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腹处均有一股细微的热气,方才大舒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一松,脚上一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上裘空眼巴巴的眼神,我轻轻道:
“还活着。”
“谢天谢地!”
我喘了口气,才想到被我扔去一边的可怜人,我又爬到那人旁边,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人也活着。”
裘空望了望他背上的人,又看了看曲灵和左隐,又把目光留在我身上,“那现在俺们怎么办?全带回去?”
我忍不住白了裘空一眼,这么蠢的问题他也问得出来,“你要有力气你全背回去。”
“没有!俺可瘦弱了,手无缚鸡之力。”
我指着明耀派的两名弟子,“你先把这两人背去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至于最后他两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命数了,我们已经仁至义尽。我在这看着曲灵和左隐,等你把事情办妥了再回来找我们。”
裘空不解,“就这样把他们放了?不问话了?不找线索了?”
我道:“既然他们与曲灵左隐晕倒在了同一个地方,说明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应是一样的,他们
知道的,曲灵和左隐也会知道,我们没必要带着那么多累赘。再者,明耀派发生这般事情,也不知他们是否有份参与,若贸然把他们带走,恐怕会对易雄天不利。”
裘空低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俺知道了。”说罢,他把两人搭在肩上,挪到出口处,我帮他把两人抬了出去,他又整理了下,方带着两人往明耀派外面走去。我钻回暗道,深深吸了口气,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如今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我看了看曲灵和左隐,左隐身上有数道刀伤和箭伤,灰色衣服上浸了一滩滩血迹,不过血迹并未有扩散的现象,他自己应是做了简单处理,估计伤口已经结痂了。曲灵满脸灰仆仆的,衣服上也满是污渍,手臂腿部到处是擦伤和淤青,但所幸并未有刀剑所致的伤口,看来她之后没有经历左隐的那场恶战。我又仔细查看了他们的伤势,虽然他们暂时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并没生命危险,稍微休息几天,应该就能清醒。
我靠坐在墙边,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一时也迷迷瞪瞪的,回去以后该怎么和易雄天说?老实交代?他会不会反倒怀疑是我们所为;暂时瞒着他?若日后他知道了真相,更加不会信任于我们,况且,这样对他来说也很危险。不知道白幻寅现在醒了没有,我一个人的脑子实在不够用,当真需要他的分析,到现在,我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谁在Cao纵这一切,而目的又是什么?一直以来我疲于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若再这样下去,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我想白幻寅了,特别想,没他在,我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和归宿感,我一直自诩自己是天才,可当真遇上事了,真正有能力去解决的人只有白幻寅。
远处传来悉悉疏疏的脚步声,我竖耳听了听,是裘空回来了。我扶着墙站起身,时间坐长了,腿有些发麻,我在下面喊了一声,“你待在上面不用下来了,我把他两扶上去,你接应着。”
不得不说,裘空当真健壮,把两人一起背在背上,跑得还贼快,我追得气喘吁吁,他还在前一个劲儿催促“快点快点”。我们又绕回开封城内,现已日落西山,霞光隐现,方才聚集的人群大多已经散去,哭喊的戏子也收了摊,再不见人影。此时,开封城更是一片凄清和萧条,天空Yin沉,垃圾漫天飞舞,城口的百姓兵也蜷缩了身形,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我和裘空不约而同地埋下脑袋,快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没人怀疑我们,我们顺利地回到了客栈。
我把曲灵和左隐安排在一间房间,交给小二一些银两,命他去买调养身体的药材,又让他找了个姑娘,为曲灵和左隐清洗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安排妥当后,我招呼小二点了饭菜,在询问易雄天的意见后,小二将食物分成三分,分别送到我们房间,我们各自食用。虽我们与易雄天同处一个屋檐下,可他始终对我们有所保留,他不愿与我们有过多牵连,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她希望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今天的事我还没和他说,忙了一天很是疲惫,我很想像裘空那样,回来后草草吃了饭就倒头大睡,可不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简单的洗了个澡,回到白幻寅的房间,我总觉得,只有看着他,我的心才能静下来,才能专心思考。
☆、104.休养
我推开房门,里面传出说话声,“回来了?”虽然声音很小,很虚弱,如蚊蚋般,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并清楚地听到了!我心下一紧,快步走进房间,看见白幻寅背靠床头坐着,他侧过脑袋,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干裂,见我进来,他扯了扯嘴角,勉强勾出个嘲讽的笑容,“难为白某舍命救了萧爷一命,可惜对方却是不知恩图报之人,竟把白某独自扔在这里。”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说了什么,我完全当耳边风。我从没想过他会清醒得如此之快,在我看来,他能在十日内醒来,我就可以烧香拜佛了,可他竟在一日内就醒了!那位神医究竟得有多神通的医术,才能做到如此!我简直不敢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