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轻手轻脚的顶着一头碎冰块走了过来,将小白的睡眠姿势温柔的调整好,理了理他的被子,脸上挂着莫名深情的凝望了小白毫无美感可言的睡颜,等到头顶上的冰块彻底融化之后,利落的滚出卧室,顺便轻轻的带上房门。
如果此刻任意一个外人在场,看到乔言那种表情,都会恨不得自戳双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期间小白在朦胧之中听到了些许声音,屋子里是乔言身上好闻的气息,好像拥抱一般围绕在他的身侧,肌肤也像是被温暖柔软所包裹,小白用力吸了吸鼻子,嘴角挂着安心的微笑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耀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斜斜的打在床头。
鼻腔中还是充斥着乔言身上那种特别的清新味道,好像连被子上都沾染上这种气息,小白皱了皱鼻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用力蹭了蹭。
厨房里隐约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小白猛然起身,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极其傻气的歪歪头,认真回想了一下,似乎在昨晚的某一时刻,看到了乔言真的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里。然后小白直接跳下床,顶着一头翘起的呆毛,光着脚丫吧嗒吧嗒的跑向了厨房,果然看见了乔言捧着勺子站在冒着热气的锅前。
乔言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下,表情呆呆的小白。
"你休息好了啊,比我预计的要早些,你先去洗漱,饭快好了,"乔言对他说道,"唉,你怎么光脚出来了,快先把鞋穿上。"
"哦…"小白吧嗒吧嗒的又跑回去,穿鞋,然后乖乖的按照乔言的话洗漱好,坐在饭桌前嘴里含着根筷子等饭。
乔言端着做好的饭出来,看到小白的样子,就觉得眼前好像是一条乖萌萌的狗在冲他摇尾巴。
小白家里除了零食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乔言在把屋子收拾整洁之余,买今天要做的菜之外顺便买了些速冻食品放进了冰箱里。
"我说,虽然你不是人类,但是这种明显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还是不好。"乔言盛了一碗凉热正好的皮蛋瘦rou粥,递给了他。
小白埋头喝了两口,又夹了一块上面铺着红红绿绿蔬菜的鸡蛋饼,塞进了嘴里,鼓着脸颊一脸不敢置信,"言言,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我变出来的啊?"乔言坐在他对面,剥了个鸡蛋放进了他的碗里,"我说你慢点吃,别噎到了。"
"好好吃啊,比我们组其他的人加起来做的都好吃!"小白夹了口拌的小菜。
"别把我和那几个看起来就手残的人比较,拉低我的档次,我做饭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为了自己也得做好吃点啊。"
乔言又把昨晚买来得甜点拿出来点,放到了桌子上,"对了,小齐说明天有个大学考古系举办的活动,要你参加。"
"嗯,我知道的。"小白用勺子挖了一勺甜点,放进嘴里,脸上流露出虽然僵硬,但仍看得出很满足的表情。
乔言看着他的傻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可是想到了那天囚笼村发生的事,笑容渐渐的隐去。
"小白,"他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了酸涩,"那天獓狠说的话,关于你我,还有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小白眉目间带上了一丝很淡的悲伤,若不仔细看,几乎就会被忽略掉,"我忘记了,地府的大人们说我来到的时候魂魄七零八落,而且受到了很强的诅咒。我只记得和一个人有约定,只记得我要等他,只记得关于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这么久过去了,我几乎将那些仅存不多的记忆也都忘怀,我以为永远都不能等来了…可是,乔言,你知道吗,此时我却有种感觉,你就是我要等的人,这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冥冥之中我们彼此间有条线,将我指向你。"
乔言看着他,心头却有着不安,让他迫切的想要将眼前的人紧紧拥住,"那…如果你还是没有等到呢?小白,你要继续等下去吗?"
小白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千百年了,别人的弹指瞬间对我来说却是日复一日的虚度与煎熬,感受着那些自己珍存的记忆一点点的被自己遗忘,最后只剩下莫名的坚守,我好累。但一想到要放弃,就好像我四分五裂的魂魄再一次经历那痛苦,若是真的放弃,那不如就叫我飞灰湮灭。"
"还好我最终还是等到了,我本来应该欣喜若狂的…但是乔言,我现在却很害怕,獓狠说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但是我害怕,那是真的,我害怕你那么对我,我害怕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更害怕你我之间的约定只是一场Yin谋。"
乔言一把抱住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似乎要将他勒入自己的身体,骨血相融,"够了,小白,你等到的不是那个将你置之千年的司易,你等到的是我乔言。那些什么Yin谋阳谋都让它过去吧,司易对不起你的,司易欠你的,我乔言来还。他对你什么感觉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
小白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