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把你身边那个学生睡了的。”
梁邺又转身回去,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给他的脸狠狠一拳,罗彧的头被打歪了过去。手臂突然逃脱了Cao作椅的束缚,抓着梁邺的领子把他的脸往Cao作台上重重一磕,按钮划过梁邺的额头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梁邺用腿勾住罗彧的腿,用力一甩,将他按到地上,膝盖顶着他的腰重重一踩,喘着粗气道:“我看关你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罗彧帅气的脸在厂房地面上摩擦变了形:“你……你妈……你妈也认不得你了不是吗?”
梁邺抓着他的领子,将他的脸在地面上敲击。直到付真开了门,才把他的头放开,站了起来。
付真说来帮忙收拾残局,外衣和雨伞又重新递回给了梁邺。
付真给了他一张手帕:“擦擦脸,梁先生。”
梁邺接了过来,擦了擦脸,对付真认真地说:“别让他太好过。”
付真点点头说明白,将梁邺送了回去。
梁邺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睡到了沈惟济身边。沈惟济姿势也没动,又很自然地贴回梁邺怀里。梁邺就这样静静抱着他,抱了整个后半夜。
梁邺先起的,去健身房健身。整夜不眠让他觉得疲惫,他听到楼下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便下了楼。看到贴着纱布的沈惟济,手足无措地站在一个碎掉的玻璃杯前面。梁邺拉过了他,把他拥进怀里。
沈惟济抬起头去亲梁邺的脸,被梁邺躲开了。因为脸受伤了,梁邺并不是很想让沈惟济知道。沈惟济用手掰过了他的脸,梁邺闷哼了一声,沈惟济才摸到了梁邺轻微凸起的伤部。梁邺任他轻轻地摸,摸过了额头的划伤,摸过了嘴角的擦碰。
沈惟济把他的脸压向了自己的脸,叹了口气说:“宝,你怎么还打架呢?”
沈惟济笨拙地亲上了他的伤疤,问他:“疼不疼啊?”
梁邺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太累了,只是太累了。”
梁邺知道,沈惟济成了他感性和理性之间的岔路口。他会成为他的恋人,可能在很久以后他们会彼此相依下来,成为最亲密的那一种爱人。梁邺愿意做那样的人,愿意为他设定最幼稚的特定电话铃,也愿意陪他在炬火焚昏的周末去看一场人很少的画展。
他说沈惟济像雪,像最高的云,都是对的。尽管金星表面的温度很高很高,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一个有趣事实是,在某一个不知名的时刻,整颗星体都会飘下金属雪。是硫酸雨、和在一百万压强下的二氧化碳。当沈惟济冲向他时、去拥抱他时,就是一颗小行星撞击了另一颗小行星。
这间房子成了最天然、纯洁的受孕床,当梁邺和沈惟济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受孕结束了,开始孵化。
21
沈惟济在看不清的日子里,变得格外的敏感。他向学校请假了一段时间,等到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期末考试,梁邺问他不担心吗,沈惟济还煞有其事地说,看来这次拿不了奖学金了。
到了梁邺约定出差的这一天,梁邺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沈惟济还坐在床上研究梁邺给他的玩具,是一个小小软软的狗狗。
沈惟济是看不见的,他只能靠摸。狗狗全身的毛非常松软,沈惟济问他:“这是什么狗啊?”
梁邺转过身看到沈惟济捏住了狗的耳朵摆弄着,随口说道:”杜宾。”
“你可别骗人。”沈惟济说,邻起一只狗耳朵,“杜宾可没有这么这么大的耳朵。”
“好吧。”梁邺说,“是金毛。”
沈惟济怀里的金毛的颜色有点暗淡,但是被保存得很好,琥珀色的玻璃眼珠也亮亮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皂荚味。
“怎么控制它啊?”沈惟济问,他找遍了金毛身上所有可能的开关,还是没有开启它。
“你自己研究研究,很好猜到的。”梁邺说。
梁邺把衣服拿了出来,叠规整放到了行李箱里。沈惟济叫他,梁邺便回了头问他怎么了,“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手机?”
沈惟济看不见之后就很少用手机,梁邺就把他的手机放到了床边的抽屉。他伸手打开柜子把手机拿了出来,领着沈惟济的手指解锁了它。
“你走开一点,我要给别人打电话。”沈惟济伸手推了一下梁邺,示意他走开。
梁邺往后退了两步,沈惟济的手还在空中回了两下,自己摸索打开了声控,“帮我打电话给家里。”
梁邺耳后的蓝牙震动了两声,他皱了皱眉,按了下去。
沈惟济说着:“喂——”
他的耳机里也响了起来:“喂——”
梁邺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房间,转身到了隔壁空的客卧里。
“怎么了?”梁邺说。
“哦没有。”沈惟济的声音通过小小的蓝牙耳机传输过来,“我这两天没回家,你还好吧?”
“还好。”
自从沈惟济家中的安保系统启动了之后,他在想还有什么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