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手抖拿不稳了。
“是……什么……”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简寻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
他觉得眼熟,忽然想起来,是订婚那天他们挑的戒指,当时说要定制,需要等一个月。
“这么快就做出来了!”简寻下意识地惊呼。
里面只有一枚,他看了一眼佐繁的手,发现另一枚已经被他戴在无名指上了。
简寻:……
“你试试,合不合手。”
他低头,默默地把戒指戴上,可是他突然很难过,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越想一场梦。
而总有一天梦会醒。
也许是某一天,总裁的白月光出现了,然后他就必须卷铺盖走人。
佐繁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对了。”简寻后知后觉地想起,“我是想跟你说,我打算搬到我大学室友家住。”
佐繁听完这句,动作有很明显地一顿。
就像是一下子听不懂这句中文一样。
谁也没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指尖猛地一颤。
过了几秒,他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淡定:“你要搬出去?”
“对啊,反正我们是假结婚嘛,平时你爸妈也不会来,甜甜也知道我们是假的。”
佐繁眼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就灭了,黯淡无光,他把身子坐直,望着前方,看似无意地问:“是在我家住得不习惯?”
“不是不是。”简寻总不能说“因为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便只能编了个理由,“我朋友的爸妈想我了,邀我去他家住几天。”
“好。”佐繁的语气没有别的情绪,像是批准了属下的请假一般。
可是刚刚还因为订婚戒指而充满暧昧气氛的车厢,一下子就莫名冰冷了起来。
车子停在家门口,佐繁没有动,只是对简寻说:“什么时候搬?”
“今天吧。”
“……”佐繁闭了闭眼睛,那短暂的时间里,他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动,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平静:
“还回来吗?”
“啊?回吧,过年的时候你爸妈如果要来,你记得提前跟我说哦,我回来陪你演戏。”
“好,你上去收拾,我在这里等你,然后送你去朋友家。”
“……那……谢谢了。”简寻下了车,快步跑进屋子。
直到简寻进家门后,佐繁一直绷直的背,才猛然塌了下来。
老赵从后视镜看着他,问:“佐先生,您还好吗?”
佐繁手肘撑在车窗边缘,手指按在太阳xue的位置:“有点闷,开窗透透气。”
于是老赵就把车窗摇下了。
冬天的冷风把佐繁吹清醒了点。
“老赵。”
“您说。”
“放首歌吧。”
“好。”
老赵随便放了一首车子里自带的歌,是很舒缓的乐曲。
在这样的音乐中,老赵发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佐先生这么颓然的坐姿。
佐先生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但却透着无声的强大。
他的脊背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人和事而塌下去过。
佐繁望着家门口,简寻已经收拾好行李箱,在门口和佐甜道别。
佐甜抱着面包,不知道在说什么,简寻只是挠着后脑勺,抱歉地笑。
然后,简寻走过来:“繁总,戒指我先还你吧,万一以后有别人要戴。”
“你戴着吧,你手指很小,这个尺寸别人也戴不了。”佐繁冷冷地说。
看来真的有别人。
简寻垂下手臂,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以后要给别人另外买一对戒指。
“走吧。”佐繁说。
“好。”
.
把简寻送走后,佐繁回到家里,佐甜已经睡了,他一个人来到客房,躺在简寻躺过的床上,拿过简寻睡过的枕头,深吸一口。
面包跳了上来,在他脑袋旁边绕了几圈,发现不是简寻而是佐繁,吓得连忙想跑。
平时不允许面包上床的佐繁,这回却大手一捞把面包搂进怀里。
面包:喵喵喵???
几分钟后,正在排练的黄耀收到一条群消息——
佐繁:“他搬走了。”
黄耀:“什么!谁!小寻寻!他去哪儿了??”
佐繁:“说是去朋友家住。”
佐繁:“我心都空了。”
佐繁:“我大概是废了。”
林泽井:“需要我怎么帮忙。”
黄耀:“这题我会!”
黄耀:“把他拖回来!关起来!锁起来!上啊繁总!喜欢就上啊!上不到就下药啊!”
林泽井:“滚去排练。”
黄耀:“好的老板,对不起老板,我这就滚,您看我滚得标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