爹拉扯住。
“什麽事,灿?!”
返身询问,郑伯伯却被拉入一个瑟瑟发抖的怀抱。
“阿玄~”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一声“阿玄”?
大概有二十二年了吧?
又有多久没有被这麽亲密的拥抱、这麽亲昵的呼唤?
二十三年前将对方强暴後,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了吧?
时隔二十多年的今天,终於让他等到了老爹心无芥蒂的拥抱与呼唤,郑伯伯只觉得坠入了甜蜜而虚幻的梦境中,恍惚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却没有瞧见埋首在他胸口的老爹脸上Yin沈而算计的表情。
只是交易而已112
“抱歉,刚刚欺骗了你。我只是…向你寻求帮助的同时,不想让你卷入一些与你无关的纠葛中去。”我双手交叉,向他深深的鞠躬,以表达我诚挚的歉意。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伊藤智灵狐疑道,审视我的目光异常犀利。
“把那些害我连自己的姓名都舍弃的混蛋拉进地狱,让他们也尝尝我曾遭受过的痛苦与绝望!”我的眼里闪动著炙热的怨恨火焰,那火焰焚烧著我曾经被逼迫伤害的悲惨画面。
“耿~绶~桑~”
不复方才的狐疑与犀利,伊藤智灵终於变回成了那个我熟悉的伊藤,他情不自禁唤出我名字的口中传递著他的疼惜与喜悦,他的脚步走近,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腰,比我单薄的胸膛给予我无比温柔的暖意。
“谢谢你,伊藤。”
在失意悲伤的时候,没有比拥抱更能够安慰人的了,对於他这适时的安慰,我心存感激。
“你在说什麽傻话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的哦。除非你没把我当朋友,你才会这麽见外。”伊藤智灵假装生气道。
“怎麽会呢。”他人的温暖不能沈溺,只会让人迷失心智,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我笑道。
“可是你却一直把我推开,让我很是伤心,耿绶桑。”伊藤智灵嘟起嘴,埋怨道,状似意有所指。
“不想把你拉进来嘛。”忽视他话中的意思,我委屈的咕哝了一句後,一转话锋,问出了我一直纠结的问题,“对了,你说什麽婚约者是怎麽回事?据我所知,日本没有允许同性结婚的法律吧?而且婚约者什麽的,你要用来干什麽?”
“其实,我的国籍并不是日本,它只是我父亲的故乡而已,我的国家是中东的一个小国家。除了不同种族的婚姻之外,我的国家承认一切形式的婚姻,异性婚姻、同性婚姻,甚至是一夫多妻婚姻与动物间的婚姻也可以以法律的形式确立……”
这在我听来绝对是匪夷所思,活了二十年我还是头遭听到这些话。
“至於我想要你当我的婚约者……”在我的凌厉眼神下,他立马改口,“啊~是假装当我的婚约者,我只是想要你以更加光明正大的身份进入我们伊藤家,顺便气气我那个传统观念严重的父亲。总是限制我的行为,这回带个男准媳妇不气死他才怪!”
愤愤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