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刘琪结不就完了?还用你找这么多女人给我相亲?!”
冯兰手指发颤地指着他:“反了你了!你这个兔崽子,我白把你养这么大了!”
许轶第一次跟母亲发这么大的火,激动得眼里含泪:“妈,早知道有今天,你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你当时生我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会惹得你大发雷霆,会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母子会大吵大闹?”
冯兰胳膊肘子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显然气得不轻。她不想再跟许轶说话了,嘴唇动了动,轻吐出一个字:“滚。”
许轶含泪笑道:“妈,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滚。我跟你闹翻了,我在这个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你一向把持着家里,谁都不能忤逆你的意思。我们都是你手里的木偶……天影那边,我会递辞呈的。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他。”
说完,许轶走得头也不回。
许轶订了两天后飞往陆星遥家乡的机票。跟母亲决裂其实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妈妈出而反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而是当时她痛快地接受陆星遥,才让许轶感到奇怪。
他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投奔媳妇。不过,为了给陆星遥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悄悄地买了机票,一声也没告诉陆星遥。
正当他喜滋滋地准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大哥的电话在。大哥在外地工作,极少能够有机会给许轶打电话。
许轶接到大哥电话还挺诧异:“大哥,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大哥在电话那头说:“你赶快去医院,听说妈妈病倒了!”
许轶一愣,赶紧把手头的东西全扔了,冲下楼去。许轶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一辆车。正逢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平常要半个小时就到了的医院,今天硬是走了四十五分钟。
冲到冯兰所在的病房,发现自己的老爸都在门外站着。
“爸!”许轶着急忙慌地叫了一声,“妈呢?她怎么样?”
许爸爸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把他拉到一边:“她现在还好,今天白天突然晕倒了,有点脑梗的前兆,再晚送来一点,就要交待了。”
许轶一个大男人,吓得两腿发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半天起不来。
“我要进去看看她。”许轶缓了一会儿,终于能站起来了,就要推病房的门进去。
“儿子,你等一等。”许爸爸拉着他,“你还是别进去了,你妈看到你要是再生气该怎么办?她现在可不能有事啊。”
许轶“嗐”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里,抱着头,心里格外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用温和的方式处理与母亲之间的矛盾,非要跟她吵架干什么呢?母亲一向要强好胜,事事都想臻至完美。这让她很早就有了高血压,而且她一忙起来,很容易忘了吃药。现在可好,直接晕倒。
许轶也忘了收拾东西了,他在门外守了一天,二哥来过了,探望了母亲;大哥也赶回来了,不但看望了母亲,还顺带着训斥他不懂事,不懂得体谅母亲。
许轶对大哥的话最不以为然,因为大哥也是逃婚跑出去的,当初母亲不同意他的结婚对象,他就逃离了许家,跑到另外一座城市里去工作、生活了。
“大哥,你别说我了,你就是我的榜样,我学你还学错了?”
大哥眼睛一瞪:“还会顶嘴了?我跟你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许轶虚心求教。
“我喜欢的是女人,你找了一个半男不女,你觉得合适吗?”
“半男不女?”许轶眯起眼睛,“大哥,你涉嫌歧视亚种人知道吗?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可歧视亚种人,也不能区别对待!”
大哥清清嗓子:“总之,我也不同意。”
许轶无可奈何:“大哥,我是真没想到你也不同意,我原本还以为你最懂我的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双标狗!”
大哥揪他耳朵:“怎么跟大哥说话呢?!”
许轶被揪得两耳通红,被大哥教训一顿之后,终于被放进了母亲的病房。
许轶走进去,看着一堆仪器环绕着母亲,有些触目惊心。母亲看起来其实很年轻,但她的岁数已经摆在那里了。平常觉不出什么,可一到生病的时候,母亲憔悴的面容,让许轶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妈。”许轶坐在母亲的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
冯兰眼珠动了动,哑着嗓子问:“你来干什么?”
许轶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妈,你都病了,我能来干什么?我来伺候你啊。”
冯兰说:“用不着。”
许轶拉着冯兰的手:“妈,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动气,等养好身体,想怎么罚我都行。”
冯兰看了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又疲惫地闭上眼睛:“你不去找你的心上人了?”
许轶沉默片刻:“本来订了票,听说你住院了,我把票退掉了。”
冯兰说:“你不是说,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