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也有话要讲?”
察觉她话里的嘲讽,崔逸脸色反而平静下来,道:“本来要说,见你这幅样子又没有可说得了。”
林瑷不语。
崔逸接着道:“本觉得带走林浩有些过意不去,可是现在想想,他又不是你的人,行走自由,本不与你相干。”
“见你这样子,显然已把他当成私有物了。别忘了,他的职责可是监督我们三人,决不会与其中一人有太多关联。”
此话让林瑷清醒了几分,这段时间的相处差点让她忘了林浩的目的了。
林瑷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下去,饶过他就往后院去。
崔逸直看到她身影渐远,最后不见才慢慢转身离开。
林瑷回到荀英屋里,脸色已如常。荀英见到她,自先打趣了一番,又问是为了何事?
林瑷就说告诉她,过几日他们就要出兵去长安,让她在将军暂住一段日子。
“接下来我可要叨扰你一段日子了。”
“无事,我求之不得呢。家中现只有两位兄长,没有姊妹,正好你与我作伴。”荀英笑道。
两人聊了会天,用罢了午饭,稍坐一会,便各自午休。
午睡起来,没过一会,卢霈使人传信进来告诉林瑷:林浩已同意和他们同去长安。林瑷听完消息后想了半天,最后也遣了一婢子去外面,找到林浩,让他进来,就说林瑷有事问他。
大约一刻钟,林浩来了。林瑷同他一起到了早上去的花园。想到林浩不同一般人,不会拐弯抹角,因此林瑷决定直接问。
“林浩,你为什么答应卢霈、崔逸。”
林浩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身体站得笔直,回答道:“主人下过指令,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给予你们相应帮助,不过,前提是必须不超过规则,且是你们亲自提出来才行。卢霈、崔逸提的事情并没有超越规则,所以,可以答应。”
林瑷望着从头到尾说完都无一丝变化的林浩,心中也些无力。他不会说谎,更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从前自己还有些奢望能与他相处久一点,希望以后他能多偏向自己一点,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一时间林瑷想了很多,最后问道:“这么说,要是我提出来需要帮助,你也会一视同仁,对吗?”
“是。不过,如果三方提出的要求不冲突的,可以一起完成;若冲突,必须按先后顺序。”
林瑷边听边点头道:“好。”随后低头想了想,说:“那好,林浩,现在我向你提出帮助,你接受吗?”
林浩眼中红光一闪,平静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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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林瑷谈过之后,卢霈、崔逸便跟着荀将军到了军中,接手将要跟去的兵士。
两人一个负责整理名册,Cao练士兵;一个忙着与荀将军沟通粮草之事,日夜不得空闲。
忙乱了十多天,六月底,卢霈、崔逸先是与荀将军及其两个郎君致谢、道别,宾主尽欢。次日又摆了一桌酒席,请荀英和林瑷来饮宴。
席间卢霈、崔逸先后向荀英敬酒,望她能多多担待林瑷。荀英笑着喝了酒,又转头打趣林瑷。
林瑷一直不怎么开口。
吃了半个时辰,荀英找了借口回了院子,剩下三人。
林瑷低头吃饭,卢霈、崔逸两人连连对饮。
“林瑷,也与我们喝一杯如何?”卢霈举着酒杯对她说。
林瑷不说话,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举着杯子轻点了一下头,正要喝,崔逸也举杯向她示意。
林瑷又举杯向他才一饮而尽。
三人断断续续渴了四、五杯酒。因此地的酒不怎么醉人,林瑷也不觉得头疼,只有点晕。
“好了,明日一早你们要出发,还是少喝点酒吧。现在天色已晚,也该歇息了,早点睡吧。”说着站起来叫过附近的阿玉转身就走。
卢霈、崔逸两人没有阻拦,接着对饮了一杯,便各自回房睡去。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卢霈、崔逸穿着戎装到了军营。崔逸上高台激励众将士一番,与荀将军一家道过别,便拔营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军队从城西出来,惊动了附近的百姓。有的百姓赶忙出来看,打听到是去长安勤王,俱站在街边目送他们。
军队一路急行,路上若遇到流民土匪,崔逸就下命令活捉来,经过半月敲打Cao练便能充当普通士兵。
遇上小股匈奴、羯族人都是每战必胜,但伤亡稍大。每次战役,崔逸会与卢霈必总结胜败缘由,渐渐的兵士伤亡渐小。
之后也经历过几场大的对战,十战九胜。慢慢地,这支军队还未走到长安,便在周围的郡县有了名气。若顺路遇到的郡县,各地官员或摆酒招待,或送钱送人。
崔逸、卢霈也来者不拒,都收下了,又乘机向一些郡县要了士兵、粮草。等快到长安,这支队伍已有五万人马。比来时整整多了一倍。
七月底,军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