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请罪。
他的父亲摆摆手,道:“回来就行,其他的稍后再说,先进去。”众人进了屋子。
其他亲弟兄、姊妹七嘴八舌问起了崔逸半年的生活,他也只简要作了答。提到被匈奴兵追击,只略略提起,不想众人太过担忧。
吵嚷了一会。几个弟兄、姊妹见父亲似有话要问,就相继告辞而去。崔逸又与母亲说了一会话,便被父亲叫到书房去了。
“说说吧,这半年你们都做了什么?这支军队又是怎么回事?”崔琰端坐在上首,语气略有些质问,眼中也没了初见时的担忧和喜悦。
崔逸说了大致过程,至于与林瑷相处的地方并没有提起,只说被一女郎所救,当时身受重伤,养了几个月才往回赶。
后来打听到刘贼占了长安,和卢霈商量才有了宛城借兵勤王的想法。
崔琰听后沉默半响,最后问:“陛下呢?还在长安?”
崔逸坐在下首,正望着窗外,听到问话,回道:“还在长安,不过我已去信给卢霈,不日他就会劝陛下迁至洛阳,毕竟洛阳才是大晋的都城,且长安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到处荒芜,人烟也少。”
崔琰听得连连点头,道:“很是。接下来你要如何做?”
崔逸望着父亲,道:“再休整一个月,等过了秋收,我便带兵将其他沦落的郡县一一收回来。至于稍远地方,待他日再说。”
崔琰看着崔逸,暗自点了点头,知道他已胸有丘壑,不用再多说什么,只道:“万事小心谨慎。”
“知道了。”
“你打算在家待几天?”
“最多三日,我便要回兵营Cao练兵士。”
“这两天好好歇歇,多陪陪你母亲。”
“是。”
“去吧。”
崔逸退了出来,先回了自己院中。
第20章 不见(修)
崔逸一进院子,早已等侯在门外的几个侍女忙上前,连声叫着‘崔郎’,一人为他宽衣,一人为他端了水来,一人拿来了新衣,一人沏好了平日他爱喝的茶。
崔逸换了衣裳,饮了一口茶,懒懒地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似睡似醒之间,有一具柔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腿。
崔逸睁开了眼,一只手撑着身子,一手慢慢伸过去挑起侍女肩上的秀发,眼神迷离,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惊,神情变得清明,手一松,发丝便滑落了下来,他又躺了回去,闭目道:“出去吧。”
侍女略有些愕然,见崔逸一副累极的样子,不敢多说,默默退了下去。
崔逸在家中,每有空闲就与母亲或诸兄弟姊妹待在一处,三日一晃便过去了,第四天,他回到了军营。
回到军营半个月后,卢霈终于带着晋帝和部分大臣回到了洛阳,至于长安他已安排了熟悉的官员在那里。
卢霈回到洛阳先安排好了晋帝入宫事宜,等一切妥当已是五天后。这时他才有空回到卢氏。
卢氏与崔氏一样是大晋高门士族,卢霈的姑姑是崔逸的母亲。
卢霈回到卢氏受到了崔逸一样的待遇,和众人见过,又与母亲谈了一会,便跟着父亲回到书房,房门禁闭说了半会话。
因为不同崔逸的职务,需要时常驻军,卢霈便住在了家中,每日一早去上朝,若是政务不多便下朝回家,若是事务繁忙就一直会到晚上。
不过如今朝廷始建,事务颇多,十天有九日半是不得闲的。日子一晃就到了十月底。
这日,崔逸找到卢霈商谈收复其他郡县的事,两人发生了分歧。
崔逸觉得行军打仗就要一股作气方能势如破竹,不能犹豫,否则会失去机会;而卢霈则是认为,现今虽收复部分州县,但民心不稳,其他部分被占领的地方,来日方长。如今不如先稳定民心,恢复民生,日后再图他处。
两人针锋相对,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
沉默了半天,卢霈开口道:“六郎,我知你一心想恢复大晋疆土,不过凡事不能一蹴而就,需得徐徐图之。再说……”顿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们离开宛城将近半年,还不知林瑷如何了?是否要派人去看看?”
崔逸猛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慢慢道:“好,收复的事容后再说。至于林瑷那边,半月前我已派人去接了,过不几日应该就到。”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两日,果然接人的队伍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荀将军的使者,来人交给卢霈、崔逸两人一封信,并告诉他们:“林女郎九月底,与当地一郎君幽会时将对方打晕就不见了,荀将军知道后派人找了半月依然没有消息,直到郎君的信使到了,才敢告诉两位。为了说清楚,特意让鄙人亲自来说,并对两位郎君致歉。”
“荀将军说,辜负两位郎君所托,实在惭愧。”
崔逸听后手指捏得作响,卢霈则是Yin着脸。
信使见状赶紧行礼退下。
崔逸冷冷开口:“他们在说谎。”
卢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