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
皮质沙发很软,下陷的时候像是在床上一样。梁邺顶着他,沈惟济又不敢出声,只是压着嘴唇,梁邺看到,用手撬开他的贝齿在他嘴里搅了搅,跟他说,“人被清空了,没事的。”
如果说第一次在游轮上的做爱是例行公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在回温温习。做到最后的时候,沈惟济后面分泌出了很多体ye,和他的汗一起,浸shi了其他衣物。梁邺依旧是很克制的一个人,叫沈惟济多喝水,扯了很多纸巾去擦他身体,自己站到窗户边看很晚很晚的夜景。
海上面偶尔会有观光游船,家家灯火通明。沈惟济光着脚到了梁邺身边,眼睛上还蒙着梁邺的领带。
梁邺看到了他,但是没有说话。沈惟济可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问他:“梁先生考虑好了没有?”
梁邺没有回答。
沈惟济美好又透明,是冰晶体的雪。
他又跟其他雪晶不同。普通的六棱柱、有棱角的,他都没有。氢键在他体内格外的脆弱,所以他结不出锋利的一面。他又过分炙热,化不成寻常六角形的那种。
可能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容易感到开心的人了,顶点即将达到,化成了天空最高处片片的云,最后成了无法落下,空间维度很广、最特殊的那种。
梁邺低下头亲了一下沈惟济。
“你眼睛还好吗?”梁邺问他,“你到时候会有一段短暂性的失明。”
“还好。”沈惟济说。
“那等你眼睛好点了,我们就在一起。”
19
沈惟济在沙发上睡了很久,梁邺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允许沈惟济把领带摘下来,领带就这么绑在了沈惟济的头上。纯黑色的布料遮住了沈惟济一半的脸,只剩下Jing巧的鼻子还有秀气的嘴。
梁邺看他嘴唇干巴巴的,又接了一杯水用手指蘸了点水,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点完之后shishi的,很红。
沈惟济咬住了梁邺的手指,特别轻,可能只需要梁邺轻轻抽动,就能把手指抽出来,但是他没有。他把手指往里塞了塞,塞进了沈惟济的嘴里。
“又在装睡。”梁邺说。
沈惟济把他的手指松开了。
“也没有。”沈惟济回答他,梁邺甚至都能想得到领带下面的眼睛到底是含着怎样一副笑意,“明明是你在sao扰我。”
梁邺站了起来,膝盖在站起来的一瞬发出了“咔咔”的两声。沈惟济侧着头,故作惊讶,“梁先生怎么这么年轻就劳损了。”
梁邺没理他,俯下身盯着他,在沈惟济看不见的时候细细打量他。梁邺伸手捏住了沈惟济的下巴,摸了摸先前发红疹的地方,对他说,“有时候应该把你嘴堵上。”
沈惟济笑了笑,瞎子一般摸到了梁邺的手,“好啦,你又不会生气。”
“什么时候才能走?”沈惟济问他。
梁邺把手抽了回来,说,“再等一会,我叫人买了晚餐,睡一会再走。”
“我睡不着了。”沈惟济坐了起来,衣服从他肩膀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身体,“不如趁这时间……”
梁邺面无表情出声制止了沈惟济脑中的黄色思想:“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些。”
“干嘛啊。”沈惟济一脸无辜,“乐于助人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梁邺没说话,沈惟济继续说,“啊呀,梁先生你真的很正经。”
“不是这个意思。”梁邺说。“就20分钟,你是多看不起我。”
“这样。”沈惟济点了点头,“那梁先生再帮帮我。”
“今晚帮够多了。”
“好吧好吧。”沈惟济又躺回了沙发沙发上,没了声音。
梁邺把灯又关了,但是窗帘没拉,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射进了室内。梁邺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可能有十分钟,或者更短,他听到沈惟济在叫他的名字,沈惟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见。
梁邺从小就住在龙鱼混杂的地方,房子很快就倒又很快建起来的地方。性变成了很薄弱的货币,楼上阿姨没钱了去外面待个一夜,明天走上楼的时候会给他带刚刚出炉的早点,叫他什么都不要说。
梁邺看着眼前点点光线,想到沈惟济也只是一个异常衿贵的小孩。
沈惟济在黑暗中手慢慢套弄着,梁邺就坐在一旁听着。
沈惟济叫他的名字,因为知道他没有睡。梁邺走了过去,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他的手,从上到下,从上到下。
汤文敲了敲门,沈惟济被吓到了,全射到了梁邺手里。梁邺抿了抿嘴,对门外说:“放门口。”
汤文说好的,把东西放在门口离开了。
“吓到了?”梁邺问他,把手上的东西用纸巾全部抹掉,“怎么还有这么多。”
沈惟济去摸他硬着的下面,梁邺躲开了。
沈惟济有点委屈:“你说过不躲我的。”
梁邺沉默了一会:“不是现在。”
“你是不是不