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这随随便便都能在地上捡到匕首?不知道的还以为匕首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呢!”
李兰像个复读机一下毫无情绪地重复着,“我就是在地上捡到的。”
顾也兮:“行,你说小方欺负小清,怎么欺负的?在哪里欺负的?都做了什么?有谁能证明?”
李兰:“我没记住,我只知道他欺负了我孩子。”
顾也兮:“既然小清和小方不和,为什么还要邀请他一起玩?”
李兰:“是欢欢邀请的,和小清没关系。小清怕他,不敢不跟他玩。”
顾也兮:“你杀死小方的时候,其他孩子在哪里?”
李兰:“不知道。”
顾也兮:“如果小方死的时候,他们不在身边的话,那请你解释一下,其他孩子的校服上,怎么会有他的血迹呢?”
李兰:“我不知道,但我的孩子的校服上没有。可能是他们平时玩耍的时候粘上的吧,小孩子打打闹闹磕伤了,不是很正常吗?”
顾也兮盯着这个拼死保护孩子的母亲,神情严肃地说:“李兰,我知道你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把罪名给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小清之后怎么办?他背负上一个杀人犯孩子的头衔,之后会遭受多少歧视?你丈夫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没办法照顾好小清,那他之后怎么办?”
李兰不为所动,“我说的是实话。”
莫望也劝她,“小清是未成年人,小方的死如果是意外,惩罚不会很重,但如果是你进去了,就不一样了。”
李兰很固执,“我要说的都说了。”
顾也兮:“你不要以为你坚持说是自己杀的,我们就会信你。我们知道小方并不是你杀死的,你给假口供对事件一点帮助都没有。”
李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晚上。
“怎样?李兰还是不肯说话吗?”孟宁啃着鸡翅说。
嘉德摇头,“不说话,不吃饭,就一直坐在那,感觉都要成佛了。”
李子三天没洗油腻腻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像上世纪的教书先生一样,“都不知道是说她伟大,还是说她傻好。都到了这个地步,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坚持不说实话,以为真的可以帮到孩子吗?”
顾也兮感觉自己的感冒似乎越来越重了,偷偷地吞了几块药片,擤了鼻涕,“你们找证据,找得怎样了?”
孟宁一脸忧伤,“匕首出处没找到,我猜可能是自制的。”
黄嘉德:“小蝶当天穿得校服拿到了,验出了有小方的血迹。小清的校服我们清点过,少了一套。小清说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怀疑是被李兰给处理掉了,目前还在找。几个孩子的日记本都看了,都是些很普通的内容,没提到过小方欺负小清的事情,倒是小清自己写过他自己欺负其他人的事。”
李子:“我们跟何秀丽聊过了,她说当时在厕所里,门的确是突然打不开,她出不去,于是让李兰去叫管理员。不过在门坏掉之前她有听到李兰电话响了,并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知道聊了什么,她还以为李兰出轨了在和情人聊天。我觉得,可能是小清给妈妈打电话,向她求救。之后李兰就故意把厕所门给堵住,骗何秀丽说是门坏了,自己去找管理员,实际就是去处理小方的事情。”
莫望点头:“嗯,应该是这样。那几个孩子呢?他们有什么新说法吗?”
黄嘉德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要么哭,要么就低着头沉默。”
顾也兮捏了捏眉心,“我认为,现在事情最大的疑点和解开事情真相的关键,是到底小方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自己捅死自己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还是一场意外?”
孟宁高举手手,“我认为是意外。几个熊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了一把匕首,想要演古装大戏。小方以为匕首是个玩具,就往自己身上捅,没想到是真刀子,于是就把自己捅死了。”
黄嘉德:“我不赞同,我认为小方就是被逼的。现在的校园霸凌可可怕了。”
李子歪着脑袋瘫在椅子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在比谁的胆子比较大,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没想到捅一下会死。小方为了证明自己的大胆,就捅了自己。”
“你呢?”顾也兮踢了踢莫望。
“我......”莫望思索了一下,“匕首上只有小清和小方的指纹,像是小清把匕首递给了小方,其他两个人没有碰过匕首。小孩子好奇心重,尤其是这么奇特造型的匕首。如果见到同伴拿出这么一个东西,应该是会争着要看一看的。但是小蝶和欢欢没有这么做,那说明他们对这个匕首已经很熟悉了,或者之前起码已经见过。”
顾也兮点头,“嗯,有道理,然后呢?”
莫望:“小方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痕,从日记来看平时他也没有被欺负过。如果只是言语上威胁几句,他会这么傻真的拿刀捅自己吗?我认为不会。也就是说,小方可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