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醒,松了手。
刘夏瞟了一眼陆瑾沉,陆瑾沉轻笑:“这么晚,辛苦了。”
刘夏对上陆瑾沉,下意识还有些犯怵,可一想到何子殊就这么被骗走了,就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
于是以眼谴责,强烈谴责。
刘夏瞪到眼睛都开始发酸,才扭头看着何子殊,僵硬道:“上楼。”
何子殊乖巧点头。
陆瑾沉没拦,只对着何子殊笑了笑。
等两人上了楼,纪梵才开口:“哥,你说什么了?”
陆瑾沉摇头:“没。”
纪梵有点担心:“可是夏哥看着很生气。”
谢沐然光脚站在沙发上,伸着脖子往二楼看,附和道:“对,这么晚突然过来,我还以为出事了,进门第一句话就问子殊呢,我说出门了,又问是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我说应该,然后就坐沙发上黑着脸。”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哥你猜夏哥说什么?”谢沐然盘腿坐下,伸手捂在嘴边,小声哔哔:“说家里着火了。”
这“家里着火”,自然不是字面意思。
陆瑾沉失笑:“还说什么了。”
谢沐然:“嘴上没说,但我觉得心里应该写了篇论文。”
纪梵仍旧皱着眉,有点不放心。
“火气是冲我来的,对他发不了脾气。”陆瑾沉随手把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对着谢沐然开口:“把客房收拾一下,顺便煮点清茶端过去。”
谢沐然:“?”
陆瑾沉轻笑:“降火。”
谢沐然:“……”
与此同时,二楼。
何子殊一进门,就从抽屉里取了个小礼盒出来。
几寸大小,孔雀蓝,开合处用镂空的吸石并着,看着格外用心。
何子殊垂着眸,递过去:“给叔叔和阿姨的。”
刘夏打开一看,两个黄色的小荷包,被单独放在半透明的小夹子里。
一个写着“平安喜乐”,一个写着“福如东海”。
刘夏攒了一个晚上的气,消了大半。
何子殊又道:“也是云蓬山求的,跟你那个一样,本来想着拜年的时候送过去……”
“拜年”两个字一出口,刘夏握着小礼盒的手一僵,划了道刺啦的碎响。
何子殊声音低了下去。
刘夏:“什么时候的事?”
何子殊抬眸:“就几天前。”
刘夏眼睛一眯。
几天前?
骗鬼呢!
何子殊看懂了刘夏的眼神,浅吸了一口气:“从剧组回来的第二天,真的,没骗你。”
刘夏太了解何子殊的性子了,能这么自然的任陆瑾沉牵着,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何子殊口中的“几天前”,只是水到渠成,捅破了关系纸而已。
刘夏听了想打人。
何子殊觉得有点好笑。
隔着屏幕,刘夏每发来一句消息,他的心就悬空一下,可当人一下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反倒不紧张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霸王还是小霸王。
想着刘夏以前的模样,何子殊忽地笑了一下。
“还笑?!”刘夏瞪了瞪眼睛:“何子殊,你竟然还在这里笑?你没有心!”
这下何子殊笑得眼尾都弯了,在刘夏的目光中坐下,反手撑着床沿,抬眸看他:“你想问什么我都说,你别生气。”
刘夏最吃不住何子殊这一套怀柔政策。
以前还读书的时候就这样,每每想要发个火,这人就用这个法子。
不跟你恼,不跟你吵,就静静看着你。
以前是,现在也是,而他一点长进都没有。
刘夏气道:“别看我,背过去。”
何子殊乖乖背过身去,盯着墙。
刘夏:“你上次说的那个人,就是陆瑾沉?”
何子殊点头。
刘夏:“从头到尾只有陆瑾沉?”
何子殊又点头。
刘夏开始暴躁:“那小女友怎么回事。”
何子殊转过头,看他,眼睛很无辜。
刘夏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是了,这人从始至终就没说过是女朋友,是他一条巷子走到了黑。
他妈的路尽头还站着陆瑾沉。
何子殊抿嘴:“我之前问过你。”
刘夏拒绝接受现实:“那不是你,是你的一个朋友。”
何子殊:“……”
何子殊:“你说过的,如果这个人是陆瑾沉,你可以接受。”
刘夏表情裂了。
他以前都在这人面前说了什么瘠薄东西?
【除非你跟我说,那人就是陆瑾沉,否则就再等等。】
【脱敏治疗。】
【润物细无声。】
【吃着‘陈述’的红利,还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