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是多余的,他担忧了一个多时辰,可庄善瑢如同头猪一样,没丫环叫醒她,她就雷打不动地一直在睡。
三皇子:“……”
也不知道这庄府的规矩是差成什么样,直到日上三竿了,丫环才姗姗来迟。
丫环轻柔地叫醒庄善瑢,给庄善瑢清洗梳妆好后,第一件事是让庄善瑢喝完一小碗煮得稀烂的粥,紧接着让庄善瑢喝下一碗比庄善瑢的脸还大的药。
等丫环走后,庄善瑢无神地望了望四周,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半晌才发现了三皇子的存在,顶着一张带着病态朦胧的红扑扑的脸靠近三皇子,呼着滚烫的气息说道:“抱歉,我身体比较差,每日都要休息够又补好身体才能保持Jing力,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昨日忘记和下人说要帮我照顾你了。”
三皇子看着丫环一进来房屋里忙忙碌碌的样子,注意力转移,怨气早就消除了大半;
发现庄善瑢忘记他后,他本来是没好气的,但是庄善瑢一副比他还身娇体弱的样子,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闷着不吭声,让庄善瑢露出小心翼翼地讨好的笑脸服侍他。
他的伤口被重新上药了,他吃了Jing细处理的人也能吃的食物,喝了清甜可口的好井水,喝了抑制伤口发炎的药,狗毛又被暖烘烘的热毛巾缓慢地梳理着。
自从用爪子告诉庄善瑢他的身份后,他的待遇比一开始作为狗进入庄府时好得太多了。
虽然在心里不屑地自言自语说这是庄善瑢应有的改变,但他还是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庄善瑢的温柔,一边时不时抬眼望着庄善瑢姣好面容上治愈的清新笑容,沉溺在此刻的温暖中。
三皇子不知道怎么说庄善瑢的笑容,那笑容非常耐看,不似平常女子般的甜腻,明明是在讨好他,但又很悠然,似乎是不怕有什么后果一样。
如果只看下半张脸,会发现笑得极好,但若只看上半张脸,又觉得欲笑不笑,让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实意,但她经常低垂着脸笑,收敛了很多那种半真半假的感觉,多了几分羞涩感。
不似勾人胜似勾人。
不过即使庄善瑢表现得不是特别热爱他的模样,三皇子也没有怀疑庄善瑢的心意,因为从庄善瑢那些书信和心动来看,说明庄善瑢撑死就是个不懂表达自己,但整个人痴恋他到一定的疯魔的境界。
所以三皇子一边喜欢庄善瑢那不够热切的笑容,又得意庄善瑢这个人被他迷得昏头转向。
只是温暖和快乐是有限的,不管庄善瑢做得多么尽善尽美,三皇子还是条狗,连生活里基本的表达能力都需要大费周章地动笔才能表述,联想到这个现实,三皇子这条狗憋得快抑郁了,尾巴经常是耷拉着的。
系统虽然想折磨三皇子这个曾经无缘无故虐杀他的讨厌鬼,但更想看到的是三皇子后悔遇见它,痛恨遇见它,甚至到后来后悔对它做过的错事,而不只是让三皇子难受而已。
因此系统又以卧琳琅的身份借钱给三皇子弄药去了,药效是让动物能够说人话。
药水无味无香,系统混在三皇子平时喝的清水里,不声不响地给三皇子喂下。
估摸着药效肯定已经在起作用后,系统便装着一副为三皇子着想的样子说道:“殿下用笔写字能表达的事情有限,也不够快,最好还是能发出声音来与我沟通。”
三皇子少见地白了系统一眼。
废话,当他不知道吗,他也私底下偷偷联系过,但这个喉咙就是表达不清,气死他了。
“您现在这具身体……的确很难发出人声,但声音也不是只能发出一个声响,还是可以锻炼的,您和我练习下好不好?”
未过门的美妾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每天为难地接受他的指示去外头和巫人接触寻找治愈他的办法,没有功劳怎么也有个苦劳,现在少见的请求他的事情还是为了他好……
三皇子望着庄善瑢眼眸中的不擅表达的缱绻情意和隐隐期盼,想着庄善瑢对他的爱护,心中一动,昏了头就答应了,直到要真开始练习时才后悔不迭。
在人前做狗叫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
他又瞄了瞄庄善瑢,行动力更是降低到了负数。
在有点喜欢的人面前做出学狗叫,而不是威武的事情,他更做不来。
只是已经答应了,又扭扭捏捏地迟疑之态更不像话,三皇子眼睛一闭,直接开口了,这一开口就是沙哑的人声。
三皇子的脑子瞬间由羞耻一下子过度到空白。
“我……能讲话了?”他难以置信地颤抖说道。
系统今天为了平视三皇子表示尊重,趴在床上对着三皇子说了好久的话了,腰酸背痛,现在需要它假惺惺地做出惊喜样的时候,但他这惊喜样做得着实累。
懒人有懒人的应对方法,欣喜若狂也有很多表达方式,系统在床上坐了起来,快速地让长久躺着的身体能够喘息着运动一下,然后迅速抱起了三皇子,微微颤抖地说道:“太好了,您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