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了次一等的灵剑。
小孩玄赢闷闷不乐的样子,贺长生便多了句嘴,“怎么,这么快就要换剑了?”
他其实是觉得,那把剑应该是出了问题,结果这小孩居然没来找他麻烦,还又来买剑,莫不是个傻乎乎的冤大头。
心虚那是半点不心虚的。
玄赢对他有些莫名的好感,自然也没怀疑那“镇店之宝”有什么问题,颇有些迷惑地跟他分享自己的经历,贺长生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问他,“你是剑宗玄江门的弟子?”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贺长生又仔细评估了一下他的年纪,忽然良心发现了似的:“其实我不止做灵器的生意,我还会算卦。”
这话听起来就很江湖骗子,还是小孩子的玄赢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把贺长生这么脸皮厚的人都看的有点脸红,像诱拐小朋友一样摸摸鼻子蹲下身问他,“我替你算算吧,当是你照顾我生意的附赠,不额外收费。”
玄赢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闻言也有些兴趣,“算什么?”
贺长生笑眯眯地盯着他,吐出几个字,“算财运。”
这确实是玄赢关心的,便乖乖给贺长生写了个字。
从算财运开始,每回他去贺长生那里买东西,对方都会以附赠为由,免费给他算卦。
有时候是财运,有时候是危险,甚至也有姻缘这种玄赢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
一晃十多年了,玄赢从一个小孩子成长到现在,贺长生的样貌丝毫没变过,虽然认识的时候玄赢年岁小,但贺长生从未将他视作小孩子一样相处。
他和贺长生见面不多不少,但对方算是他在宗门和秀山院之外难得的朋友,关系一直维持着,玄赢还是会去他那里买灵器和其它东西,从未怀疑过贺长生的来历。
毕竟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贺长生能从他身上算计到什么呢,也就一点儿灵石罢了。
可现在,玄赢忽然开始重新审视起贺长生来。
诸多巧合从他的脑海中掠过,但玄赢不动声色,敛去了眸中的怀疑之色,在没有证据之前玄赢不打算与他对峙些什么,至少贺长生尚未害过他,还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一把。
罗刹海上平静得有些过分,巨蛟快速地穿行,看起来对路途十分熟悉,玄赢跳到他的断角旁边,“大黑蛇,你认得路?”
巨蛟已经对他的称呼麻木了,“我是在天柱旁边长大的。”
哦那也难怪,这是找到行家了,玄赢又问,“你常年在罗刹海域,有天星草吗?”
他们起初就是以寻找天星草的名义来的,若是能顺便找到它就更好了,作为一个轻微的完美主义者,玄赢挺想为自己的秀山院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前提是不会节外生枝。
巨蛟沉yin片刻,“天星草生长在罗崇岛,是种驱邪的灵植,你要它作甚?”
“驱邪……”玄赢忽然想到那个隐藏着强大邪气的沈蕴,难道和他有关系?
但也不对,沈蕴本身便是邪,世间会有人自己驱自己吗,大概只是个巧合,何况沈蕴想要天星草,自己去找便是,犯不着在秀山院给能力不足的学生们发布这么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么想着,玄赢却没表现出来,“我要它的理由和你没关系,你就说有没有。”
巨蛟想摇摇自己巨大的头颅,忽然想起自己脑袋上还顶着这么个煞星和一艘核舟,便改为甩尾巴,“我没有,但是可以替你去一趟罗崇岛采一些。”
这样也行,避免他们亲自冒险,巨蛟这么狡猾,能主动提议应该心里有数,这件事便算是解决了。
玄赢举目眺望一望无际的海域,“还有多久能看到韶日极光?”
巨蛟沉声道,“还有三个昼夜左右。”
他们所走的“安全通路”虽然风平浪静,但是玄赢能感觉到不远处有些扭曲的力量屏障,rou眼难以捕捉,要是不小心碰上绝对粉身碎骨。
这样开阔壮美的海面景象,让他丹田中刚得到的湛赢剑有些共鸣,玄赢沉心感受湛赢剑的存在,他其实有些迷惑,湛赢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似乎是没有实体的存在,但又被羽画神君妥善保存在白色小珠中,如今孵化出来也像是一团能量。
而若说它就是湛赢剑,玄赢和沈时冕体内的剑魄碎片都还好好的,剑魄不聚,湛赢剑岂会完整。
玄赢对湛赢剑感到十分亲切,如臂使指的感觉也很明显,他喜欢湛赢剑,仿佛对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比剑魄的亲近感更强烈。
他从前对剑魄碎片无比执着,便是有所感应,当他只拥有一小部分剑魄的时候,总是会渴望更多,不愿将它拱手让人。
迎着海风,玄赢静心修炼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到核舟上,去看沈时冕。
沈时冕仍旧沉沉睡着,眉心拧起几道皱痕,似被梦魇所扰,玄赢给斑斑喂了些食物,捧着斑斑拿它的梅花垫去拍沈时冕的鼻尖。
软软的rou垫加上茸茸的毛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